“唉，我知道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我也沒有辦法呀。身處光耀集團，我根本不能出去，也是身不由已。”簡卓道。
洪楊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言多必失，這個道理洪楊自然是明白的，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少說話，由得對方去想。
“不過現在好了，你也進來了，我就有機會去彌補了。”簡卓笑了笑，看他那樣似乎很開心。
沒有人不希望見到自己的兒子，但一來簡函在學校據說成績不錯，以後也會有所發展，有他自己的路，簡卓也不會去影響到他。二來簡函願不願意進來那還兩說，年輕人嘛，如果不是爲形勢所迫，恐怕很少有人會選擇禁錮自由的生活。
這一次簡函殺人了，殺的還是一個大人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卓是又驚又喜，終於能見到兒子了。
“行了，你們有時間下去慢慢聊，現在先辦一下手續吧。”旁邊那位看起來很有氣質的中年女性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我剛纔太激動了。”簡卓連忙將洪楊拉到那女性的面前，道：“這是陳主管，去打個招呼。”
“陳主管好。”洪楊稍稍彎腰，看起來極爲恭敬。
“嗯。”陳主管敷衍的點了點頭，道：“由於你沒有科研經驗，所以只能做雜務了，先做一年看看情況，你可以跟隨簡卓學習，如果達標可以轉爲技術人員。”
陳主管說着，讓洪楊瞭解了一些光耀集團的相關規定，然後讓他簽了一份電子合約，這樣洪楊就算是光耀集團的一員了。哦，當然是用簡函的身份。
出了這個房間後，洪楊問着身邊的簡卓道：“剛纔那女人是誰？”
洪楊主動說話，倒是讓簡卓興奮了一下，連忙答道：“外圍後勤主管，是外圍後勤部門東區的老大，你可不要得罪她。”
“外圍？東區？”洪楊自然知道光耀集團有外圍和核心之分，但做爲簡函，還是得問一下。至於東區這個說法，他倒是不知道。
“嗯，光耀集團別看是在地下，但卻是很大的，你進來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僅僅只是東區外圍的一層而已。除了有其他區，地下還有兩層，最下面那層我都沒有去過。除去這些，光耀集團還有核心部門，但那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而核心部門的人是不限制自由的，就連我都進不去，資歷不夠。”簡卓道。
“要什麼樣的資歷？”
“這個真不好說，沒有固定的條款。有些人只要巴結到了核心部門的管理層，自然就進去了，有些人在某方面的能力表現得很是突出，也是可以的。”簡卓道。
洪楊嘆了口氣，道：“聽起來很有難度啊。”
“當然，大部分人在外圍混了一輩子都沒機會進去，你以爲容易啊。”
“是不是隻有核心部門的人才能夠外出？”洪楊問道。
簡卓搖了搖頭，道：“那也不一定，比如情報部門就很特殊，他們就可以外出的。”
情報部門？洪楊以前聽徐珊說過，她以前就是
情報部門的，現在肯定也是，如果可以混進情報部門，就可以和徐珊見面了。
“不過你是不用想了，你的相貌在外面都傳開了，情報部門你是進不去的。”簡卓看到洪楊露出嚮往之色，雖然不願意打擊他，但對這個無可奈何的事情卻也不能不說。
洪楊果然十分失望，就連說話的心情都沒了。
簡卓帶着洪楊在光耀集團一路走着，最後進到一個似乎是作爲休閒用途的大廳，來到了一個正躺在躺椅上玩着手機的老頭面前。
“肖師傅。”簡卓如此稱呼道。
老頭擡眼看了一下，連忙起身道：“哦，是老簡啊，帶你兒子過來了？”
“呵呵，我還沒介紹呢，你就知道是我兒子？”簡卓笑着，臉上卻有驕傲之色，不管簡函是殺人犯也好，什麼人也罷，但至少是他兒子。要知道這裡的人很多都是沒有結婚就進了光耀集團，而集團裡男多女少，他們可沒兒子呢。
肖老頭笑了笑，道：“開玩笑，我們這又有新人要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行吧，給我兒子安排個輕鬆點的事做，我也有時間可以教教他。”簡卓笑着，小聲的道：“回頭搞兩瓶五十年的茅臺孝敬你。”
肖老頭眼睛一亮，咂了咂嘴道：“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身處光耀集團，雖然一些物質都會有供應，也個個都有錢，但有些東西有錢卻是買不到的。比如酒這種東西可是不允許大量供應進來的，每個人只能分到很少的一點點。
剛好肖老頭是個酒鬼，不得不剋制。兩瓶，足以讓他眼饞了。
“就安排到食堂那邊吧，給廚師們打打下手，每天就是吃飯的時間忙點，其他時間都沒什麼事。”肖老頭道。
“行。”
這個活簡卓挺滿意的，這樣可以騰出大把的時間給簡函充電，讓他儘快的提撥上來。
安排了工作，簡卓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由肖老頭帶着洪楊來到了食堂。
有肖老頭出面，工作的事自然不在話下，帶洪楊的那名廚師也表現得很是客氣，聲稱絕對不會將洪楊真的當一個下手看。
上頭有人就是好辦事，如果是一個後勤部門的後代，沒有夠硬的關係，廚子們很少會把下手當人看，動不動就是一勺子敲過來了，兇着呢。
“對了，簡函，光耀集團不比外面，沒事不要到處亂跑，食堂和休閒廳是你可以活動的地方。如果你想去科研大廳看你父親，也需要經過同意，其他地方最好不要去，否則出了什麼事就不太好了。”肖老頭臨走的時候交待了一句。
洪楊自是滿口答應，這些他理會得。
洪楊當天就開始了工作，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學習桌上的材料和調料是做什麼用的。當然，洪楊雖然不懂，但三號知道，只不過洪楊卻不能表現得太奔放，畢竟簡函雖然在家裡經常下廚，但都是一些常見調料和食材，和這裡是比不了的。
本來進入食堂洪楊是很期待的，以爲徐珊也會來這裡吃飯
，那就可以見到她。但來了之後才知道情報部門都是專人送飯，並不會來食堂，這讓他很是失望。
看來得另想辦法才行。
到了晚上，簡卓興沖沖的就跑了過來，拉洪楊去沐浴，但洪楊卻很乾脆的拒絕了。
“怎麼了？忙了一天了，也該輕鬆一下了。”簡卓很是不解。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我應該和同事一起去。”洪楊道。
簡卓點了點頭，道：“你是想和同事建立好關係吧，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今天是第一天，明天開始沒事的時候就來我那裡，我給科研室門口的人打過招呼的。”
“好。”洪楊對科研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也表現得沒那麼興奮，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簡卓轉身走了，不過洪楊看他的背影卻是有些蕭瑟。身爲一個父親，兒子對他的態度很是冷淡，誰都不好想。洪楊來這裡一天了，還沒有叫他一聲爹，他挺失望的吧。
不過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洪楊完全是在換位思考，如果是簡函肯定也是這樣，甚至更冷淡也說不定。洪楊在簡函的房間裡可沒有看到有關他父親的任何東西，就連家裡的一張合照都是被撕成兩半然後又拼接起來的。
洗澡沐浴的時候，洪楊格外小心，腰間總會纏着毛布，絕對不露出屁股。雖然除了簡卓之外，沒人知道簡函屁股後面有胎記，但也不能讓別人看到白白淨淨的，以免傳到簡卓的耳朵裡。
同事看到洪楊似乎放不開的樣子，嘲笑洪楊是不是某些部位太小，洪楊也懶得辯解，隨他們怎麼想好了。
第二天早飯之後，洪楊就來到了科研部門，這裡他以前也來過，就是那個中間空曠，四周修有三層樓的科研大廳。
守門的看到洪楊到來，便呼叫簡卓過來，親自將洪楊領進去，科研大廳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來的。
“函兒，你可要努力的學，在科研部門總比後勤部要強上許多。”
簡卓將洪楊帶到他自己的崗位上，向他介紹着各個儀器的功能，和一些基礎的常識問題。
洪楊隨口答應着，看似很努力的學，但實則上卻是心不在焉，只是敷衍了事，進度自然不快，剛纔說過的可能轉眼就忘了。
“呵呵，老簡啊，帶你家小子學習呢？不過我看這小子好像挺笨的，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如果是我兒子，一巴掌拍死算了。”一位穿着科研人員制服的青年走了過來，嘲諷的神態和語氣絲毫不加掩飾。
“小張，不許你這麼說我兒子。”簡卓怒瞪了那青年一眼，道：“你莫非一出生就懂？東西不都是靠學的嗎？”
“呵，不是我吹牛，這些東西還需要學？看一眼就會了好不好，我在旁邊聽了半天了，真是着急啊，我可沒你家這小子那麼笨。”小張不屑的道。
簡卓氣得渾身發抖，他和這青年的關係本就不好，兩人經常吵架，互看不順眼，總想找機會數落對方兩句。但這次他卻是沒有還口之力，因爲洪楊剛纔的表現的確是太笨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