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天縱演示過一遍,成功激發趙鵬他們的學習熱情,開始分解動作傳授的時候,這兩位也跑了過來,在一旁偷偷學着。
李天縱沒有說不讓他們學,當然也不能算是偷。
李天縱很快發現,在他看來很簡單的動作,眼前這些沒什麼基礎的傢伙卻很難立刻就掌握基本的動作。
倒是馬成武和鄭棟國,學習這些粗獷、簡陋、直接的拳法,很是得心應手。
兩個人似乎特別喜歡這種拳法,一個招式學完,相互一過招,發現動作雖然簡陋了些,但是實效還真的很不錯。
這兩位軍人出色,平常一個做警察,跟歹徒打交道;一個混道上的,跟流氓打交道,最喜歡、最實用的也就是這種直接的拳法。
當下就已經做出決定,要將這套拳法學會。
也不由暗暗感慨:這個李天縱真是渾身是寶,隨便弄點東西出來,都讓他們驚歎不已。
看到李天縱陷入給趙鵬等人糾正、反覆講解動作要領的泥潭,遲遲不教新動作,鄭棟國和馬成武這兩位老大都急了,忍不住自告奮勇:“師父,你不如先把這套拳法教給我們,至於這些笨瓜,就教給我們來調教,如何?”
“咦!”李天縱正被趙鵬他們的笨拙弄得非常火大,聞言不由眼前一亮。之前倒也不是他想不到馬成武和鄭棟國,只是覺得這兩位都是忙人,一個經營那麼大的產業,一個是縣局局長,肩負整個濱海的治安,責任不小,沒想到他們會自告奮勇,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哦,鄭哥有空操練他們?”李天縱問道。
鄭棟國看了看趙鵬他們幾個人:“每天抽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訓練嘛,都熟悉了,像你這樣可不行。”
李天縱恍然大悟,要說訓練人,這位可是行家:“那行,我就將先將這套野球拳法教給你們,鄭哥再幫我好好操練操練這些傢伙。”
“行,交給我吧!”鄭棟國也很乾脆地接下這個任務,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學習李天縱剛纔教的那套拳法。在他看來,李天縱這麼厲害,親自教趙鵬這些人基礎拳法,實在有些浪費了,還不如多在他們身上花點時間,讓他們多學習一點東西。
鄭棟國、馬成武這兩天也有些苦惱,別看李天縱身手好、拳法精妙,但是教人的方法卻很粗陋,每次都只是將動作做出來,簡單講一些要領,就讓他們自己琢磨。
要說這樣也不錯了,只是他做的動作,速度往往比較快,按照他的說法,速度慢了,動作容易走形;有時候還是連續幾個動作連在一起,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習慣了,分不開,一分開就變味了。
馬成武和鄭棟國都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高深武學,一時半會,哪可能洞悉其中的奧妙,把握全部細節,所以學習的進度也不快,過程很痛苦。
直到今天李天縱使出野球拳,這種野路子倒是最對他們的胃口,而且李天縱教得也仔細,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分解得很到位,動作要領也講得清楚,不像教他們那樣,簡單而粗放。
這倒不是李天縱故意差別對待,而是詠春拳那些,他是在對戰中,被拳皇直接灌輸的,而這套野球拳,是他跟柳敬亭學習,本來就是一招一式學來的,所以才能分解得這麼清楚。
野球拳本來就簡單,路子野,李天縱又講得清楚,兩位“高手”很容易就掌握了要領,看到趙鵬他們連這個都學不會,頓時就急了、怒了,所以纔會突然站出來,將這活承攬下來。
一方面,這是爲李天縱分憂,另外一方面,李天縱也可以有更多時間,教他們精妙的拳法。
這樣的好事,李天縱當然沒有理由不答應,對於李天縱和鄭棟國他們來說,可謂雙贏。
只是從此苦了趙鵬他們,李天縱不會教,鄭棟國有經驗,卻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更沒有李天縱那種耐心。軍警系統出來的,別的法子沒有,無非就是苛刻的要求、嚴厲的手段,鄭棟國註定會將這些手段,用在趙鵬等人身上。
李天縱就開始教馬成武、鄭棟國野球拳,這會倒是容易,野球拳的野路子,對這兩位軍警出身的練家子來說,學起來很容易,一個早上就學了小半套拳法。
李天縱教得舒心,不像趙鵬他們,簡簡單單一個動作,都要反覆演示、講解,糾正好多次都改不過來,做不到位。
馬成武他們也學得舒心,不像之前學的詠春,動作難、要求高,特別是李天縱講得也不細緻,動作演示也沒這麼清楚。
早練收工以後,鄭棟國有些不顧形象地試探:“師父,我說以後能不能都這麼教?”
李天縱瞥了他一眼,搖搖頭:“鄭哥,咱可都說好了的,我的拳法都是打出來的,要我一個個拆解教授,並不是不可能,但也只能做到我之前那樣,不可能像今天這樣。”
“當然,你要是隻想學野球拳這種,那倒是可以,”李天縱說道。
“別別別,那您繼續這樣教,我們留個錄像,自己琢磨?”鄭棟國連忙轉舵,野球拳確實好學,而且也挺厲害,卻不及詠春拳精妙,終究稍遜一籌,他們當然想學更厲害的。
“這就對了,想學高深武學,哪有那麼簡單的?或許我以後理解深刻了,能夠拆解得細一點,至於現在啊,你們就用點心,多琢磨琢磨吧,我當初可就是打出來的,還不及你們呢,”李天縱大言不慚地說道:“對了,趙鵬、還有我大哥他們,我可就都不管了,你給我好好整,這幫傢伙太愚鈍了。”
“行,就教給我吧!”鄭棟國看了眼趙鵬等人,雖然也知道李天縱並沒有藏私,但想到學習的難度,也不禁有些鬱悶,目光就略顯不善,打定主意,要好好訓訓這些愚鈍的傢伙。
“都聽清楚了,明天早上比今天早來半個小時,我給你們訓練,”鄭棟國立馬拿出教官的架子,生生將趙鵬等人的訓練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
李天縱笑呵呵也沒說什麼,將趙鵬等人撒手不管,交給鄭棟國,他非常放心,相信以鄭棟國的素質,教這些人肯定沒有問題,他也樂得放鬆一點。
哪怕是大哥李天成和表哥陸乘風,學習拳法的基礎也比較薄弱,交給鄭棟國,雖然可能吃點苦頭,但也不會真有什麼磨難,畢竟趙鵬他們都不是警隊裡的,來頭也不小,鄭棟國不會太過份,說不定也能學得更快一點。
特別是陸乘風,天天與縣委常委在一起,肯定有好處。
上午,李天縱就接到薛小雅的電話,說是她母親詢問過了,如果價錢合適,對方就可以將房子轉讓。不過轉讓價格也不便宜,至少一百萬,而且要一次到賬。
“我媽已經盡力爭取了,不過對方也不想賣房,雖然生意上資金短缺,卻也只是週轉緊張,並不是沒有辦法,而像濱海這個地方,現在真正有品質的別墅小區,有錢也沒地方買去,要不是能夠立刻解決資金問題,確實不願意出手,”薛小雅耐心解釋着,似乎因爲不能將價格壓下來,感到有些愧疚,潛意識裡,未嘗沒有李天縱出不起這個錢的擔心,畢竟李家以前也不富裕,也沒聽說最近發了,看李天縱的樣子,倒好像中了五百萬似的。
濱海最近沒聽說有人中獎,那中獎的可能就是李天縱,還是在外地買的彩票。
也不怪薛小雅會有這種想法,畢竟李天縱這半年的變化,實在太大,那兩千萬,得來的也太容易。
“行,那就請阿姨幫忙聯繫一下,我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適,就籤合同、辦手續、轉賬吧,”李天縱對這個價錢還能接受,一百萬在申城或許只能在外環以外買一套小戶型的蝸居,就算濱海的房價,中心位置也已經逼近四千,城西別墅的房屋面積至少兩百平方,每平方五千,也不算貴了。
何況,李天縱也跑過濱海大大小小的地方,真正的別墅樓盤確實很少,沒有能夠與城西別墅相比的。
珍稀,就意味着昂貴,李天縱也確實喜歡,就決定買下。
李天縱出手的闊綽,讓薛小雅驚訝不已,在電話裡,也沒多問,掛掉電話以後,很快又打過來,說是聯繫好了,現在就可以立刻去看房。
李天縱開着皮卡車,直奔城西別墅,這次門口兩保安倒沒有攔他,倒是看過來的目光,有點曖昧。
李天縱扔了他們兩包紅雙喜,算是吉慶,進入小區以後,直奔薛小雅家。
薛小雅的母親薛雅芝在濱海也算一位傳奇女性,她的金店雖然是從前夫那裡接手過來的,但真正成爲濱海的知名品牌,卻是在薛雅芝接手以後。
如今,金至尊金店已經成爲濱海首屈一指的金店,即便是金大生、金大福之類的連鎖金店,至少在濱海,也不能與金至尊相比。
薛雅芝今年四十出頭,但是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多歲,皮膚保養得很好,哪怕是細看,也不比薛小雅差多少,白皙細嫩、吹彈得破。
特別是身上那種優雅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倒有點趙雅芝的味道。
只是李天縱感覺她的目光,似乎怪怪的,有點審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