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是不可能在此多做停留的.........”李巖拒絕的十分乾脆,因爲在他的心中,朱明德不過是一個垂暮老人,即便真的給他延長了壽命又能如何,始終不過是一個人罷了,但是現在,新型病毒已經開始爆發,研究出相應的藥劑,救那些人的性命纔是正事。
當下,李巖與黑龍告辭離去,只剩下赤睛一個人,看樣子,她與朱明德兩人之間,應該是有着一段過往的,不知是怎樣的交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赤睛還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身份:朱雀!
朱明德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少頃之後,方纔鄭重無比的出聲道:“今天你們都在,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這是我們朱家之秘,絕不能外傳,當年我們朱家家破人亡,家產皆無,走投無路,之所以能絕處逢生,所行一帆風順,全靠當年恩公朱雀小姐的師父爲我們朱家逆改了天命,才令我們朱家有了現在的局面。所以,我們朱家現在財大氣粗,家業龐大,全靠恩公所賜,此事我本等時機到時再告訴你們,現在恩公朱雀小姐出現,就告訴你們了,你們要記住,一定要全心全意報答恩公!”
朱二叔等人聞言,不由得爲之面面相覷,因爲年代相隔已經太過久遠,他們也無法知道,這其中的奧妙所在,不過,現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朱雀,實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讓人不得不心生顧忌。
朱明德卻沒有理會自己子孫們的心中算計,當下便是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與恩公還有話要說。”
“是!”對於朱明德的話,朱二叔等人自然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背,當下應了一聲,便都退出了房間。
“唉..........”眼見着子孫們去的遠了。這個時候,朱明德方纔忍不住的一聲嘆息,口中道:“恩公,你對我朱家恩重如山,我老頭子這輩子是無以報答了,恩公如有所需,儘管開口說,無須顧慮。”
赤睛淡然出聲道:“小明子,少來了。我想要的,你們朱家還沒有能耐給我。”說話間,她擡頭看向窗外。夜色瀰漫。不知延伸到了哪裡,“所以,你還是好好顧着自己吧,以家訓爲重,以仁心爲重,以天下蒼生爲重。多行善事,儘量幫助苦難百姓。”
“多謝教誨。”朱明德點了點頭,“此事我怎敢忘,我們朱家歷代傳承之時,都要牢記此條祖訓家規。不敢有絲毫怠慢,只是到了我這一代。在我的幾個兒子中,還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唉,老大早年因爲車禍去世,只給我留下了一個孫女朱雯雯,可惜年齡還小,沒有經商的能力,老二朱正德有經商的天才,頭腦聰明,卻是以利爲重,把錢看得太重要,太過於自私,不願以民爲本,他那兒子朱志興嬌生慣養,遊手好閒,無所事實,也是不堪大任,老三朱正生雖然通情達理,但又沒有管理家族產業的能力。我一直憂心忡忡,擔心此事。關於恩公與我們朱家之事,我本想選好繼承人後再做叮囑,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所以今天趁着與恩公有緣相見,我就告訴那幾個無用犬子。”
聞言,赤睛不由得爲之眉頭一皺,她額頭上的詭異豎紋,當下閃爍流露出一抹詭異的流光,少頃之後,方纔出聲道:“小明子你不必擔心,此事雖然暫時不明,但到時候自有天意所向。”
朱明德卻道:“恩公,你本是神仙中人,我不該奢望的,但是,我那幾個犬子實在不能比,今天我們相聚,不如繼承我朱家家業如何?恩公有了這富可敵國的家產,可以大興善事,救危扶困。”
“不行,”赤睛當下便是搖頭拒絕道:“我豈有能力做此事,你朱家的家業,自然還需朱家人管理,小明子你不要再操勞擔心,適才我已經動用天眼幫你預測過未來,此事到時候自有分曉。”
聞言,朱明德驚訝的看着赤睛,目光中充滿感動和尊敬,半響之後,方纔出聲道:“我只有一年可活,擔心的事就是幾個兒子中沒有能繼承家風的繼承人,愧對恩公和朱家歷代祖宗。”又召了自己的子孫進了病房,他說:“你們聽着,從今天開始,我朱家之產業,就等同於朱雀小姐的產業,你們若有惡行,心懷不軌,朱雀小姐自會出手清理門戶,凡我朱家子孫必需聽從,不得違背。”
“嗯........是........”朱二叔等人都是忍不住的爲之一愣,驚訝互相看了一眼,不知父親爲何突然下達這個命令,但是,有朱明德在這壓着,他們也只得都點頭許諾。
赤睛淡然道:“小明子,你大病初癒,不宜操勞,全心修養吧,我就先告辭了,不勞擾大家。”
朱明德掙扎起身,口中連忙出聲道:“恕我不能遠送恩公,請恩公慢走,恩公如有差遣,隨時可吩咐朱家上下,老三,快護送恩公。”朱三叔客氣的送赤睛離開。
朱明德微微嗑目,淡然出聲道:“我現在身體不行了,不能再管理公司之事,老二,以後所有家族生意事宜,就由你先行代理。記住,不要把利字看的太重,一切要以仁字爲先!以民爲本!不然你就不要做了!知道嗎?!”
“是!”聞言,朱二叔不由得爲之大喜:“您放心,我知道了,父親,我這就去做。”
朱明德隨之又吩咐自己的孫子朱志興道:“你就老實點,踏踏實實幹點事業,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要再遊手好閒花天酒地了,就會找麻煩惹事情,我們朱家不要這樣的敗家子!你學不了你老子,也要學學你三叔,通情達理,處事穩重,能自己養活自己,而不是敗盡錢財,我也不想被你活活氣死!”
朱志興嬉皮笑臉,不住的點頭應聲:“是,是,爺爺,我知道了!”
“以後家裡的事情,就交由老三打理。”朱明德說罷,當下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都要好自爲之!”他嗓音雖低,但語氣威嚴,朱二叔等人都低頭退出病房,由專人護理朱明德休息。
這邊,朱家人忙着分配權力,另外一邊,姬家之中,姜碧茹和姬明空母子卻還在爲血巫殿血使的失敗而擔心,因爲,直到如今,他們都還不知道到底出現了怎樣的變故,反正李巖還好好地活着,而血使卻已經人間蒸發了。
“母親,依你看來,這血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突然之間音訊全無了?”姬明空顯得有些焦慮:“難道說,是出事了?”
“不會吧,”姜碧茹也是忍不住的爲之眉頭緊皺:“這血使可是血巫殿僅有的頂尖高手之一,一身神通,就算是遇到了散仙一級的高手,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哪裡就有這麼容易出事呢!”
“可是,爲什麼到現在,李巖還活得好好的,血使卻音訊全無?”姬明空忍不住有些驚駭的猜測道:“這個李巖竟然能夠醫治的好連散仙級強者醫治不好的病症,會不會他本身也是一個實力強橫的修行者,所以,血使在對付他的時候,被他給斬殺了。”
“嘶——”聞言,姜碧茹不由得爲之一陣沉吟:“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前夜發生在海濱大酒店附近的那一場爭鬥,確實出現了散仙級別以上的頂尖修行高手,如此說來,那個擊殺了左思和左溢的神秘高手,很有可能就是李巖。”
“左思和左溢二人擅長雷法,二人聯手之下,更是足以匹敵一般的散仙級高手,這李巖竟然能夠將他們斬殺,那他豈不是頂尖的散仙高手。”口中沉吟着,推算着李巖的實力,姬明空不由得爲之大驚失色:“不好,如果真的如此,他若是知道是我們派遣血使去殺他的,他會不會找上門來,我們該怎麼應對?”
姜碧茹也是忍不住的爲之一驚:“如果真的如此,我們只怕有大麻煩了,看來,必須得想個完全的辦法纔好。”說話間,她擡起一隻手來,輕輕地揉捏起了自己的額頭,半響,方纔眼中閃爍而過一抹精光,冷笑道:“現在還不確定這李巖的真正身份,不宜妄動,你找人向你那個膽大妄爲的表弟姬人傑放出消息,就說這個李巖得罪了我們姬家,至於其他的,我們只管作壁上觀就是了。”
聞言,姬明空微微一怔,隨之便是反應過來了,當下便是笑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們這一招是叫投石問路是吧,不管結果如何,都能夠從中探出這個李巖的一些底細,我們也好做好相應的應對。”
姜碧茹呵呵笑道:“明空看來你真的是比你那個只知道修煉的大哥強多了,以後姬家只怕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