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塵風牽着手漫步在大街上,冰冰冷冷的幽若夢臉上浮現出了滿滿的幸福和淡淡的紅暈,眼眸裡的柔情似水。陸塵風看得心熱,卻不敢像對待王悅馨那樣在大街上和幽若夢親熱,只好用手指偷偷撓着幽若夢的手心,惹得美女輕笑不斷,更惹得跟在兩人身邊的王悅馨小嘴高高撅起,醋味大盛。
幽若夢瞄了一眼王悅馨,輕笑一聲,探頭到陸塵風的耳邊小聲說:“小丫頭吃醋了,不去哄一下?”
“她呀,小醋罈子一個,不用理她。”陸塵風說完快速地轉過頭,用力地吻了一下幽若夢的冰涼的臉頰,然後嘿嘿壞笑着說,“真酸,兩個都是醋罈子。”
滿臉紅暈的幽若夢瞪起了眼睛:“你說什麼?”
陸塵風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誇張的深吸一口氣說:“我說,吻君一下,滿口餘香。恩,真香!”
幽若夢哼了一聲,嘴角卻是抑制不住地揚了上去。陸塵風心裡一熱,又忍不住想來一次偷襲,可惜這次幽若夢早有防備,早早地伸出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龐。陸塵風眼珠一轉,用力地在幽若夢柔滑的手心裡親了一下,然後又是一臉陶醉地說:“香,真香!”
一路上陸塵風和幽若夢的調笑聲直到兩人走到學校門口才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陸塵風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宋儒,不禁冷笑一聲說:“呦,這不是宋儒宋大公子嗎?昨晚有沒有去少白那間酒吧喝酒呀?”
宋儒也不回話,只是歪着頭不斷冷笑,一雙眯起來的眼睛裡滿是兇狠和得意。
陸塵風皺起了眉,冷冷說道:“好狗不擋道,,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然我一不小心,可能你的下半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宋儒不屑地揚了揚眉毛,一邊拍着手一邊面色詭異地說:“真有氣勢,看着就讓人打心眼裡,憎恨!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看着一隻螞蟻囂張地在挑釁一隻大象,心裡越是憎恨和厭惡,捏死那隻螞蟻的時候心裡的滿足感就越大。”
宋儒一番話說下來,陸塵風聽得一頭霧水,好不容易纔琢磨明白宋儒罵他是一隻在大象面前挑釁的螞蟻,不禁笑着說:“我是螞蟻,你是大象?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沒醒?看來那幾個當兵的沒跟你說明白啊。”
“那幾個當兵的說得很明白,我也知道你很能打。”宋儒勝券在握地擡起頭,鼻孔對着陸塵風說,“可就算你再能打,在我面前也只是一隻螞蟻,等着吧,等我搞死裴少白,我會慢慢和你玩的。”
“白癡!”對着宋儒的背影,陸塵風狠狠地比劃了一下中指,惱火地說,“這傻B不會是嗑藥了吧?說我是螞蟻,要不是裴少白要報仇,我老早就把你弄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塵風,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宋儒有些怪。”幽若夢忽然冷冷地開口說道。
“不是怪,是發神經病了。”
“我不是說他的行爲,而是說他給人的感覺。”幽若夢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才用懷疑地語氣說,“以前的宋儒給人的感覺就是虛僞,虛僞得令人噁心,但是剛纔我一看見他,心裡頭一個感覺卻並不是厭惡,而是憎恨,非常強烈的憎恨,差一點點我就要動手殺死他了。”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呢?”陸塵風撓了撓頭,隨即興趣索然地說,“算了,不管他到底怎麼了,今天我抽空給他一下狠的吧,雖然有些對不起裴少白,但是大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有生死簿在,沒人能傷到我的。”
陸塵風和幽若夢聊得越來越投入,完全忽略了身邊醋意沖天的小醋罈子,王悅馨嘟着嘴小聲嘀咕着:“混蛋陸塵風,跟那隻狐狸精聊得那麼開心,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只知道佔便宜,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走進校園,王悅馨忽然注意到前面的花壇旁坐着兩個女孩子,其中的一個正是她的好朋友蔡小雅。
“小雅,坐在這裡看帥哥嗎?”王悅馨快步走過去拍了拍蔡小雅的肩膀,卻發現蔡小雅臉色異常的蒼白,不禁奇怪地問,“小雅你怎麼了?你不是生病了吧?”
“小馨···”蔡小雅緩緩擡起頭,無神的雙眼看到王悅馨漸漸泛起了一絲光芒,隨即眼淚就涌了出來。王悅馨手忙腳亂地爲蔡小雅擦着眼淚,焦急地問:“小雅別哭啊,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蔡小雅強忍住了哭泣的衝動,哽咽地說:“小楠,小楠她死了,嗚嗚···”
“小楠是誰?你的朋友嗎?”
蔡小雅伸手緊緊抓住了王悅馨的手,深深地呼吸了幾次之後,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緩緩開口說:“昨天晚上,徐敏的哭聲又出現了,我就想找小楠一起去抓那個搞惡作劇的人,小楠不肯去,我就和妮妮出去了。可是,可是那根本就不是惡作劇,是鬼,是徐敏的鬼魂,徐敏的鬼魂把小楠害死了!”
王悅馨聽得渾身發抖,她連忙轉過頭對陸塵風大喊道:“小風!陸塵風!趕緊過來!快點!”
陸塵風聽到王悅馨的喊聲,奇怪地跟幽若夢對視一眼,兩**步地走了過去,陸塵風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悅馨?”
王悅馨用顫抖的聲音說:“不是惡作劇,是真的有鬼!”
“有鬼?”陸塵風看了一眼王悅馨身邊同樣驚恐萬分的蔡小雅,立刻明白了王悅馨的意思,他坐到蔡小雅的身邊,柔聲說,“小雅,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詳細地跟我講講嗎?”
陸塵風一坐下,蔡小雅頓時覺得心裡的恐懼少了很多,握着王悅馨的手也鬆了下來,她緩緩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都說了一遍。陸塵風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等蔡小雅把經過全部說完,他沉吟了一下說:“小楠是跳樓自殺的,你也沒看到徐敏的鬼魂,會不會是你心裡多疑了?”
聽到陸塵風的質疑,坐在蔡小雅身邊的女生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不是多疑,真的是敏敏的鬼魂,我昨天晚上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敏敏就坐在她的牀上,胸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卻沒有血流出來,她的眼睛紅紅的,死死地盯着小楠,小楠肯定是被她害死的···”
“妮妮,你別激動,他只是隨便問問。”蔡小雅忙把妮妮摟在懷裡,小聲地安慰着。陸塵風則深深皺起了眉頭,扭頭向女生宿舍樓望去,隱隱約約地還能看到有警察在勘察現場,於是他對王悅馨說:“好好照顧她們兩個,我去看看情況,見到沈青黎就跟她說一聲,讓她到女生宿舍外面找我。”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向女生宿舍走去。
王悅馨歉然地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幽若夢,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幽若姐姐,害你今天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要不我把明天讓給你吧。”
這是王悅馨第一次叫“幽若姐姐”,幽若夢忍不住有些吃驚地打量着王悅馨,隨即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沒關係的,今天就算是他提前用掉了週末的假期,正好這個週末我想去逛逛街。”
王悅馨微紅着臉,低下頭小聲說:“謝謝你,幽若姐姐。”
“有什麼好謝的,咱們還是快點把你的朋友送到教室吧。”
陸塵風趕到了女生宿舍外邊,正想着怎麼溜進去,卻看到一輛紫色保時捷正停在不遠處,於是掃視了一圈,果然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身穿警服的陳玫。大喊着陳玫的名字,陸塵風向她走了過去,旁邊的警察聽到陸塵風的喊聲立刻後退兩米,沒有人敢去阻攔。
來到陳玫跟前,陸塵風笑着說:“警隊暴龍果然名不虛傳,喊兩聲你的名字就沒有警察敢攔我了。”
陳玫擺弄着手機,頭也不擡地說:“廢話少說,我現在很忙。”
陸塵風探過頭去,卻發現陳玫正在用手機玩農場,頓時失笑道:“忙着偷菜啊,你到真是悠閒,怎麼不去查查案子?”
“查案子?有什麼好查的。”陳玫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死者葉楠,跳樓自殺而亡,沒有什麼好調查的。”
陸塵風皺起了眉頭:“陳玫,就算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掩飾,但你也應該把這份掩飾做好。你現在是警察,怎麼能對命案熟視無睹?”
陳玫哼了一聲,關掉手機,冷笑着說:“那你叫我怎麼辦?難道叫我跟上司說,這個女孩不是自殺,是被鬼殺死的,有誰會信?”
陸塵風眯起了雙眼,沉聲道:“你怎麼知道她是被鬼殺死的?”
“首先是證人,那兩個小姑娘都說有鬼;然後是腳印,從一個人的腳印上能看出這個人許多特點,比如說這次的死者葉楠,我查看過她的鞋,她所有的鞋鞋跟都磨損得比較厲害,證明她平常走路都是腳跟先着地,甚至還有磨腳跟的習慣。而我們在樓頂上提取的腳印卻明顯不符合死者走路的習慣,那些腳印微分八字,而且左腳有外撇的痕跡,這些走路的習慣跟那兩個小姑娘說的徐敏的走路習慣一模一樣。最後一點,放在醫院停屍間的徐敏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