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邊強正吃着,一個黝黑清、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走進來,背上交叉掛着兩支精鐵打製的連艇,像一把出了鞘的劍般,高挺筆直卓立廳中,兩眼精芒閃爍,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躬身施禮道:“公子,剛纔查探發現前方有灰鬍的蹤跡。”
邊強疑惑道:“灰鬍是什麼?”
“秉公子,灰鬍是魏國境內最大的一夥強盜賊人,經常襲擊過路的商人隊伍,這次估計是盯上咱們了。”
“哦,有點意思。”
邊強眯着眼一笑,他這支隊伍可根本不是商隊,完全沒啥油水可撈,沒想到強盜還是盯上了,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啊!
邊強擺擺手,說道:”滅掉他們好了。以後這點小事不同通知我直接下手。”
烏卓一臉尷尬,羞愧道:“公子,灰鬍人數衆多,可達上萬,我們只有不到百人,實在……”
邊強本以爲一夥盜賊,以烏卓等人的手段足以輕易解決,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有些頭疼道:“暈!一夥強盜也能上萬,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可老子是來遊山玩水的,真是敗壞興致!對了,尼瑪,魏國纔多大地盤,真的有點不對勁呀!”
烏卓解釋道:“秉公子,據傳聞,灰鬍這股盜賊可能由魏王控制。”
“哦,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邊強想了想,取出一瓶藥到入酒中,說道:“你把所有人都叫進來,每人喝一口酒水。”
“公子,這莫非是仙藥,吃了能夠以一當百?”
“呵呵,不能,不過可以躲開刀兵。快去吧。”
烏卓依舊很疑惑,不過不敢再多問,把衆人叫進來,每人喝了一口,很快撲通撲通紛紛倒在地上昏睡過去。這是一種可以致人昏睡三天三夜的藥物,並非調製倉出品,而是從趙穆府內搜出來的,趙穆先來以下藥聞名,這種藥一直用在女人身上,卻從來不知這種要是裡用到軍事上也能起到奇效。
邊強本來是想暗中給灰鬍下藥,不過上萬人的藥物可沒這莫多,只能委屈烏卓他們了。將衆人連同行李馬車全都傳送到戰爭孢子空間,三天三夜的時間無法醒來,也不怕會因此泄密。
邊強易容一番,騎馬連夜繞小路前行,灰鬍做夢也想不到目標消失,深夜追殺過來圍着小湖找了三天三夜,連根毛也沒找到。
而這時邊強已經距離魏國都城大梁不遠了,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把行李馬車以及衆人都傳回來,沒等一會,衆人就行了,再知道已經來到大梁城外,而且已經是三天後,個個驚得呆了。
“好了,別發呆,趕緊進城吃飯,你們三天沒吃飯不餓嗎?”
邊強一提醒,衆人只覺得巨餓無比,馬上抓緊進城,進城之後,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樓開吃。
酒樓裡熱鬧非凡,食客們一邊喝酒吃肉,一邊高談闊論。
“聽說這幾天來了不少六國才俊來參加紀才女的晚宴。”
“好像是的,聽說有鄒衍,韓非。”
“我也知道一個,齊人囂魏牟,聽說此人有什麼野獸理論。”
“哼!他崇尚人和野獸一樣隨意那個,真是畜生思維。此人不配做人,比起那個男寵還差勁。”
“男寵?你說的莫非是趙國那個中原最挫男寵邊強。”
“可不即是此人,自吹自擂天賦異稟,讓女人無比留戀,也不知怎麼有不少貴婦就信了。招進府內一試,十八下吐白沫。據說還是每人一下。”
……
“臥槽,這他媽誰這樣編排我?!說好的中原第一男寵呢?!到了秦國非打芝芝屁股不可。”
邊強暗自惱怒,不用說傳言這些謊言的人肯定和自己有仇,瞬間已經將始作俑者判了死刑。
“大膽,竟敢編排公子,該打。”
烏卓等人對於邊強敬若神明,聽這些人編排邊強頓時大怒,走過去對那些人一頓拳打腳踢。
那些人只是普通人,奮起反抗也不是烏卓等人的對手,被打的哀嚎連連,“公子,這些人怎麼處置?”
“算啦,他們又不是罪魁禍首,不過被人利用而已,放他們走吧。”
“他媽的,算你們好命,公子仁慈不和你們計較,如果再敢編排公子,必取爾等狗命,現在滾吧。”
那些人連連點頭,如喪家之犬跑出酒樓。
這件小插曲還是頗有影響的,很快邊強來到大梁的消息就傳遍整個城池。
與此同時,灰鬍傳遞的消息已經有兩撥人知道了,一撥是魏王和龍陽君。
“龍陽君,灰鬍說邊強的隊伍消失不見了,確定不是胡編亂造嗎?”
“大王,灰鬍應該不會說謊,看來邊強確實有些門道。”
“哼!一個男寵而已,那些消息未必是真的,聽說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
……
另一波是信陵君和手下謀士。
“灰鬍竟然沒有找到邊強,之前不是確認了嗎?”
“是的,灰鬍的人遠遠看到炊煙,還聞到米香,只是深夜襲擊卻發現沒了蹤跡,但小湖旁邊確實有埋鍋造飯的痕跡。”
“邊強有點神出鬼沒呀!我現在倒是有些相信妹妹傳遞來的消息了,可惜妹妹被人暗殺了……雖然刺客據說是三名女子,應是三大名姬無疑,可主謀卻有可能是邊強,你說呢?”
“公子推測的是,只是三大名姬武功沒那麼高,我倒是有些不好判斷。”
“或許邊強有什麼速成的法子。”
“如果這是真的,簡直是魏國,甚至七國一大災難,屬下敢斷言,憑着這個技能,邊強就可以統一七國。”
“哼!統一七國?可是爲什麼偏偏殺了我的妹妹,成了我的仇人,我偏偏不會讓他如願,不來大梁便把,來了大梁管教他有去無回。”
緊接着,信陵君真的接到手下稟報,邊強來到大梁,並且其手下還把編排他的人打了一頓。
“哈哈哈,也不知道誰散步的謠言,邊強現在恐怕很惱火吧。你說現在是不是暗殺他的好機會?”
謀士沉吟,說:“公子,我覺得不妥,邊強如果真有平原夫人所說的神乎其技,再多的刺客也並非他的對手,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這個刺客是頂級的美人。”
信陵君搖頭,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邊強好色無比,嘿嘿,好大的本事呢,想用美色誘惑趁機暗殺,這個美女不但要有犧牲的精神,還要有極好的體力才行,不然暈過去,就算有機會也看不見了。”
謀士十分驚訝,又想了想,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唯有以數量取勝了。”
……
邊強等人在一間豪華客棧包了一處後院住下,安頓好了,正打算出去遊覽大梁風光,就見烏卓進來稟報:“公子,紀才女派人送來一份請帖。”
邊強哦了一聲,接過請帖打開一瞧發現是邀請他今夜參加晚宴。當即決定準時赴宴。
紀嫣然不但有傾國傾城之色,又以才藝震驚天下,與秦國的寡婦清並稱當代雙絕。早就想見識了,本以爲還要找機會,沒想到一場小風波竟然引起紀嫣然的注意,還送來了請帖。看來最起碼知道邊強不少真實情況,不然不會邀請“名聲如此壞”的邊強。
紀嫣然住在“雅湖小築”,邊強坐在豪華馬車上駛進宅院,只見林木掩映中,只見一個小湖展現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縱橫數畝,上面有幾座雅緻精巧的小樓房舍,一道長橋連接州岸,有若仙人隱居的福地。
馬車走上長橋,穿過了一條修竹曲徑和經過了兩個避雨小亭後,在一座林中樓舍前的空地停了下來。那裡早泊了三輛馬車,也不知是誰人的座駕。
有美婢出來引領邊強走進樓舍,至於烏卓等手下卻是沒有資格進入,只能待在外面。
紀嫣然的規矩還是很多的,比如不能帶劍入內,比如到現在還在入睡,客人來了也只能等待。
邊強很明白這只是一種手段,在男人面前擡高自己的手段,古往今來,不知多少美女用過,只要男權社會存在一天,這種手段就會繼續存在下去。
邊強步入大廳,這座大廳裝飾得高雅優美,最具特色處是不設地席,代以幾組方几矮榻,廳內放滿奇秀的盤栽,就像把外面的園林搬了部份進來。其中一邊大牆處掛着一幅巨型仕女人物帛畫,輕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襯起女主人的才情氣質。
此時廳內四組几榻上有三組坐了人,每組由兩人至六人不等,十多人都是低聲交談,似怕驚醒了女主人的小睡。
邊強走進來,衆人都擡頭看過來,發現不認識,大多不屑一顧的扭頭再聊,也有那麼幾個人好奇的打量着,顯然這幾人都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信陵君一直沒有回頭,只是暗中比個手勢,另一桌上有人站起來,迎過來問道:“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只是哪國的才俊?”
邊強說道:“我是邊強,從趙國而來。”
那人驚異道:“這名字很熟悉,剛纔好像還聽別人提起過。對了,是智勇雙全聞名齊國的囂魏牟先生剛纔說過。”
這聲音很大,足以讓大廳所有人聽到。
左邊靠窗一組四人中,一名魁梧大漢站起來,帶着陰鷙狡猾的神色看着,喝道:“你就是那個天下第一挫?哈哈,丟人現眼的傢伙,紀才女怎麼也邀請來了?!”
邊強冷笑道:“聽說閣下能夜御十女,不如咱們比一比如何,輸的人割掉小几幾,敢不敢?”
”額……”
囂魏牟無語了,因爲他也是知道一些真實情況的,最起碼知道邊強能做到夜御十八女,比自己強上不少,嫉妒之下剛纔故意拿謠言說事,沒想到邊強竟然要和他賭,而且賭注還是不可承受之重,一時不敢作答了。
“嘖嘖,就這點勇氣,也敢笑話我,真是不自量力。”
邊強冷笑着。
囂魏牟哪受過這種冷嘲熱諷,幾步走過來,伸手道:“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老是兒女情長,不如咱們比比別的。”
邊強也有心試試囂魏牟的手勁,伸手握住,說道:“好啊,不過賭注不變,敢不敢那?”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嘎巴嘎巴作響,衆人都瞧出來,囂魏牟更勝一籌,邊強骨節作響,卻好像不知疼痛,忍耐力強的可怕。
囂魏牟也是暗自震驚,本想當場捏碎邊強的指骨,教他以後再不用拿劍。但試過力道後,知道實無法有如此理想的效果。冷笑一聲,放開他的手,退了回去。
邊強漠無表情的活動下手掌,將錯位之處一一糾正,骨節再次嘎巴作響,衆人看了不禁後背發涼,明明是囂魏牟勝了,可看到這一幕卻偏偏有一種邊強纔是勝利者的錯覺。
囂魏牟此時也沒了得色,隱隱有一絲恐懼襲上心頭,這個邊強有點詭異呀!
邊強調製以後,耐久力比常人強數十倍,耐久力是一種綜合指標,指的是身體任何地方的耐久力,老二是一種,痛感神經也是一種,骨骼同樣也是。別說只是握手引起的疼痛,就是砍掉手邊強都不帶皺眉頭的,至於囂魏牟想捏碎邊強的指骨,實在是癡心妄想,耐久力反應在骨骼上就是堅硬程度,也就是說堅硬程度是常人數十倍,就算囂魏牟用大錘砸也不可能砸碎的。
“囂魏牟,你想比什麼,我奉陪到底。”
邊強漠無表情不代表不疼,只是承受能力強而已,自從得到頂級母皇頭一次吃這麼大虧,依然動了殺機。
囂魏牟崇尚野獸理論,直覺非常敏銳,頭一次感覺到不安,彷彿要大難臨頭,有心推脫,可是在場這麼多人,如果示弱,以後還怎麼混下去,無奈之下說道:“比試當然要比,只是紀才女這裡不能擅用刀兵,太過失禮。”
“那有什麼,紀才女這裡不行,咱們可以去外面,反正紀才女還在睡覺,比過之後或許還沒起呢。”
“額……好,既然你不要命,我就送你上路。”
邊強戳戳逼人,囂魏牟怒氣上撞,當下就往外走。
邊強對美婢道:“美女,把酒溫上等我來喝,我這就過去溫酒斬野獸。”
說罷,也不等美婢回話,大踏步走出去。
衆人見有熱鬧可看也紛紛走出去。
院落中,邊強和囂魏牟相對而立,囂魏牟拔劍衝殺過來,衆人都在猜測幾招可以分出勝負,卻見邊強甩手將刀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