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昏迷不醒
拎着沒有吃完的宵夜回到寢室,大山原本想等段磊回來之後繼續小喝幾杯,卻不曾想接到了醫院打來打電話,說是段磊受傷昏迷,已經住進了醫院。
“大山,怎麼了?”看到大山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陰沉,杜文武和徐善爲連忙問道。
“石頭剛纔夜市街上受傷昏迷,已經住進了附院。”大山把電話放下,開始翻箱倒櫃,說道:“也不知道嚴不嚴重,咱們先拿着錢過去,免得影響石頭的治療。”
“也是,這年頭要是沒有錢,哪怕是我們學校的附院,也是不靠譜的。”
寢室裡的幾個都知道段磊的家境一般,估計身上也不會帶太多錢,現在只能靠他們三個了。
“石頭不是去李教授介紹的綠源園藝場上班麼?怎麼會受傷呢?”從寢室樓走出來,杜文武有點奇怪。
“剛纔我在夜市街上還和他一起吃東西呢,後來碰上城管掃街,我就先回來了,他推着車子在後面,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大山怎麼也想不通,城管掃街那麼多次,很少有流血事件,段磊卻碰上了。
“八成又是石頭的正義感爆棚,見義勇爲了吧?”從浙江來的徐善爲戴着無框眼鏡,心思比較細膩,差不多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你還真的別說,石頭的性格也就那樣,搞不好是英雄救美,以後就可以脫團了!”一聽徐善爲的解釋,大山兩人都是點頭稱是。
從寢室樓到海大二附院距離並不遠,大山幾人連跑帶走,花了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附二院一樓的急診室。
“剛剛送來的學生情況怎麼樣了?”正巧一個護士從急診室出來,大山情急之下抓住對方的手腕,急切地問道。
“放開手!”女護士長得挺不錯,就是眼神有點冷,盯着大山一字一句地說道:“頭部受傷,腦震盪、昏迷中!”
“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時候大山才發現自己抓着對方的小手,只好訕訕地鬆開,一臉不好意思。
“在醫院裡保持安靜,不得大聲喧譁!”小護士撂下公式化的兩句話,扭着小蠻腰,蹬蹬蹬走遠了。
“小辣椒,真有性格!”大山盯着人家遠去的背影,嘴裡嘖嘖有詞。
“老大,不用做出這種表情吧?這裡還有女生呢!”杜文武有點受不了大山的豬哥樣,連忙提醒他。
大山這才注意到,急診室邊上的長凳上坐着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她旁邊的正是段磊的包包。
“這位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石頭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眼前的女生讓大山等人眼前一亮,不過他們還是把段磊的事情放在首位。
“夜市街城管和攤販們打了起來,那位同學爲了保護我,被一塊板磚敲到了腦袋上。”看到終於有人出現,唐荔兒心中的恐懼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剛纔只有她一個人坐在寂靜、陰冷的急診室走廊,唐荔兒一邊在擔心段磊的傷勢,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有點恐懼。
徐善爲等人對視一眼,露出‘果不其然’表情,不過,看看這位一如小百花的女生,似乎捱上一板磚也是值得的。
“我叫大山,這是徐善爲和杜文武,我們都是石頭的室友!”大山做了自我介紹,問道:“不知道同學怎麼稱呼呢?”
“我叫唐荔兒。”說完之後,唐荔兒把腦袋轉向急診室的大門,嘴裡用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原來你叫做石頭!”
剛纔進入急診室之前,護士把段磊的包包翻出來,照着手機上的通訊錄,給段磊的室友和班主任打了電話,唐荔兒也在學生證上看到了段磊的學名,卻不知道段磊的外號。
如今聽到‘石頭’這個外號,唐荔兒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段磊飛身擋住板磚的樣子,堅毅的臉龐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裡。
看到唐荔兒似乎並不想講話,大山等人也只好在另外一邊的長凳上坐下,也沒有心思說笑,有些沉重地盯着急診室的大門。
腦震盪、昏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是涉及到腦部,誰也不敢保證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急診室走廊的寧靜,大山等人循聲望去,卻發現五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正小步跑過來。
“荔兒!荔兒!”幾個女生根本就無視大山等人的存在,她們把唐荔兒團團圍住,連聲詢問她究竟有沒有事情?
“荔兒,這攤血跡是怎麼回事?”看着唐荔兒白色連衣裙上刺眼的紅色血跡,寢室大姐大趙琳嚇了一大跳。
“是石頭的,他爲了救我,捱了一板磚!”唐荔兒一想起段磊昏迷趴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更難過了。
一聽唐荔兒沒有受傷,趙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唐荔兒是寢室裡年齡最小的女生,平時也是有點嬌氣,剛纔接到她的電話,說是在醫院裡,頓時把趙琳幾個嚇壞了,連忙是狂奔而來。
“你今晚不是逛夜市了嗎?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趙琳用有些不善的眼神掃了掃大山幾個,低聲問道。
“我那時候正在逛街,正好碰上城管掃街,我被人擠倒在地上,……”唐荔兒知道大姐是個個性很強的人,要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恐怕她就要把石頭和他的室友當成不法分子了。
唐荔兒是海城本地人,海城話屬於吳儂軟語的範疇,講起來柔柔的,特別好聽。在唐荔兒的講述之下,衆人總算是在腦海之中還原了當時的情形,唐荔兒的室友對能夠挺身而出的段磊好感頓時是直線上升,連帶着大山幾個都順眼了很多。
至於大山等人,只能是對段磊的運氣羨慕不已,看唐荔兒的模樣,明顯已經是春心暗動,等到段磊醒過來,基本上就能拿下一如小百花一般的妹紙,順利脫團了。
就在衆人在急診室門口各懷心思的當兒,俯臥在病牀上的段磊,正在經歷着旁人難以想象的奇妙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