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只是二十歲的太上族長,若是現在的太上族長,肯定沒有這麼容易被唬住。”韓森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當真什麼基因術都能夠一學就會?”太上族長盯着韓森問道。
“也不全是吧,一些比較難的基因術,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研究學習,不過像這些簡單的基因術,一學就會沒什麼難度。”韓森隨口說道。
“簡單?”太上族長已經有些難以理解簡單這兩個字的定義了。
“那麼在閣下看來,什麼纔是有難度的基因術?”太上族長神色古怪的問道。
“就像貴族的太上感應篇,就是十分有難度的基因術。”韓森說道。
太上族長聽了心裡面稍微好受了一點,至少太上族還有基因術值得對方尊重。
可是誰知道韓森又接着補了一句:“有法訣的話,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夠練的成。”
此言一出,太上族長實在難以忍耐心中的怒火了,冷哼道:“閣下當真認爲十天半個月就可以練成我族的太上感應篇?”
“應該差不多吧,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韓森似是很不屑的模樣。
“好好好,別說太上感應篇,我這裡有一門太上感應篇內的基因術,我給你法訣,你若是能夠一個月內練成,我這條命任由你處置。”太上族長氣極道。
“好,一言爲定。”韓森一口答應下來,心中卻是暗喜。
太上感應篇他就算是模擬,也只能模仿個三四分像,這種高級的基因術,可沒有那麼容易模擬,一個月想練成太上感應篇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場賭約,韓森註定要輸,只不過韓森並不在意這場賭約的輸贏,有了這個賭約,剩下的幾個小時,太上族長就不會殺蝶女,韓森就贏了和神的賭約,這纔是他的真正目的。
太上族長氣憤之下,就把一門基因術唸了出來。
這是一種太上感應篇內的附加基因術,需要以太上感應篇爲基礎,否則肯定不可能練成。
韓森自然也不怎麼容易練成,只不過他根本沒有要練的打算,只需要太上族長今天不殺蝶女就可以了。
神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發生,卻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等到韓森和太上族長立下了賭約之後,才微笑着說道:“你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招術,到是巧妙的很,若是第一次遇到,說不定還真讓你給贏了。可惜啊,以前已經有一個傢伙在我面前用過這一招,我不會在同一個招術上面輸兩次。”
“上一次是誰?是不是韓敬之?”韓森好奇地問道。
“不是韓敬之,是那個聖族的傢伙,與你的情況差不多,原本我以爲已經勝券在握,把他逼入了絕境,誰知道他就如你這般反其道而行之,順勢而爲逆轉了整個局面。”似是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神嘴角勾起一抹含着笑意的弧度:“可惜你比較倒黴,不是第一個在我面前使用這種方法的傢伙,所以這一次你還是會輸。”
“結果未分,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韓森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暗凜。
“說的也是,結果未分,到也不好說你一定會輸。”神認真地點點頭,似是在爲他剛纔的說法表示歉意。
韓森沒有說話,只是假意在修煉太上族長教給他的基因術,他現在只想知道神到底還有什麼手段能夠扭轉現在的局面。
太上族長會不會殺蝶女,韓森不知道,不過在這幾個小時之內殺死蝶女的概念卻已經很低。
神也沒有再做什麼特別的舉動去吸引太上族長,只是輕聲念起了太上感應篇。
太上族長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怒聲問道:“你從何處偷學了我族的太上感應篇?”
“反正你必然會殺了我,從何處偷學而來還重要嗎?到是我有幾個疑問,想請你解惑。”不等太上族長說話,神又繼續說道:“太上感應篇之中有一句忘我者衆生皆我,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族的秘密,又豈能告訴你?”太上族長冷聲道。
神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以我的理解,所謂忘我,其實並不是真的忘掉自己,而是一種取捨,在面對利益之時,捨去自己的利益而成全別人,以此之心待人,自然人人皆待你如親人,所以纔會有忘我者衆生皆我的說法。”
“不對,別說對方只是因爲利益才親近你,就算真心待你如親人,那也算不得一個我字……”太上族長辯駁道。
“原來如此,那這一句如是者如真又如何解釋?”神沒有再提蝶女的事情,只是與太上族長討論起太上感應篇來。
原本神只是說請教,可是提出的問題,卻正是太上族長也心有疑惑之處,忍不住出言與神辯駁,如此一來二去,太上族長反而從中得到了很多的靈感,原本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在辯駁之時卻豁然明悟,一時間意境修爲大爲精進。
韓森頓時感應有些不太妙,他只是以計策拖住了太上族長,可是太上族長在神的點撥之下,太上感應篇的境界大進,對於萬事萬物的領悟也越來越明晰,也越來越理智,又或者說是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一味的按照規則辦事,難保他不會對蝶女起殺心。
太上忘情,韓森不知道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但是太上族的無情卻是人盡皆知的,他們連己身都能夠捨棄,與宇宙合而爲一,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
在與神談論的過程之中,太上族長的神情越來越肅穆,眼神也越來越冷靜,讓韓森感覺非常不好。
“怎麼辦?”韓森一時間也想不到破解的辦法,神的一言一行都順應了某種規律,讓韓森感覺自己的處境困難重重,好似逆水行舟一般,總是那麼的不順利。
韓森知道,這是因爲神對世界法則和人心的把控能力都在他之上的緣故,若是正面與之對抗,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如此一來,我只有劍走偏鋒,纔有可能挽回局面。”韓森的目光落在了蝶女的身上,眯着眼睛在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