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伸手握住劍柄,寶兒、秦白、賈似真和百里天涯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韓森,心中不無惡意的想着,不知道韓森要是被那劍的力量影響,會不會也跳那樣的舞蹈。
面對一柄破界級的劍,韓森自然不敢大意,雙手之上力量凝聚,一正一反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發動,凝聚成了破界之力,通過韓森的雙手,向着劍上傳遞而去。
血脈命經神和玄黃經組成的破界之力,擁有解析生命本源、分解和重組的能力,是一種極爲接近生物原始本質的力量。
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對於各種生命體都有着很強大的作用。
韓森握住劍的一剎那,破界之力流向青銅劍,那青銅劍頓時發出驚天劍鳴,劍身之上爆發出青色的劍光,竟然把韓森那紅色的破界之力擋在了外面,難以滲透進去。
不只是如此,那青色的劍光之中,還有一股宛若夢幻般的力量滲透而出,竟然穿過了韓森的破界之力,頓時讓韓森感覺腦子轟鳴,似乎有某種恐怖的力量入侵其中。
韓森臉色一變,青銅劍的力量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強大,對抗韓森的破界之力,似乎根本沒有使出全力,猶有餘力的散發出詭異的力量,入侵韓森的大腦,想要似控制百里天涯一般控制他。
不過韓森的意志力比百里天涯要強上許多,腦海之中雖然產生了一股奇異的衝動,可韓森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韓森握劍而立,如同石像般靜立,劍上的青光與他身上的紅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輝。
“韓森他能行嗎?”秦白看向一旁的賈似真問道。
賈似真微微搖頭:“不知。”
這時候他們確實看不出誰佔據了上風,力量的較量還在其次,真正的戰場是精神層面的,除非分出勝負,否則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韓森心如鐵石,可是那一股自劍上而來的精神力量卻是如訴如泣,宛若是一個癡情纏綿的女子,情是蝕骨之毒,那精神力量雖然不強烈,可是卻癡纏的很,任韓森的意志力如何堅固,卻依然感覺漸漸被那股精神力滲透。
韓森眉頭微皺,他可不願意像百里天涯那般當着衆人的面跳豔舞,連忙全力凝聚心神,與劍中的精神力對抗。
青銅劍的力量彷彿無窮無盡,好似大海一般深不可測,韓森只能心化頑石,不爲外物所侵,才能夠與青銅劍的力量對抗。
一人一劍僵持不下,秦白等人都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們,而寶兒卻看着那柄劍,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正在此時,只見青銅劍上面所刻的“一寸相思一寸灰”七個字閃爍起了奇異的光輝,韓森的臉色頓時一變,只感覺那股精神力突然從大河之勢變成了驚天海嘯,竟然在他的腦海之中映射出了影像。
韓森這是自己腦海中出現了幻覺,是本心崩潰的前兆,不由得大驚。
可是當韓森看清楚那精神幻象之時,卻是微微一怔。
青銅劍在他腦海中形成的幻象,竟然是一個絕美的妙齡女子,那女子生的眉目如畫,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韓森以前認爲顧傾城已經是美的極致,這世上應該找不到比她生的更美的女人了,就算是真正的女神,論外貌也不會比顧傾城更美。
可是今天見了幻象中的女人,卻讓韓森推翻了這種根深蒂固的念頭,就算是顧傾城與這幻象中的女人相比也遜色半分。
但是美麗並不是讓韓森驚訝的部分,美麗的女人韓森見的多了,雖然都不如這個幻象中的女人,可也都是各有韻味的絕世美人,韓森早已經過了只憑外貌就決定好惡的年紀。
他之所以驚訝,是因爲這個女人的樣貌看起來好生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準確的說,這個女人和韓森熟悉的某個人相似,那眉目眼眸之間都讓韓森感覺很熟悉,使得韓森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了寶兒的那張臉。
是的,這個女人眉目之間與寶兒有七分相似,只不過寶兒有着嬰兒肥的臉,看起來屬於可愛型的。
而這個女人則具有成熟女性之美,身材自然更不是寶兒能比的,不過那五官和神氣卻是極像的。
原本韓森的心神還有些動盪,可是看到了這張臉,韓森竟然出奇的冷靜了下來,沒有再被那精神力腐蝕。
“怎麼會這樣?劍中竟然會出現一個和寶兒如此相似的女子?難道這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寶兒長大後的模樣嗎?”韓森心中驚疑不定,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他的意志還未完全被攻破,不可能現在就出現心靈倒影,這女人的幻象,必定是劍中強行降臨的映像纔對。
幻象中的女人眉頭微皺,似是有化不開的愁苦,讓人心中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意。
女人就那般注視着韓森,似唱似吟的開口唸道:“一寸相思一寸灰……”
雖然是幻象,可是韓森卻能夠清楚聽到女人的聲音,那刻骨銘心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不斷的迴盪,一遍又一遍的迴響,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那聲音帶着說不盡的相思之苦,隨着迴音越來越大,韓森的意志也跟着迴音一起波動,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中流下淚來。
韓森死死地盯着女人的那張臉,因爲只有如此,他才能夠從那張臉上看到一些寶兒的影子,讓自己的意志不被完全沖垮。
腦中迴音已經如同驚濤駭浪,在韓森腦海之中形成一重又一重的惡浪,衝擊着他那僅存的一點本心。
秦白和賈似真他們看到韓森眼中流淚,都覺得大事不妙,心中不由得一驚。
“韓森也要被那劍控制了嗎?”秦白緊張的問道。
雖然他也想看韓森跳豔舞,可是又怕韓森真的出事。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因爲連賈似真和百里天涯也看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先生還沒有完全迷失,應該還能支撐一會兒吧。”賈似真不確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