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臉皮真厚!”坐在馬車內,蘇祁忍不住地晃着手。
剛剛爲了觸發掠奪,蘇祁一連扇了劉鼻涕三十幾個耳光,這才觸發了掠奪。
“只不過,掠奪的這個東西……”蘇祁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幾下,隨後看着物品欄中靜靜躺着的那把摺扇。
“名士陶慶春親手題字扇”。
蘇祁是真沒想到,幾乎扒光了那廝,想要奪了那貨的“脈”,最終卻只得到了那貨愛不釋手的摺扇?
而那小子被自己打的臉都腫了,也是不敢再繼續打了,真是遺憾!
一回到蘇府,蘇祁卻驚訝地發現,府門上卻多停放着一輛三駕馬車。
“大公子,州牧大人請您過去!”
蘇祁剛剛下車想要回院,就被一個身披甲冑的男子給攔住。
一見來人,蘇祁頓時老實了起來,這人正是老爹的頭號助手,兼得意門生,涼州將軍荊羽明。
弟子,自然也算得上半個兒子,是以這荊羽明經常以蘇祁兄長的身份自居,可以說,他是全涼州城唯一一個敢管教且捨得管教蘇祁的人,想到小時候被這傢伙摁在地上,用竹條一頓……
蘇祁立刻神情愈發恭敬,禮數十分到位:“那還請荊將軍帶路。”
荊羽明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帶路。
“荊大哥,父親找我是什麼事情啊?”在路上,蘇祁腆着臉套近乎。
荊羽明看了蘇祁一眼,淡淡地道:“是劉司馬找上門來了,大公子可以好好想想和劉家幾位公子最近有沒有什麼矛盾。”
劉家?
難道是劉鼻涕告狀了?這廝怎麼跑得這麼快?他那第三條腿也不長啊?自己只是一頓飯的功夫,他爹就找來了?
蘇祁倏然一驚,可又是想着:“不該啊,那劉鼻涕跑去喝花酒,要是被他爹知道了,還不得被打斷腿?他哪裡敢告狀。”
剛剛進到大堂,蘇祁還沒來得及說話。
“你可是拿了劉司馬家的摺扇?”蘇天英面沉如水。
“沒有啊!”蘇祁聞言一怔,直接回答道。
同時,蘇祁在心中想着,這玩意兒啊!真不是我拿的,是系統的拿的啊!
背鍋的系統在這一瞬間真的是有許多某種動物在心中奔騰而過,我拿的?我拿了最後還不都是歸你了?
蘇天英聽到蘇祁否認,面色一緩,又看向了一旁的劉司馬,說道:“劉司馬說不定弄錯了吧?回去再好好問問令郎吧。” шшш⊕ t tkan⊕ c○
蘇祁也是趁機將目光投向這位劉司馬,嘿,這廝兩撇小鬍子獐頭鼠目的,還真是跟劉鼻涕有點兒像啊!
劉弄璋聞言搓了搓手,這纔開口道:“大人,下官自然不敢懷疑蘇公子。只是公子手下的那些下人……不知能不能把與公子一起出行的那幾位奴僕叫來,讓下官問上一問?”
看着蘇天英臉色越來越陰沉,劉弄璋心中膽顫,不過對那摺扇的喜愛還是壓過了恐懼,訕笑道:“還請大人諒解,那陶慶春的扇子,是下官花了重金,託人從中州帶回來的,整個北域只此一把啊!誰想被那逆子偷拿出去,現在……”
“好!”蘇天英淡淡應了一聲。
劉弄璋頓時大喜。
不過,結果嘛,自然還是劉弄璋失望而歸。
廢話,那扇子還在系統的物品欄中安穩放着,這劉弄璋要是找得到纔有鬼。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帶來了些負面後果。
調查到蘇祁在瓊井樓的所作所爲之後,蘇天英一聲令下,蘇祁就直接被關在屋子裡,被禁足了!
在後天的測脈會開始之前,蘇祁不得出屋半步。
“這破扇子真是個禍害,早知道就交出去了!”蘇祁口中唸叨着,不過,蘇祁其實也知道,要是這扇子交出了,自己恐怕罪過就更大了。
被關在屋子禁足了,這可怎麼出去掠奪“脈”啊?
心中一切的憤憤,都在蘇祁聽到親信傳來消息“劉鼻涕因爲丟了摺扇還有在醉紅樓過夜的事情都暴露了之後,被劉弄璋打了個半死,是連牀都下不了”之後,全然消失了。
“讓你丫作!被揍了吧!”蘇祁頓時樂呵呵地躺在了牀上,禁足嘛,又不是沒被禁過!
這人比人,真是……神清氣爽啊哈哈哈!
兩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這日一早,整座涼州城,所有的十五歲和十二歲的少年都離開了家,冒着風雪和嚴寒,趕往了涼州城州牧府。
因爲,這日又是一年一度的測脈日。
在禁足狀態的蘇祁也是一大早就被憂心的母親從被窩裡拉出來了。
“娘,這是啥?”蘇祁看着湯碗裡那一條條彷彿脈絡一般的不明物品,一臉驚恐。
祁麗沒好氣地道:“這是‘脈’水,喝了就能長脈,俗話說吃啥補啥,這是我從城外山上廟裡求來的,據說可管用了。”
“……”蘇祁對於這種封建迷信活動深痛惡覺,當下就要拒絕。
祁麗看着蘇祁,認認真真地道:“兒子,你十二歲那年什麼都沒檢測出來,這次結果很可能不太好。雖說你父親說他不會讓你回祖地,但咱娘倆兒還是要給你父親少添點麻煩啊!本來蘇家那些老傢伙就對你父親以力上位有所不服,千萬不要因爲你的事情再讓你父親和那些老傢伙對立了。”
聽着老媽這苦口婆心的唸叨,蘇祁覺得雖然自己已經確定有“脈”了,但怎麼也不能對不起老媽這一番“苦心”啊。
“行,我喝!”
在祁麗溫柔的目光下,蘇祁端起碗,一飲而盡。
“嘔!”
即便是已經出府坐在了馬車上,蘇祁還是忘不掉剛剛那碗“黑暗料理”的恐怖。
這尼瑪……以後再也不信老媽了!
蘇祁欲哭無淚ing……
系統愉快偷笑ing……
“這麼多人?”注意到馬車停下,蘇祁撩起了車簾一看,只見這寬闊之極的大道,居然堵“車”了。
“蘇祁,你這個混蛋,等你回了你們蘇家祖地,我一定要親切的慰問你!”
這時候,一個怨毒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蘇祁一看,卻是鼻青臉腫的劉鼻涕恰好在旁邊那輛馬車上。
“不是你老子打得你嗎?我雖然以你老子自稱,可我真不是你老子!關老子屁事,你找老子幹啥?”蘇祁一臉的嫌棄,“再說了,你自己拿幾把嫖的娼,又不是老子逼你的!你慰問你個香蕉冬瓜皮!”
劉玉璞瞪大了眼睛,話說這傢伙爲什麼總是能這麼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完全沒在講道理還偏偏一副擲地有聲很有道理的模樣?
“大哥還是那麼威風凜凜啊!”蘇通不知何時走到了馬車旁,身旁還有幾個人。
蘇祁瞅了一眼,見這幾人都是涼州城一些庶子,也就是二線公子哥,當即連搭話的興趣都沒有,說了句“哪裡的狗在吠?”後,直接遮上了車簾。
蘇通旁邊幾個同伴見此,臉上都是露出揶揄之色。
蘇通則是頓時被臊的滿面通紅,心中暗恨,想着將來有機會一定要讓蘇祁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