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還有秦錫麟的作品展示,其中一個儼然就是楊立手上的瓷瓶。
翁——
孔傑只感覺到腦袋翁的一聲,一片空白。
五百萬啊!
這可是價值五百萬的瓷瓶,結果就被自己五十萬給賣了!
“你……你坑我!”
孔傑一下驚醒過來,情緒激動地指着楊立。
楊立笑了:“這怎麼能叫坑的,古玩這行當就是這樣,你明碼標價,我瞧上了就買。”
“我記得這話可是孔老闆自己說的。”
“你!”
孔傑聽到這話,你了半天結果什麼也沒說出來,反倒一口氣沒提上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臉上滿是悔恨。
陳藏海瞥了眼悔恨不已的孔傑,冷笑聲說道:“孔老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你!肯定是你聯手他們演戲來坑我!”
孔傑聽到這話,突然將目光轉向陳藏海,說道:“狼子野心,你狼子野心!”
“走了。”
楊立看了眼咎由自取的孔傑,招呼陳藏海一聲。
三人徑直離開了店鋪。
來到外面的街上,大牛一臉膜拜的看着楊立,說道:“楊哥,你真是太牛了。”
“我還以爲你被坑了呢,沒想到那個破瓶子居然價值五百萬!”
一旁的陳藏海看着楊立也是由衷的稱讚一句:“楊老闆對瓷器的知識儲備也確實令人驚歎。”
“秦錫麟大師的作品在國內並沒有過多的宣傳,知道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沒想到楊老闆居然一眼就能看出。”
“佩服。”
楊立微微一笑:“陳老過譽了,要說專業我肯定是不如你的。”
陳藏海擺了擺手,笑了一聲:“說來慚愧,秦錫麟大師的作品一直在店中,我卻也從來沒有察覺到。”
“反倒有些不稱職了。”
“哪裡,只能說明店裡的這些東西都不入陳老的眼……”
楊立跟陳藏海相互吹捧幾句,便直接離開了地下鬼市。
從鐵門出去,三人來到西街鬼市。
楊立說:“我們先在這等會。”
陳藏海點了點頭。
大牛很是不解地撓着頭,問:“楊哥,我們等啥呢?”
“等個朋友。”
“朋友?”
站在街頭等了一會,楊立要等的人來了。
披着黑大衣戴墨鏡的余月快步走了上來。
“啊?”
大牛看到氣質出塵的余月朝着自己走來,表情驚愕的問道:“這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啊?”
“不錯。”
楊立點了點頭帶着他們迎了上去。
來到余月面前,楊立才發現他身邊還跟着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他還認識,正是上次在鬼市偷他們東西的中年。
楊立略有些詫異的將目光投向余月。
余月解釋說:“他身上有第二張狼皮圖,所以我把他帶來了。”
聽到余月解釋,楊立這才明白,原來余月突然提出要見面,是因爲這個。
得知中年身上居然有狼皮圖,楊立有點驚訝:“狼皮圖帶來了嗎?”
中年嘿嘿一笑,抱拳說:“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話到這裡他馬上又道:“我知道你在找這玩意兒。”
“我這次過來就是給你送圖的。”
“不過嘛,咱們一碼歸一碼,這東西不簡單,好處費我肯定是要拿的。”
楊立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直接說道:“放心吧,我們打過交道。”
“我什麼人你也清楚,東西如果沒問題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價格。”
“那就好。”
中年狡黠的笑笑,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布袋來,打開一看,果然是狼皮圖。
楊立一眼掃去就知道這狼皮圖是真的。
“兄弟,沒騙你吧?”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狼皮圖。”
中年咧嘴笑笑,衝楊立說:“要不是你這個人靠得住,其他人找我,我都不願搭理的。”
“沒錯,東西確實是真的,你說個價吧。”
楊立點了點頭,看着中年。
大牛不知道一個破皮子能幹什麼,撓了撓頭,沒有插話,老老實實站着。
而一旁的陳藏海看到這張狼皮圖,想到楊立在地下鬼市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卻宛若翻起了驚濤駭浪。
沒想到……
這帝王冢居然真實的存在!
他從事考古工作多年,但一直沒有機會切身的進入帝王冢感受一番,如此一來,豈不是……!
想到這,他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果然爽快。”
中年咧開嘴,衝楊立豎了個大拇指,說:“你這麼爽快,那我也給你一個公道價。”
“兩百萬,這狼皮圖我讓給你。”
“兩百萬?”
楊立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
狼皮圖確實是真的,但這兩百萬的價格確實有點太高了。
“兄弟?”
中年沒有聽到楊立說話,微微一詫。
楊立擡頭說:“你這張圖,我給你五十萬。”
“啥?”
中年一怔,下一秒眼裡浮現了一絲火氣,說道:“這圖的價值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就是衝你這個人我纔來的,你要這麼聊,那就沒意思了。”
“算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吧。”
說完,中年收好狼皮圖轉身就要走。
陳藏海瞧見這一幕有點着急,剛想出聲提醒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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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楊立一步上前,一臉正色的看着那中年,說道:“老哥,今天你可能走不了了。”
“啥意思?”
中年不滿的皺了皺眉,說:“想黑吃黑?”
“這兒這麼多人,你敢嗎?”
楊立笑:“這倒不是,我就想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兩人的身份。”
說着,楊立目光轉向大牛跟陳藏海,說道:“這位叫牛海,是咱們地方博物館的專家。”
“在他身邊那位來頭就更大了,他叫陳藏海,你要沒聽過你可以去查查。”
“正兒八經的老教授,做了十幾年的考古研究。”
說到這裡,中年臉色已經變了。
楊立繼續道:“你說你今天要是就這麼走了,明兒個是不是就得全城通緝你了?”
中年愣住了。
一旁,陳藏海馬上會意,咳嗽一聲,這派頭一擺出來,確實挺有那麼回事的。
“怎麼樣?”
楊立見中年被唬住,問了一句。
中年看看陳藏海又看看楊立,略微權衡了一下,最後含恨咬牙,說:“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