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獸碩大的頭顱輕輕搖動。
他的回答讓秦羽失望了。
“大祭師的身份太神秘了，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我可以確定，他在三大古王，四大尊王，影子之前便已誕生。”
“宇宙星空，諸天萬界，除了他自己，恐怕也只有始祖知曉大祭師的身份。”
秦羽眼睛微微眯起：“這麼神秘？難怪興風作怪這麼多年，連大師兄都拿他無法。”
大祭師的算計極爲深沉，他從來不親自出手，可每個時代的戰爭都是由他來操控的。
當日，便是他直接捨棄了荒獸尊，創造黑虛，致使人族大軍損傷慘重。
“大破滅時代，聖祖驚世，幾乎扭轉了乾坤，也是大祭師蠱惑了寂驚神，走向虛無，甚至讓聖祖隕落。”荒天獸道出了一段秘辛。
寂驚神乃是聖祖座下第二弟子，論天賦和實力只在洪天王和萬仙愁之下。
這樣的人物竟然都能夠被大祭師蠱惑，甚至於背棄種族，弒殺恩師，其算計之深，難以想象。
“人類高層之中還有虛無一族的高手。”荒天獸突然道。
“什麼？”秦羽微微動容。
“你說的高層只是哪個層次？”
“元老會，最核心的那些人。”荒天獸沉聲道。
虛無一族降臨成功之後，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分辨，尤其是到了超凡層次，防不勝防。
這也是虛無一族最恐怖的地方。
如果人類高層之中真的有虛無一族的存在，那簡直就是災難和噩夢，一旦對方發難，帶來的衝擊將是毀滅性的。
“誰？”秦羽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荒天獸搖頭道：“這份名單隻掌握在大祭師的手中，他說過，那是絕對想象不到的人物，要在關鍵時刻，成爲刺入人類心臟的釘子。”
秦羽聞言，心頭咯噔一下，面色變得極爲難看。
這個情報對他而言，不，是對整個人類而言，簡直糟糕透頂。
轟隆隆……
突然，神秘古道走到了盡頭，一團血肉蠕動，好似浩瀚星空，浮現在面前。
虛無的氣息洋灑天地，那團血肉似乎並不真實，超脫法則，不可見，不可聞，不可覺，不可知……
那是不屬於這片星空的存在。
如果不是身負原罪之力，就算在面前，秦羽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這就是虛無祖地！？”秦羽怔然。
遠遠望去，這團血肉在不斷變化，它的外形就如同子宮一般，在孕育，在進化。
“當年長生大帝創造長生界，融入萬象氣功道，其外形猶如胚胎，這兩者似乎有着某種聯繫。”秦羽心中暗道。
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長生大帝也曾經來過虛無祖地。
甚至於長生界便是以虛無祖地爲原型，創造出來的。
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長生大帝也曾經來過虛無祖地。
甚至於長生界便是以虛無祖地爲原型，創造出來的。
“我倒要來看看，虛無祖地的秘密。”
秦羽的眼眸好似日月，無量玄光透出，沒入那團蠕動的血肉之中。
剎那間，他便看見到，虛空中有無數的數據在流淌，這些數據隨機組合，緊接着與血肉之中汲取養分，化爲一團團無主的意識。
“這些便是虛無一族的本體，原來他們都是從這裡誕生的。”秦羽駭然。
這些數據幾乎無休無止，這代表着什麼？
虛無一族的大軍可以源源不斷的輸出，只要有足夠多的宿主，他們便是殺之不盡的。
“簡直比蝗蟲還可怕。”秦羽咬牙。
這一族根本就是不可滅的。
“如果將虛無祖地毀滅，虛無一族的大患是不是就能解除？”
秦羽的心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不可能的。”荒天獸轉動頭顱。
“虛無祖地乃是不滅的，甚至有傳言說，就連始祖都是從這裡誕生出來的。”荒天獸的眸子裡映射出一抹凝重。
“通天教主，長生大帝，他們都如你一般，有過同樣的想法，這兩位萬古人傑也曾經降臨祖地……”荒天獸一聲嘆息。
“他們的境界遠在你之上，他們的成就也是震古爍今，可是他們都失敗了。”
通天教主葬滅諸神，長生大帝統御諸天。
那樣的蓋世人傑，他們幾乎走到了進化的終結，光輝燦爛，彪炳歲月。
可是，憑藉那超越天人的力量都未曾毀滅虛無祖地。
這個地方似乎天生不朽。
縱然萬物葬滅，天地輪迴，也難以將其磨滅。
“不可能的，它一定會有破綻。”秦羽眉頭緊皺。
“事實就是如此，虛無一族內部一直有個傳言。”荒天獸道。
“什麼傳言？”秦羽問道。
“關於虛無與地府的傳言。”荒天獸沉聲道。
神雷驚起，劃破蒼穹，似乎要將一切禁忌掩蓋。
秦羽一揮手，無盡混沌滾滾，遮蔽虛空四維。
“說吧！”
“古老的青銅門乃是一切的起源，地球原本就是它的基座，因此無論時代如何更迭，星空如何葬滅，它最終都會出現在地球之上。”荒天獸沉聲道。
“掌握了地球，便等於掌握了獲得青銅門的關鍵。”
秦羽恍然，這也是虛無一族與地球一脈爭鬥至今的原因。
可一切起了變化，長生大帝超越古今，他以大神通，將地球的一部分割離，創造了長生界，從而將青銅門，甚至秦族都封禁在了裡面。
“在更遙遠之前……諸神還未出現，通天亦是未來，宇宙也沒有誕生，一片混沌茫茫……”
“失落時代！？”秦羽失聲道。
神話之前，便是失落，那是不可考證的歲月。
荒天獸點了點頭：“失落時代，一切變局的開始。”
“古老的青銅門巍峨聳立在地球將要誕生的那個節點之上，經過無盡歲月的孕育，裡面誕生了兩團血肉，並且脫離了青銅門。”
“這兩團血肉剛一觸碰到天地，便產生了意識，經過許久，其中一團化爲一座道觀，藏在時光之中。”
“地府！？”秦羽震驚。
“至於另一團血肉，他選擇了自我封閉，再度進化，終於，許久之後，一頭生靈從中走了出來。”
秦羽眸光顫動，失聲道：“虛無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