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就奇怪了,糞田一郎不是說黑城的老百姓表面上對他們客客氣氣,實際背地裡都向着愛國人士的嘛,爲什麼這店鋪老闆這麼不願意收留他,很是一副擔心引火燒身的模樣啊。
難道又被那孫子給坑了?
“呸,你個小鬼子的走狗,咱們走着瞧。”
糧油鋪子的老闆不肯收留,蘇陽只好去下家,他反正也不怕那兩個小鬼子追來,大不了一手一個,把他們幹掉就是了,這樣戲演的反倒更真一些。
結果,一連換了好幾家,竟然沒一家肯收留他的,這就讓他很尷尬了。
於是,他又回到了更加雜亂一些的糧油鋪子。
店老闆見蘇陽去而復返,又是一驚,忙哭喪着臉衝他連連作揖,“我求求你了,你要禍害就去禍害別家吧,給小老兒我留條活路吧.......”
“嘿,你們黑城人可真不夠地道,今天小爺我那也不去,還就賴定你們家了。”
話落,蘇陽也不顧店老闆的阻攔,故作一瘸一拐的就順着糧油鋪子往裡去了內院。
結果隨手推開一個門,瞬間就尷尬了,裡面牀上正坐着一個披着短衫在看書的短髮女人,裡面就穿了件寬鬆的花兜肚,半遮半掩的很是撩人。
他看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看他,只是表情驚恐到都忘了拉起被子握着自己。
但很快,蘇陽眼前一黑,一張粗糙的老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拉硬拽的把他給扯到了外面,繼而只聽嘭的一聲,門給關上了。
女人並沒有尖叫,但很快蘇陽耳畔就傳來店老闆的威脅,“小子,你什麼都沒有看見對不對,否則我殺了你。”
得,這老傢伙顯然不是表面上那麼市儈,難道他也是愛國人士?只不過以糧油店打掩護?
蘇陽故作慌張的說,“老闆你說什麼呀,我看見什麼了,剛推開門就被給捂住了眼睛,難道里面有人不成?”
“哼,算你識相。”
老闆冷哼一聲,便放開了捂住蘇陽眼睛的手,繼而推讓着把他給推進了一間雜物間。
嘭!
老闆關上了門,冷冷的盯着蘇陽問,“你到底是誰?從什麼地方來?來黑城做什麼?”
演戲之前,糞田一郎就給蘇陽大致講解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局勢地圖,這個國家也叫聯**邦,只不過北方已經被東瀛人佔領,而南方還在聯**邦的手裡。
所以,蘇陽要裝的就是南方人,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南方口音,正合適。
於是說,“我來自嘉城,我叫蘇陽,是一個跑單幫的藥材商人,這次就是帶了一批藥來盤城賣給抵抗軍,哪知道剛交易完,還沒來及回去,就被北上攻打黑城的糞田中隊給抓了,孃的,把我老子關了一個多月,一開始還客客氣氣問我抵抗軍的位置,老子不說,結果把我打的呀........”
抹了一把眼淚,蘇陽又說,“今天,糞田那孫子又把我給打了一頓,送要送我去什麼廖城的**部,要在開車那小子喝多了,要不然我都沒機會逃出來.......”
店老闆靜靜的盯着蘇陽好半響,好像在判斷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好久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才冷聲道:“那我問你,抵抗軍和你交易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靠,你該不會是想給小鬼子通風報信吧?”蘇陽愣道。
結果,迴應他的是一把王**八盒子,“少廢話,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蘇陽吃不準店老闆到底是那頭的,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說了也沒關係,“陳瞎子,好像是個什麼團長營長的,反正就是個獨眼龍,穿着打扮很是陽氣,一點都不像個抵抗軍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