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自己還爲這個“有很深哲學命題”的問題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了好幾天,一時間,一股強烈的想揍人的衝動油然而生!
可惜的是,無論竹內雅美再怎麼飛揚跋扈,也是不敢在這種場合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的。但是如果不做點兒什麼的話,又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怒氣,於是只好使出“我用眼神殺死你”的絕世神功,狠狠的瞪向這個可惡的男人!
應該說,一個像她這樣的美少女,就算生氣起來,也是相當令人賞心悅目的,所以她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威脅到凌風呢?
凌風說完,便不再理會竹內雅美,洋洋得意的看起比賽來,視竹內雅美殺人般的眼神如無物。
竹內雅美更生氣了,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只好一個人暗暗的使勁,心裡早就把這個混蛋給壓在身下XXOO了一百多遍。
場上的比試很快便分出了勝負。
神宮充一突然一招不慎,出現了一個破綻,被白川義則抓住,一刀下去,鋒利的日本刀把他胸前衣襟都切割開來,由上而下,切開了一條近兩尺長的口子,露出了令人噁心的黑色胸毛。
這一刀可謂是兇險萬分,如果再稍稍深上一些,神宮充一肯定就要被開膛破肚了。
夕櫻舞一聲驚呼,拍了拍小胸脯,“太可怕了,嚇死我了!”
不料凌風卻輕蔑的笑道:“沒什麼可怕的,根本就是裝模作樣而已!這種把戲,大概也只能騙騙你這樣的外行吧!”
夕櫻舞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都這樣了還是裝模作樣?不由問道:“爲什麼?”
竹內雅美看凌風的眼光卻稍稍變了變——這個人,雖然可惡,倒還算有點兒見識!
凌風沒有回答夕櫻舞,卻反問道:“你覺得這兩個的比試精彩不精彩?”
“精彩,簡直太精彩了!”夕櫻舞十分肯定的說道。
凌風笑道:“這就對了!正因爲這場比試非常精彩,所以才說他們是在演戲!”
夕櫻舞更不懂了,疑惑道:“這是爲什麼?”
凌風反問道:“我問你,什麼事情需要精彩?又是什麼時候需要精彩呢?”
夕櫻舞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搞的有些暈頭轉向,一時間搞不懂他想說什麼,便搖了搖頭。
凌風道:“只有在取悅觀衆的時候才需要精彩,只有表演才需要精彩!如果這兩個人不是在論劍大會上,而是在電視直播的時候這麼幹,那麼他們的表現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的。
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論劍大會!全日本的劍道高手幾乎都在這裡,那些花架子在這些高手面前,就實在太過兒戲了!
真正的劍術是根本不會講究這些形式的東西的,高手們需要看的,不是他們的形,而是他們的意,劍意!
可是這兩個人,他們的劍法中,毫無劍意可言,偏偏又打的這麼精彩,不是裝模作樣是什麼?所以這兩個人表面上看好像打的難解難分,但其實根本就是在演戲而已。”
夕櫻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風,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理論!可是如果連這都只能算演戲話,那不是演戲的時候又會厲害到什麼程度?夕櫻舞的小腦袋使勁的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他說得不錯!”竹內雅美突然說道:“那兩個人的確是在演戲!”
夕櫻舞更震驚了,“雅美你說什麼?”
如果僅僅是凌風說,夕櫻舞還有可能認爲他是在信口開河,可是現在連竹內雅美竟然也這麼說,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竹內雅美是誰?是日本劍道第一宗竹內丸造的孫女,得了竹內宗真傳的人物。
記得有一次她們一起出去玩兒,有十幾個小流氓想要劫色,結果被竹內雅美用一根木棍當劍,毫不費力的打了個屁滾尿流,可見竹內雅美的實力。連她都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竹內雅美道:“白川義則是白川宗的宗師級人物,比神宮充一要整整高上一個輩分,兩個人的劍術水平也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如果真的打起來,神宮充一在白川義則的手下甚至走不到十個回合。”
夕櫻舞不解的問道:“那他們爲什麼要這樣?”
竹內雅美看了那邊的三大宗家一眼,低聲道:“當然是爲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哼,這些人,真是太不像話了,找兩個實力相差這麼懸殊的人出來比試一番,難道把戲演的像一些都不肯了嗎?”
好像是爲了印證竹內雅玄的話似的,神宮充一在敗下陣去之後,白川義則叫囂了一陣子,竟然再沒有一個人出來挑戰他,好像都怕了他的“絕世劍法”似的。
這下,就連夕櫻舞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在一個爭奪日本劍道第一宗之位的論劍大會上出現這種情況,實在太不正常了。
白川義則等了半天,依然沒有人站出來挑戰,得意洋洋的對竹內雅幽道:“雅幽小姐,按照論劍大會的規矩,當沒有人繼續站出來挑戰的時候,就可以挑戰竹內、白川、神宮三宗的宗家,是不是這樣?”
竹內雅幽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白川義則道:“好,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挑戰我白川義則,我就向三宗的宗家挑戰!我是白川宗,自然不會挑戰我們白川宗的宗家,剛纔神宮宗的神宮充一又敗在了我的手裡,我也暫時不挑戰神宮宗的宗家,所以竹內宗家,請您接受我的挑戰!”
白川義則,竟然在只打了一場之後,便直接向竹內宗的宗家,竹內丸造發起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