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四周遊船上的才子見一位豐滿冷豔的大小姐從閣樓內走出,都是驚呼一聲,又是命令船尾的船伕劃快點,於是十多艘遊船來回的飛速穿梭,畫舫周圍就變成一艘艘遊船賽跑的畫面,甚是壯觀......
此時閣樓內的商女彈奏着優美的琴聲,又是緩緩的唱着動人的古代曲子,不過趙子文聽的有點熟悉。
水榭樓臺,亭臺樓閣,波光閃閃,遊船如梭,此時又是變成一副美麗的西湖景色,加上商女動人的歌喉,衆人都是沉醉其中。
張汝舟敲打着玉扇,頗爲享受這美麗的景色與歌聲,一時詩性大法,搖頭晃腦的緩緩念道:“紅妝欲醉宜斜日,百尺清湖寫翠娥,翠娥嬋娟初日輝,美人更唱舞羅衣。”
“好!”馬致遠第一拍掌叫好道:“張兄真是高才!”
船頭的才子小姐們也是輕聲念上幾句,這首詩乃是描寫商女的倩影倒映清清的西湖水中,風光綺麗。這時新日初上,美人的面容象日光般皎潔,她們輪番歌唱、起舞;歌聲悠揚,隨風遠去,追逐行雲........念着該詩,一副如夢如幻的商女歌舞畫面出現在衆人的腦海中,讓人沉醉的無法自拔,他們都是紛紛叫好道:“好詩!張公子的果然才學非凡。”
“各位兄臺小姐過獎了,”張汝舟拿着玉扇,雙手抱拳的淡淡一笑道,眼中卻是放着得意的冷光看向趙子文。
林夢菲也是頗爲佩服的點點頭,可又是看着趙子文道:“夏文,不如你也來一首?”
媽的,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趙子文心中都是有點惱怒,也不知這林夢菲爲何老是找他麻煩,讓他覺得有些反感。
“夏文,聽說你曾經以楹聯打敗陳正豪陳狀元,作首詩應該不難吧?”張汝舟眼神狡詐的看着趙子文微微笑道。
在場之人還是很多人知道趙子文在夏府以楹聯幹敗陳狀元,可還是有不知道的人,當他們聽到時都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這陳狀元乃是對對子的高手,曾經可是對遍天下無敵手,怎麼會輸給一個小小書童,這隻能說明這名不見經傳的書童真的是才學不凡!
馬致遠由於那晚的驚嚇過度,再也不敢惹這個關於趙將軍的人,他今日也只是在張汝舟身邊爲虎作倀,在他身後打着小算盤,對於這趙子文一清二楚,這馬致遠典型就是要借張汝舟之手教訓自己。
趙子文卻是對着林夢菲笑道:“這首曲子林閣主會不會唱?”
林閣主也不知這書童又想打什麼壞主意,可還是點點頭道:“這首曲子我會唱!”
“若是林閣主與衆爲商女一同合唱,我便作上一首,如何?”趙子文冷冷的的笑道。
“夏文,你要是想聽,那你教我唱曲子,我以後天天唱給你聽,”夏萍眨着美眸輕道。
李才女也是附和道:“大哥,你也要教我。”
這李才女要唱給趙明城聽?應該是吧,趙子文也不多想的笑道:“好好好,都教。”
“夏文.......”夏文登看出李才女與夏文之間的一些端倪,感嘆這與趙子文接觸的女子爲何都會上鉤,心中不平衡的他也是跟着道。
趙子文卻是還沒等少爺把話說完,就白眼一翻的罵道:“你就一邊去.......”
“噗嗤.......”李清照與夏萍都是捂着小嘴,嗤嗤的笑起來。
此時的大小姐與餘思凌看着夏萍與李清照的笑臉,都是神色一暗的低下頭去,大小姐感覺與他們格格不入,便走到餘思凌身邊道:“餘妹妹,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都看不到你的人影,如今姐姐都找不到說話的人。”
餘思凌早已不是那個喜歡大小姐的同性戀,對着大小姐笑道:“最近衙門的事多,抽不開身來,有空我會去找姐姐的。”
“恩,”大小姐點點頭,又是與餘思凌談到其他,也許與人說話纔會移開注意力,減輕心中的傷痕,同病相憐的二位傾國傾城的女子述說着這些日子遇到的趣事,不時的強顏笑起來。
林夢猶豫半天,覺得既然自己給夏文提要求,他給自己提條件也算合理,可心中還是覺得這是個陷阱,可考慮再三,還是覺得這唱曲子能有什麼陷阱?方纔點頭道:“那我就先唱曲,你後作詩,這總行吧?”
趙子文淡淡的點點頭,林夢菲又是朝閣樓內連擊三掌道:“奏《玉樹*花》”
天籟般的樂曲又在衆人耳邊響起,林夢菲輕跺着蓮步,緩緩的唱道:“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林夢菲最擅長的是這種豔麗的曲子,她唱的婉轉沉吟,動人悅耳,有種“間關鶯語花底滑”的動聽,衆人聽得是如癡如醉,久久不能自拔。
隨着林夢菲悠揚的歌聲,夜色也是漸漸黑暗下來,一輪皎潔的明月悄悄爬上楊柳的枝頭,在淡淡的月光的照射下,西湖水上漸漸有若有若無的薄霧,西湖畔上的酒家燈火通明,來往的酒客更是數不勝數,月光也是照在波光粼粼的西湖水上,泛起金閃閃的光芒,透過薄霧瞭望遠處,更是有種別樣的朦朧感,這就是西湖美麗的夜景,衆人皆是心中感嘆。
“如何,我已實現承諾,如今該輪到你了吧,”林夢菲對她詞曲的唱功當然是相當的自信,對着趙子文得意的笑道。
“好,我便也實現我的承諾,”趙子文來回跺上幾步,方纔冷冷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西湖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