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文更是沒什麼表情,因爲他早已猜到這老皇帝下的什麼旨,真正的戰爭,真正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秦觀與蘇軾相視一笑,他們盼望的就是這份聖旨......
安公公對驚訝無比的衆人,沒有多少奇怪,畢竟兩份聖旨連傳,大荊確實沒有過,他面不改色,尖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不可一日無相,大荊宰相之位已空缺多年,而趙子文滿腹經綸,學富五車,論謀略,無人能及,今日便任趙子文爲大荊宰相,治理大荊,安撫民心,若有人異議者,立斬不赦!”
這個聖旨宛如閃電般直劈在場的各位大臣的腦門,他們腦中嗡嗡作響,半天說不出話,都是張大着嘴吧,久久無語,安王蠕動着嘴脣,氣的老臉發青,卻是半天不敢說話,因爲立斬不赦四字,安公公說的是最重的,彷彿是在警告他一般,再說有誰敢違抗聖旨的?安王也只能忍着怒氣,接受這個現實。
大荊的宰相,年紀最小的也是四十歲當的大荊宰相,二十歲就當宰相,而且還是從一個小小書童直接蹦到宰相,這跳級跳的也太快了.......所以衆人的吃驚不已也不是不無道理,不過這書童的謀略的確過人,見識也長遠,他們如今做的也只能夠接受,畢竟皇上都發下狠話,說敢有異議,立斬不赦!
懷王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而是上下的打量着這名不見經傳的書童,雖然他也佩服這書童的見識與謀略,可畢竟他才這麼小的年紀,真的能勝任這宰相之位嗎?
這就當宰相呢?趙子文掃視這文武百官,雖然他知道聖旨的內容,心中還是不禁愕然道,他也想早點幫八皇子奪嫡。早日完成這件事,也早日退出這黑暗的官場,過着平平淡淡地生活,不過做宰相以後該幹什麼?鉤心鬥角?拉黨結派?
“趙大人,你還不快來接旨?”安公公看着正在發呆的趙宰相,微笑道。
趙子文心中思量着以後做宰相的打算。聽到安公公的話,連忙站起身,接過安公公手中的聖旨,單膝着地道:“謝皇上恩典!”
蘇軾與秦觀欣喜的緊握着手掌,他們相信只要有趙子文趙宰相助他們一臂之力。除逆賊,安民心,爲嚴大人報仇........這一切地一切絕對不是夢想。
“皇上聖明!”蘇軾協同秦觀李格非二人,興奮的高呼一聲,隨即蘇軾黨派官員欣喜的跟着高呼,蘇大人一向看人比較準,而且趙宰相也在朝堂之上表現非凡,所以他定能幫助八皇子成功奪嫡,除去亂臣賊子,以正朝綱!
“趙大人。皇上讓我提醒你,今日你便是大荊宰相!”安公公臨走前,不忘在趙子文耳邊叮囑一句。
瞬息萬變,兩份重磅炸彈般的聖旨依舊迴響在文武百官的耳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就是如今大荊地宰相,趙子文?文武百官又是打量這名不見經傳的大荊新任宰相,希望皇上沒有看走眼,聖旨已下,無人敢反駁。他當宰相已成定局,更多的官員更是巴結這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宰相。
“各位大人,我們還先辦完嚴大人的喪事吧?”安王冷冷的看着阿諛奉承的各位官員道,眼角的餘光也掃視趙子文一眼,既然已成定局,他也沒多說什麼,而且對這年紀尚小的宰相趙子文,他認爲這曾經爲書童的他能有多大地能耐?他相信這小宰相註定是下一個戶部尚書嚴正清!
“是是是.......”幾位外交官官員害怕這安王歹毒的手段,連忙屁顛屁顛的奔進大廳。送嚴大人最後一程。
蘇軾,秦觀與李格非也不忘慘死的嚴正清,高興一小會兒,又黯然的走進大廳內.......
整個大廳又是悲傷一片,蕭條的情景依舊持續着.......
趙子文得到這宰相之位後,並沒有太多的興奮,依舊神色嚴肅的站在角落中。安王是個狠角色。而且那個安王世子到現在還未出現,能不能斗的過他們。還是個未知之數,如今做地只能步步深思熟慮.......
“噔噔......”清脆的馬蹄聲在皇城的街道上“噔噔”的響着........
而馬車內坐着兩男兩女,一位長的比較可人的少女,上下打量着一襲白衫,黝黑俊朗的男子道:“夏......哦,子文,你真的當上大荊的宰相呢?”
夏萍不能確認趙子文當了宰相,所以不敢喊他地奴才名,若是讓大荊官員知道有人喊大荊宰相爲奴才,這可是會坐牢的,她對剛纔的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當上宰相的人自然就是趙子文了,他點點頭道:“恩,是當上宰相了!”
“不會吧,”夏文登當初還以爲這趙子文開玩笑,見他神色嚴肅,沒有半點嬉皮笑臉之色,瞠目結舌道。
坐在夏萍身邊的夏雨晴輕輕道:“我相信子文!”
夏萍已知道她的身份,對趙子文當宰相,開始地確難以接受,後來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爲她地原因,所有沒有再大驚小怪,也點着小腦袋道:“我也相信子文!”
“好吧,我也相信!”夏文登苦着臉勉強答應道。
趙子文苦笑的沒有說話,畢竟他還沒有正式上任,只有文武百官知道他即將出任宰相之位,一個年紀才二十地小書童連蹦無數級的當宰相,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他們不相信也實屬正常。
“子文,我們這是要去哪?”夏文登打個哈欠道,一早就被這不知道真假的宰相大人拉進馬車,他也沒睡上個好覺,哈欠連天的喃喃道。
趙子文正色道:“去皇上賜給我的府邸!”
“哇,子文,你有府邸了,”夏萍捂着小嘴興奮道。
“你這丫頭,大驚小怪,”大小姐嗔怪的看一眼趙子文道。
“人家爲子文高興嘛,”夏萍手又舞足蹈道:“也不知子文的府邸有沒有夏府大.......”
趙子文坐在夏文登旁邊,兩個人趕着馬車疾使向前進去,皇帝賜的宅子,趙子文也沒去過,只知道座落在東真門附近,規模不小。他在京中雖已待了有些時日,卻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今日趁着閒暇功夫,倒也不急着趕路,駕着馬車慢慢悠悠行去,就當作城中漫步了。
眼瞅着東直門大街就要走穿了,剩下的幾間都是些年代久遠,屋瓦破爛地府第,卻一直沒見到大荊宰相趙大人的雄偉豪宅,夏文登更是肯定這趙子文絕對在忽悠!
“到了,”終於快要街道的盡頭時,趙子文眼見一塊府邸的牌匾,呼喚兩位小姐道。
夏雨晴與夏萍急忙擡頭望去,只見那大街快到盡頭處,有一處硃紅的暗門,比平常人家的院門略寬略高,外牆牆壁粉灰脫落,露出紅一塊,青一塊的,屋頂橫樑上的紅色玻瓦大部都已破損,慘敗不堪,在這豪宅滿地的東直門大街上,這小破屋一座,簡直就是毛毛蟲與鳳凰的差距。要不是門上懸掛一個牌匾,趙府,還真認不清這。
“子文,子文!”正覺得失望的夏萍一陣高興的喊道:“子文,你快看,這是你的府邸吧!”
“就是這個破院子?”夏文登白眼一翻道。
趙子文不以爲意大哈哈笑道:“這是後面,你激動個什麼?”
“噗嗤......”夏雨晴與夏萍都是捂嘴笑出聲來,夏雨晴看着這宰相大人嬌嗔道:“你這人,人家走的都是正門,你偏偏要走後門幹什麼?”
“做人要低調!”趙子文看着大小姐嘻嘻笑道。
夏文登白眼直翻,憤憤道:“你若是低調,還做個宰相干什麼?”
趙子文也是有苦說不出,要是文武百官知道他入住宰相府邸,他們非把這門檻踏破不可,還是先偷偷進去比較好,沒有回答的率先推門而入一馬當先,推開那院門,剛踏入一步,久積的灰塵便撲面而來,嗆入他口中鼻中,將趙宰相淋了個土頭土臉。
“咳,咳----”趙子文急退了一步,連忙拍去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