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雲一中在整個中雲市高中系統中是領軍級別,與中雲大學附中,工大附中都是屬於佼佼者,而且,三所學校也是中雲下轄的各縣,各區的高官子弟的聚集地,當然,也是整個中雲市天之驕子的聚集地。天才與流氓的兩極分化比二中更爲嚴重,所以不少學生也是甘願選擇二中而放棄三所高中,像于晴便是如此。
二中的高官子弟不多,只有寥寥幾位,但卻有兩位實打實的太子爺,一位便是老大肖浩龍,一個便是老四齊宇,前者是中雲軍區總司令的公子,另一位則是中雲市市委高官的子弟,據說兩人背後家族勢力直達中央,位高權重,而老二牛浩林,老三王帥則是中雲本土明星企業的大少爺,本來以四人的家裡的條件,絕對不用參加所謂的藝術考試,但是四人好像很樂於這一點,說白了也就是玩玩。
四人在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當初一同商量着便來了二中,後來結實了老五向濤,老六秦華。
至於向濤,藝術考試也是如此,據他自己所說,高考完之後要根據家裡的安排回香港。至於他的家境,只說是香港的小商人,頗有財產。
秦華幾人出門之後便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着一中趕去了,因爲不在一個區,所以路程稍微遠點,當到了一中的時候也是用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一中門口之後便是大大咧咧的進去了,門衛見四人吊兒郎當的樣子誤以爲是一中某些不常來上課的學生,也不多想,竟然直接放行了。而這時候一中剛好是下課時分,所以一路走來倒是有不少的學生。
雷達在一中上下溜達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幾個“熟人”的蹤跡。正是徐江一夥人,秦華倒是頗有意外,看這廝還敢來上學,倒是膽子不小。
透過雷達的眼睛,秦華清楚的看到徐江等人,以及他們所說的話。
幾人正站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而站在最中間的便是徐江了,這個中雲市商業俱樂部主席的二少爺此時可是不好過啊,他能在一中立足不僅僅是家裡有錢,而且還是爲人頗有小心眼以及心狠,家裡對他能組成一個一中圈子的成就也是很滿意的,畢竟他圈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高官子弟,也算的上是不小的助力。本來他就看一中的人不順眼,但是礙於肖浩龍和齊宇,他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就是牛浩林以及王帥他都沒放在眼裡。畢竟明星企業在特大城市中雲市都是一打一打的。對他的家世來說,兩者幾乎沒什麼威脅。
前段時間等肖浩龍五人離開,徐江就像對秦華下手,可是打電話反被秦華給罵了一句神經病,後來大劫案爆發,超級鑽石丟失,徐江家裡要承受大部分的責任,一億美金的確不少,可是月亮女神的眼淚是國外某大財團的展覽品,在徐家的保證下弄丟了,人家能放過徐家嗎?所以現在的徐家很難受,女神的眼淚至今沒有下落,家裡對徐江也是約束很大,只能找了個二中的傻×來做個傀儡,可是那傻×實在太廢柴了,惹了所有人不說,帶着人還全軍覆滅的進局子裡了,要不是幾個兄弟給活動,恐怕刑警大隊早就查到他頭上了。
現在徐江是越想越氣,抽菸也是狠狠的抽,一口噴出所有的煙氣,道:“媽的!這次沒把秦華給放倒,以後等着憋屈吧,我聽說他五個哥們過兩天就回來,咱們這邊都低調點,別沒事惹事了!”
幾個一中學生都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二十多個人啊!竟然被他一個人給廢了,這是什麼實力?要是秦華暗地裡黑一把,誰都要遭殃。這不是還有幾個都不來學校了嗎,都怕了。
“江哥,你說秦華會不會來一中鬧事?”左邊的趙習遲疑的問道,他還是比較擔心。
徐江冷哼一聲,顯然極爲不屑,道:“二中除了肖浩龍和齊宇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算,只是一羣仗着外面混混的痞子,要說滅他們,你趙習還能怕了?你老頭子在公安局局長位子上做了這麼多年了,對付一些大混混,簡單的很吧?”
趙習面露訕色,卻是隨後皺了皺眉,道:“對付外面的混混不成問題,可是秦華呢?要是肖浩龍和齊宇保着,我爸也動不了他啊。”
“你怕什麼。”徐江不耐,道:“一中是咱的地盤,難不成你還擔心他打到咱們頭上來不成?他只要敢來,我讓他有來無回!”
“喲,看來你的能耐挺大的嗎?”突然,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來,徐江一夥人頓時一驚,轉身看去,卻見是一個學生樣的男子嘴裡叼着煙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待走近仔細一看,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了,除了秦華,還能是誰?
秦華把手裡的香菸扔在地下,踩滅了,趙剛三人去別地鬧騰去了,畢竟他們也不敢在徐江一夥人面前有多少放肆,但是秦華可沒有這個顧忌,不如不帶着他們,省的在出現畏手畏腳的情況,走上前,瞧了眼幾人,不屑道:“徐江,你剛纔說誰有來無回呢?我最近可能是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楚,在說一遍?”
徐江臉上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可是他一說,後果呢?他保證秦華這個二中小霸王一巴掌扇過來。
“草,秦華,你他媽的在這裡裝什麼裝!”
徐江身後一個小子突然大聲罵道,臉上滿是憤怒。
秦華眼睛一眯,隨後一腳踹了出去,砰的一聲,大罵的那小子頓時痛呼一聲,自個飛出去三四米,趴在地下捂着肚子硬是起不來了,秦華冷笑:“在說一遍?”
徐江幾人頓時心裡一顫,一腳踹出去兩三米,這小子真是個學生嗎?怎麼看怎麼像是個練家子啊,自己這夥人平時裡養尊處優,怎麼跟他打?找死啊?徐江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憤怒以及恐懼全部壓了下去,掏出顆煙,遞給秦華,然後給他點上,道:“華哥,那小子也是不識好歹,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秦華心裡冷笑,這個混蛋是不打算承認找人堵自己了,自己也的確沒證據,既然這樣,那就要小題大做了,道:“什麼?就這麼算了?當我秦華是好欺負的不成?當着我面指着我鼻子罵了我就這麼算了?徐江,是你做夢呢?還是我聽錯了?”
“你想怎麼樣?”徐江陰測測的說道。同時心裡打鼓,要真動起手來,今天可能真要去醫院躺着了。
秦華嘿嘿一笑,衆人只覺得不妙呢,他便是說道:“你們一人給他一巴掌,那就這麼算了,我這也是好心,讓你們教訓教訓小弟,省的沒事出來咬人。”
幾人頓時一愣,隨後都是怒氣衝衝的看着秦華。
可是他卻絲毫不在乎,還是優哉遊哉的抽着煙,這裡地方比較僻靜,根本沒什麼老師來,有幾個學生就算是看見也只能遠遠的躲在一旁偷看。
“你是打算找事的!”趙習頓時不滿的大聲喝道。
秦華眼睛一眯,道:“怎麼?你也想捱揍不成?”
趙習頓時蔫了,他可打不過秦華。
徐江見此番,自己一夥人完全被壓制了,再下去恐怕更完蛋,忙是道:“華哥,給個面子,算了,成不?”
秦華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不成。”頓了頓,指了指剛纔被自己一腳踹在地下的傢伙,道:“趕緊動手,哥們還要回去上課呢。”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心裡冷笑,同時聚精會神,速度大漲,轉身一看,卻見是一個傢伙手裡拿着一塊板磚正想拍自己後腦勺,不過此時他的速度慢的可以。想也不想,他就是送上一腳。
只聽砰的一聲,那混蛋頓時臉色漲紅,這一腳秦華可是加大了風量,敢跟老子玩偷襲?真是找死。
在徐江等人的眼中看到的就是秦華急速轉身然後一腳蹬了出去,隨後那小子飛出去四五米,趴在地下痛苦的呻吟,甚至嘴角都有絲鮮血滲出來,可是比剛纔那個還慘啊!
徐江當機立斷,想也不想,衝了過去,拉起剛纔偷襲的傢伙就是一巴掌送了過去,他早就看到這人的偷襲了,打定主意只要不成功就給他教訓,這點小把戲秦華自然早就看穿了,心裡冷笑,這徐江還真是敢做啊。
“玩偷襲,你小子是真不想活了?”
徐江大罵着,隨後又是幾巴掌送上,這可都是實打實的,那響聲絕對不比別人奮力拍掌的時候差,不一會那傢伙的臉蛋就是紅彤彤的鼓起來一片。隨後徐江把那小子扔在地下,又是補了兩腳,纔是罷手,走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道:“華哥,這小子不懂事,教訓一番。”
秦華努努嘴,示意還一個呢。
徐江心裡一沉,但事情到了這地步,他只能下狠手了,隨後一點頭,他身後的四五人走上前去,把那個罵人的給提了起來,一人給上一巴掌,可是力道都不大,秦華不滿意的咳嗽了兩聲,到了趙習之後,他咬了咬牙,心裡暗道別怪我了,隨後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讓聽到的都是心裡打鼓了,而徐江這時候纔是說道:“華哥,你看?”
秦華裝樣的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都是小子。我也不介意了。”
徐江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後突然想這混蛋來了不會就這麼簡單吧?當下便是問道:“不知道華哥大老遠的來一中是爲什麼?”
秦華冷笑,隨後把抽的差不多的煙扔了,拍了拍徐江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兄弟啊,你不知道,最近治安差,昨天就有人堵我,好傢伙,二十多口子人還帶着武器,要不是我身手利索點,現在就躺醫院了。我這不是來通知你們的嗎,以後白天晚上的都要注意啊,極有可能今天就有個亡命之徒拿着刀子找上你們。”
徐江一夥人頓時心裡一顫,這廝是擺明了威脅了,看樣子也不準備把事情給擺在明面上來說了,可越是這樣,坑的就越多啊,徐江咬了咬牙,這時候自然清楚秦華的意思了,不付出點什麼,今晚上就拿刀子來截自己了,道:“華哥放心了,我們會注意的。對了,聽說華哥昨天也受了點內傷,給華哥點醫療費,算是兄弟們的心意。”
說着,徐江在兜裡掏出一張支票,同時心裡真快憋出內傷了,這是昨天晚上在財務部剛要來的零花錢啊!秦華毫不客氣的接過支票,看到上面五位數的數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廝家裡有錢,自然不在乎這點,當場便是在衆人咬牙切齒的目光中收下了。隨後還是裝樣子的拍了拍徐江的肩膀寒暄了兩句,同時把徐江兜裡的那盒蘇煙掏出來塞進自己的兜裡便離開了。
徐江幾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趙習看着秦華的背影,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棍子,可是事實讓他不敢這麼做,咬牙切齒的說道:“江哥?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徐江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寒光:“今天要了我老子五萬塊錢,我明天就讓他償命!”
走遠了的秦華透過雷達傳來的信息聽到徐江的話,不屑的一笑。而後讓雷達離開,在經過一座大樓的頂端的時候,秦華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女子的身影站在天台上,好像還是衝着自己這裡看着,頓時一驚,隨後擡頭看去,那女子瞬間便是後退走進樓梯,而雷達跟着進去的時候,女子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秦華按皺眉頭,那女子的面龐他見過,正是那天在商廈拿槍指着自己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裡?”秦華心裡不解:“月亮女神的眼淚按說應該被她拿走了,還留在中雲市找死嗎?還是月亮女神的眼淚跟本沒有消失,而是徐家人放了個煙霧彈?那傢伙來監視徐江的?”
與此同時,祁蓮走出樓梯之後,心裡的緊張算是平息下來了,心裡暗忖:“這個該死的秦華,感覺怎麼這麼敏銳,這麼遠都能發現。”而同時的,她對秦華的忌憚又是增加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