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悻悻然的走進房間裡,然後問道,“媽,家裡啥時候養了個狗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大四畢業那年不回家,我們就養了一條。”吳亞妮嗑着瓜子對方澤說道,“那狗可乖了,比你好太多。”
方澤在內心咆哮了一聲,然後對着吳亞妮說道,“對了,我上次給你的錢花光了沒?”
“你說那兩百萬啊,花光了。”吳亞妮坐在沙發上說道,“你給我錢之後,我就去銀行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有兩百萬,就給你在這兒全款買了兩套房子。”
“買房子幹嘛呢。”方澤一臉不解,“媽我給你說啊,一線大城市的房價高是正常的,但是咱們這都算是五線的小縣城了,房價全是炒起來的,都是泡沫,哪天指不定戳破了就大跌了,你現在買肯定吃虧。”
“什麼泡沫不泡沫的。”吳亞妮嚷嚷道,“房子是剛需,買了吃不了虧啊,再說別看你小子走了狗.屎運掙了點錢,做生意萬一哪天賠了怎麼辦,這個可說不準,所以買房子也算是給你留條後路。”
方澤一邊聽着自家老媽的話,一邊從櫃子裡把自己老爹的好茶葉偷出來,放進杯子裡開始泡茶。“媽,再說買房子也用不着在這個小破縣城買吧,咱現在有錢了,不在海平買,也得在金陵買一個吧。”
“你還想在金陵買房。”吳亞妮鼻孔中噴出了兩團氣,“你知不知道金陵現在沒有戶口也不然買房了,年初就限購了,現在是有錢也買不到房,懂不懂?”
額,好吧,方澤沒想到居然連金陵這個地方居然也限購了,這樣看起來,要不是自己和國家搭上線,即便是有錢了買房還是買不了。
反正自己能穿越這事兒跟自己老媽講也講不清楚,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有錢任性,他二老想在哪兒買房就去買吧。
方澤很得意的又拍出一張銀行卡出來,對着自己的老媽說道,“裡面有兩千萬,您二老隨便折騰,不夠了來找我要。”
“呦,搶銀行啦。”吳亞妮將那張銀行卡拿起來,對着方澤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真的在販毒吧。”
“哪能呢,販毒掙得能有這麼快?做手遊倒差不多,這是我最近和政府合作了幾筆大項目掙得。”
“你姐不是也在做遊戲嗎,怎麼沒掙這麼多?”吳亞妮瞪着眼睛看着方澤要問清楚。
“她那是單機,註定窮一輩子的行業。”方澤滿不在意的喝着茶。
吳亞妮則聽到方澤的話之後,伸手過來就是揪住了方澤的耳朵。“怎麼說話呢啊,有這麼咒自己親姐姐的嗎,你玩遊戲玩出了個二本,你姐上的是重點大學,去做遊戲那能一樣嗎,怎麼就窮一輩子了。”
“疼,疼,媽你放手。”方澤被吳亞妮揪着耳朵,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吳亞妮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嚷嚷道,“當初剛生下你們姐弟兩那會兒,你爸居然捧着個遊戲機對着電視打了一天遊戲,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以後也逃不了。沒想到一個是上了大學之後迷上了做遊戲,一個是因爲玩遊戲沒考上好大學,你看看人吳小夕,從來不打遊戲,學習也還那麼好。”
方澤還能說什麼,學神和學渣確實不能比,吳小夕天天打遊戲的事情到現在各路親戚們還都不知道,反倒自己一直被當做典型。
這叫什麼,這叫永遠不要和學神這種生物一起玩,見到學神一定要遠離,不然別人誇她的時候,就會捎帶上把你損一頓。
方澤翻個白眼不再說話,繼續淡定的喝茶。
“少喝點,你爸剩的茶葉不多了。”
。。。。。。
“媽!親媽!”
“怎麼了?”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方澤勇敢的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誰知道方澤的話剛說完,吳亞妮突然就裝作要哭的樣子,“女兒女兒畢業之後留在帝都不會來,兒子隔三差五回來一次,還吵着要走,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孝順。”
“額,媽,你別這樣。”方澤趕緊站起來拍着吳亞妮的背,“我姐也就忙幾年,到時候就回來了。”
吳亞妮仍舊背過身裝難過,這個時候家裡的門響了,吳亞妮騰一下突然站了起來說道,“你爸回來了。”然後就歡天喜地的去開門了,留在方澤一個人站在那裡凌亂。
我怎麼就這麼想離家出走呢?!
吳亞妮打開了門,方澤的粑粑方軍抱着一隻小泰迪走了進來。
“來,讓我抱抱咱兒子。”吳亞妮親暱的從方軍懷裡抱過了小泰迪,對這狗可比對方澤熱情多了。
“你們怎麼一養了這種日天日地日空氣的貨?”方澤看見泰迪吐槽道。
“再說髒話撕你的嘴。”吳亞妮瞪了方澤一眼。
“呦,回來了。”方軍一邊脫着鞋一邊看着方澤。
“嗯,回來了。”
“聽說是掙大錢了,這麼也沒給我帶來幾盒好茶葉。”方軍坐在了沙發上,頭上的髪角還殘存着一些汗珠。
“帶了,一會兒給你們泡了喝。”方澤接着說道,“爸你又去打球了。”
“打了一會兒,老了打不動了。”坐在沙發上,跟方澤說道,“掙了錢就好,但是記住黃賭毒的事情咱千萬不能沾,其他的你幹啥我也放心着哩。”
“嗯,知道了。”
父子兩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沒話了,吳亞妮抱着小泰迪湊到方軍身邊,使勁抽鼻子聞了幾下,然後揚着頭對着方軍說道,“你又抽菸了?”
“沒。”方軍果斷的搖頭。
“你騙我,我聞着味了。”
“那是汗味。”
吳亞妮抱着狗就往方軍臉上蹭,“你當我傻啊,這麼多年你汗味和煙味我分不清楚,狗狗咬他,讓他還抽菸。”
“老婆你再這樣我親你呢啊。”方軍極力躲閃着小泰迪,他是怕這泰迪抱着他的頭來一發。
而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方澤看着這恩愛的一幕,沉思了良久,在想自己爲什麼要回家,地位不如狗也就算了,還特麼要吃狗糧!
想到這裡方澤拎着自己揹包先回到臥室,果不其然在臥室發現了一個精緻的木頭結構的狗窩擺在地上,而自己的牀則被挪到了最邊上。
方澤一邊心裡流着淚,一邊從隨身倉庫裡拿出了兩杯看着像茶水一樣的東西。
ps:親爹親媽日常,不知道我今年回家,家裡還有沒有我的牀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