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凡被罵得呆坐在沙發上,王靜雅急得給安心使使眼『色』,自己上樓看方芸。
王靜雅來到方芸房間,見方芸還在哭,說:“小妹,剛纔你對少爺說的話是不是太狠了?”
方芸說:“大姐,你別勸我,要是姐姐不原諒他,我也不會原諒他”。
王靜雅說:“那你總要把事情給我們說清楚,幫我們早點把事情解決掉啊,要不,少『奶』『奶』怎麼會原諒少爺呢?”
王靜雅見方芸沒有說話,知道她不是心狠的人,於是拉着方芸下了樓。方芸見徐凡很痛苦地抱着頭,知道他心裡也難過,沒有再難爲他。
王靜雅說:“小妹,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我們說一下吧”。
方芸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王靜雅問:“那紀委收到的都是一些什麼證據呢?”
方芸狠狠地瞪了徐凡一眼:“是一張合影和一輛寶馬車”。徐凡心虛地低下了頭。
王靜雅又問:“那是張什麼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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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不屑地說:“你讓他自己說”。王靜雅和安心一齊看向徐凡。
徐凡小聲地說:“就是一張郊遊的合影”。
王靜雅還是不解地問:“那會有什麼問題呢?怎麼就成了證據呢?”
方芸說:“問題是那張合影做成了一幅牆紙,貼在曲翠玉的臥室裡”。
這次輪到王靜雅和安心吃驚了,安心拉着徐凡說:“少爺,難道你對那個女人動心了?難道你是真心的?”徐凡看着安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靜雅說:“少爺,你怎麼能這樣呢?難怪少『奶』『奶』會這樣傷心,你真的有點過分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爲什麼不告訴少『奶』『奶』?或者把她帶回來,我想,以少『奶』『奶』的肚量,一定會成全你的,你真的不該學人家金窩藏嬌啊”。
徐凡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但她以前確實不是這樣的女人,我剛去石頭縣,是她幫我打開縣委班子裡的僵局,後來我們合作得很愉快,她又是單身,人也漂亮,所以慢慢的…,可是她一直說她不要我承諾什麼,也不會影響我的家庭,我也是覺得虧欠她才送了一套房子和一輛車子給她,這個是我幫她裝修房子的時候一時興起弄上去的”。
方芸吃驚地說:“你還幫她裝修了房子?你可真是體貼啊,家裡什麼事情我們要你管過?哪樣不是姐姐幫你做好讓你享福,你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親自去裝房子?”
王靜雅見方芸越說越激動,連忙拉着她說:“少爺是做得不對,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她自己去紀委承認這一切都是她的單相思,與少爺沒有關係,這樣才能洗脫少爺的罪名”。
徐凡不忍地說:“這樣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王靜雅、方芸和安心瞪大眼睛看着徐凡,好像說你到現在還向着那個女人?王靜雅說:“少爺,你現在不能心軟了,我給你說過二『奶』『奶』走的時候說這個事情怎麼解決全看少爺你的態度,這是二『奶』『奶』去見少『奶』『奶』回來後說的話,我想這是少『奶』『奶』的意思,如果你還想要保護這個女人,你可能就會永遠失去少『奶』『奶』,沒有了少『奶』『奶』,這個家也就完了,少爺,你還不明白嗎?”
徐凡聽了王靜雅的話,沉默不語,他哪裡會不明白呢,只是心裡總有些不忍,讓曲翠玉自己去承認單相思,那她不就成了都城的笑話了嗎?可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見見她再說了。
徐凡悶着頭問:“她在哪裡?”
方芸說:“她沒有回石頭縣,一直住在御龍灣,我派人一直監視着的”。
徐凡說:“靜雅和安心去準備一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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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說:“我也要去”。
王靜雅勸道:“你這樣激動去了能做什麼的?”
方芸說:“我一定要去”。
徐凡見攔不住,說:“安心你看着她”。
曲翠玉從紀委回來,沒有回石頭縣,把自己關在御龍灣的屋子裡,足不出戶,整天哭累了睡,睡醒了發呆,傷心了再哭……。晚上,她一個人在客廳裡呆坐着,連燈都沒有開,突然,陽臺上輕輕響了一聲,四個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曲翠玉嚇呆了,這時燈亮了,她看清楚了是徐凡和3個戴着面紗的女人。
曲翠玉一見徐凡,撲上去叫道:“凡弟,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方芸和安心一左一右擋在了徐凡的面前,堵住了曲翠玉,徐凡寒着聲音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曲翠玉說:“都怪我,我上了付飛紅的當”。
徐凡驚訝地問:“付飛紅,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因爲在方芸的敘述中,也沒有提到付飛紅的名字。
曲翠玉說:“是付飛紅來偷拍了我們合影,還知道了我有一輛寶馬,威脅我要我寫材料檢舉你,我拒絕了,我還打電話想通知你,可你的手機打不通,我想,這事肯定是付飛紅乾的”。
徐凡責怪地說:“你怎麼和付飛紅攪在一起了呢?”
曲翠玉剛要解釋,王靜雅制止她說:“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曲書記不是有意要陷害徐書記,那就請曲書記去紀委說清楚,這件事和徐書記沒有關係”。
曲翠玉說:“我去說紀委會相信嗎?”
王靜雅說:“你照我們說的話說,紀委會相信的,畢竟那只是一張很平常的合影,代表不了什麼”。
曲翠玉說:“好,只要事情能解決,我會照你們的話去說”。
王靜雅說:“請曲書記去告訴紀委,就說你對徐書記是單相思,所以你把你們郊遊的合影自己放大來放在了臥室,徐書記並不知道“。
曲翠玉聽了王靜雅的話,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含着眼淚望着徐凡說:“真是好主意,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徐凡,你可想得真周到,讓一個女人爲你扛所有的事,你不覺得臉紅嗎?”
徐凡躲開曲翠玉的目光,不敢正視她,王靜雅怕徐凡再心軟,堅決地說:“曲書記,事情是由你惹出來的,理應由你收場,這事就是你不去這樣說,徐書記也不過是個作風問題,還到不了追究責任的地步,可你的名聲一樣保不住,你好好考慮考慮”。
曲翠玉冷笑着搖搖頭:“好,我去說,反正付飛紅把我也告了,就算沒有這件事,我的房子車子也說不清楚,也會進檢察院的,我還怕什麼名聲啊”。
王靜雅說:“曲書記能這樣想最好,這樣大家都早點安心,希望曲書記說到做到,否則…”。
曲翠玉苦笑着說:“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徐凡突然說話了:“房子和車子的事我會給你想辦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方芸轉過來怒視徐凡:“你……?”
徐凡面無表情地說:“這事做完了,我對她就沒有了歉疚,和她也就沒有瓜葛了,這樣我心裡纔會坦『蕩』,如果她真的坐了牢,我就會像卡了塊骨頭在喉嚨,時不時的提醒着我,你們也不希望我被卡死吧?”
徐凡一扭頭,走了,王靜雅跟了上去。
方芸和安心會心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嗖地從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衝進了臥室,出來後,又把沙發上的抱枕和陽臺的茶具、鞦韆全部毀了,曲翠玉呆呆地看着她們,一動不動,她知道,她和徐凡的緣分盡了。
方芸臨走的時候,回頭說:“組織部門正在尋找合適的援藏幹部,你去報名吧”。
第二天,一份曲翠玉石頭縣老宅的買賣合同快遞到了曲翠玉的手裡,曲翠玉知道這是徐凡爲她做的最後一件事,自己也該履行承諾了,於是梳洗整齊,去到了紀委。
徐凡回到都城,也接到了通知,到都城市紀委去報到,紀委的同志簡單問了一些關於他和曲翠玉關係的話之後,告訴他龐書記要見他。
龐龍哲見到徐凡,很熱情地說:“小徐,這件事情紀委都調查清楚了,你回去好好工作,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啊”。
徐凡說:“龐書記,我能好好工作嗎?袁園到現在都不願意見我,我能安心工作嗎?這樣一張郵票整死人的遊戲什麼時候能杜絕啊?”
龐龍哲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工作我們還是不能有情緒啊,你的路還長,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次,這也是我們工作風險的一部分”。
徐凡無奈地搖搖頭說:“那我想請長假,至少要等我把家裡安頓好了才能工作啊”。
龐龍哲只好同意了。
因爲方馨和方芸打了招呼,所以徐凡在都城沒有問出袁園的去向,只知道調走了。徐凡明白只有從方芸那裡打開突破口。
方芸對徐凡的態度依然冷淡,經過王靜雅和安心的勸解還是沒有好轉,徐凡只好自己出面了。
徐凡端着方芸愛吃的葡萄來到方芸的房間,方芸連頭都沒擡,徐凡一陣心酸,要是以往,這個最小的小妹早就撲上來摟着他,親吻他了,可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