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獲贈寶藏

黑袍老人沉浸在自己的敘述中,給林凡和沈心研講述了一個古老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名叫黑薩姆,是大航海時代的海盜之王。關於此人的機智、勇敢、信義,很有些中國武俠的傳奇色彩。沈心研緊皺着眉頭,而林凡聽的卻津津有味。

“那一戰是海盜史上最著名的戰役,雖然黑薩姆所率領的海盜失敗,但是給地中海上的殖民主義者以沉重的打擊,致使大名鼎鼎的‘無敵艦隊’很長時間不能恢復元氣……”黑袍老人滿臉崇敬的說道。

沈心研冷哼一聲,說道:“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即使歷史上真的存在黑薩姆這個海盜之王,那他只不過是個海上的盜賊,爲什麼要選擇和強大的殖民主義者對抗?”

黑袍老人回答說道:“那是因爲他自己就是殖民主義的受害者,他的一家人,包括最疼愛的小妹妹,都死在殖民主義的殘酷統治和鎮壓之下!”

沈心研還要繼續反駁,林凡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說話。

黑袍老人繼續說道:“那一戰,黑薩姆受了重傷,漂浮在海面上,恰巧被一箇中國的商船所救。所以他成立了幽靈海盜之後,第一條戒律就是不要搶劫中國的貨船。”

沈心研又冷哼一聲,反駁說道:“如果他沒搶中國的商船,那這艘船上的那些珍貴的古董,包括那隻四靈青銅鼎是從哪裡來的?”

黑袍老人一笑,回答說道:“那時候的中國,實行閉關鎖國,其後很多年,海上都見不到中國的船隻。那些中國的古董,都是從其它國家的貨船上搶來的。據傳說,那些都是他們從中國的盜墓者手中買來的國寶。黑薩姆得到這些古董,就把最珍貴的放在幽靈船上,其餘的都存在在黑石礁的秘洞中。只等有一天,能夠把古董還給中國,算是報答了當年中國商人的救命之恩!”

林凡嘆道:“這個海盜之王還挺講信義,能夠知恩圖報的人一般都不算太壞!”

沈心研聽林凡替海盜說話,狠狠瞪了林凡一眼。林凡卻不以爲意,笑呵呵的讓黑袍老人繼續講下去。

黑袍老人說道:“一般海盜頭領的傳承是由衆人推舉,但黑薩姆親手建立幽靈海盜之後,他卻一改這種定製,改爲由上一任頭領選拔下一任。此後二三百年,一直都是這樣延續的。而我是活的最久的一任頭領了,呵呵,自從28歲接任,到現在已經72年了。唉——我36歲之後,已經不再想當海盜了。但是幽靈海盜的法典規定,一個人只要當了幽靈海盜,那麼一輩子都要當下去。除非有一天被人打敗,徹底的消亡!”

林凡問道:“嗯——這些天海上看不到什麼商船,天上還有飛機在海面搜索,是不是因爲你們最近又搶劫了很多的商船?”

黑袍老人笑道:“這些事我早就不管了。自從36歲之後,我就迷上了東方的《易經》和西方的占卜術,一直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開始由於語言文字不通,一直進展緩慢。直到64歲那年,總算是小有成就。我推算出有一天,當一對兒中國男女闖進幽靈船見到我的時候,就是我生命終結的時候,而且從《易經》卦象和西方占卜術,都得出的是同樣的結論。我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又苦心研究機關術,在幽靈船上設置了重重機關。但是今天看來,人的命運是很難改變的,你們還是進來了,而我——卻要永遠離開了!”

林凡呵呵一笑,戲謔的說道:“我看你的精神很好,估計再活幾十年沒有任何問題!”

黑袍老人笑而不語。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手掌,突然大殿周圍打開兩道暗門,從中走出一黑一白兩人男人。他們看起來都五十多歲,面容嚴肅而莊重,看也不看林凡和沈心研一眼,直接走到黑袍老人面前,一齊躬身施禮,用英語說道:“尊敬的主人,願偉大的海神永遠保佑您,恭祝您永生不死!”

黑袍老人笑了笑,讓他們站起來,並指着林凡說道:“愛德華,達姆,以後這個手持幽靈海盜令牌的人,就是你們的主人了。你們要永遠終於他,當他最忠實的僕人!你們帶他去黑礁石的秘洞,讓你們的新主人看看那裡的寶藏。隨後,你們帶領剩下的海盜,跟隨你們的新主人一起離開吧!”

白人愛德華和黑人達姆一起施禮答道:“謹遵您的吩咐,我最尊敬的主人!”

黑袍老人交代完畢,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唉,終於解脫了。人活得要是太久,終於有一天是要活的很累的,可惜那時候我並不明白!”說完,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困了想小憩一會兒。

林凡心裡越來越驚奇。他暗自想道:“靠,這是睡着了,還是真的去見海神了?”

沈心研則一臉的不屑之色。她是個黑白分明的人,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去同情作惡多端的海盜。

白人愛德華和黑人達姆卻一臉的悲傷。兩個大男人眼圈紅紅的,但眼淚卻沒有掉下來。

黑袍老人保持剛纔的姿勢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還掛着一個淡淡的微笑。

林凡心道:“那老頭兒不就是睡着了嗎?這‘黑白無常’用得着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嗎?”

白人愛德華轉身對林凡說道:“尊敬的新主人,我們的老主人已經被海神接走了。作爲海盜,我們死後的軀體要進行海葬,還請新主人允許我們送老主人最後一程!”

林凡快步走到黑袍老人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頸部的動脈,發現這百歲老人果然已經死去。黑袍老人之前說的那些話,剎那間全部閃過林凡的腦海。難道這世上真有人能夠預測未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林凡心裡的震驚真的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他嘆了口氣,轉身對愛德華和達姆說道:“你們的老主人果然不在了,你們去安排他的後事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們儘管和我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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