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羽不在了,青梅一個人活在村子裡,後來又被村子裡幾個小流氓按在屋裡給侮辱了。她衝出屋子,來到厲羽的墳堆上。用一把磨的發亮的剪刀,捅在自己的咽喉上。根據老一輩人說,那剪刀磨的可真快,那青梅是早就有死的心了。這得多狠的心,才能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後來老人們傳出來的,說青梅死後,很多人做夢都夢見她渾身是血,將整個墳堆都染紅了。她悽聲質問,質問她就是喜歡一個人,又做錯了什麼你們就這麼容不下我們,就這麼容不下我們”邱一清說到這兒,頓了頓,道:“她們兩人怨氣太重,又被埋在陰氣深重的地方,陰氣不流通,自然怨氣更加劇烈,久而久之的滋養,便形成了厲鬼。”
“若說有怨氣,冤有頭債有主。二丫是無辜的,她們何必要報在她身上”陳凌不無感慨的嘆息。
邱一清道:“當初幾個辱罵青梅她們最兇的人,還有那幾個小流氓都全身流膿死了。因果報應,自是不爽的。她們死之前,還能記住最恨的人。但時間久了,就跟一碗鹽水裡,糖放的太多,到最後就只有甜味了。她們的怨氣太重,到最後,也就是沒有意識的怨鬼,厲鬼了。”
陳凌道:“我在來之前,看到了你說的一個女人。確實怨氣很重,我也不知道是厲羽還是青梅,不過被我吼了一聲也就跑了。也不算厲害”
邱一清翻了個白眼,道:“你的修爲是陸地真仙,她們是無根的鬼魂,再厲害,又豈能跟你比。”
陳凌道:“那一羣墳堆的鬼,我看要破也不難。今晚這厲鬼敢來,我便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入輪迴。”
邱一清氣結,道:“你老子是要你積德,你把她們全給鎮得魂飛魄散,那是積德嗎你這人天生就是幹缺德事的啊”
陳凌無言,道:“都已是害人的怨鬼,除去之後,不是一大功德”
“讓人魂飛魄散,在道家上來講,是最大的孽障你若真讓那麼多鬼魂入不得輪迴,天知道會有多少孽果在等你去品嚐。還有一種,一些靈物修煉到有了神識,幾百年苦修的那種,若將它們殺了,那就是更大的孽。我們道家人之所以最講因果,就是深知因果的可怕。”邱一清繼續道:“天地之間,有自己的守衡規則。各自必須遵守自己的道,你要吃飯,所以纔會有嘴。人鬼殊途,人妖殊途,若是強行結合。就會導致大劫難,還有比如,這狐狸本是註定的一頭畜牲。它若有一天得了機緣,開了靈識。吸收天地精華之氣,漸漸強大,聰明。直到有一天,它修煉到能衝突本體,那時候就等於是違背了規則,違背了它的道路。於是就會降下滾滾雷劫本事大,運氣好,度過了雷劫,那麼它就可以稱之爲得了大道。不過這種大道,如今到底有沒有得到的,還不好說,至少我沒有見過。”
“它們得了大道,就可以變成人”陳凌疑惑道。
邱一清咂巴嘴,道:“你真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狐狸怎麼會成人大道的極限難道是人麼”
“那是什麼”陳凌緊追不捨的問。實在是好奇,今天好像被邱一清打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所以也不惱他說話太不把凌哥當大哥。
“修道的極限,就是有一天,拋棄本體,神魂大成。那時候神魂飛天遁地,不入輪迴,不懼日光,即便轉世投胎,也可破解胎之謎,不會被抹去意識。這也是有時候,我們經常聽到某某那兒從小生下來,就是神童,那多半就是靈物胎解而成。”
陳凌若有所思,這世界上,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隨後又問道:“如果人體的鬼魂有意識了,豈不是也可自行投胎,那還需要入什麼輪迴。”
邱一清道:“這個當然有,鬼魂修爲薄弱。胎體若浩瀚星河,一旦進去,破解不了胎之謎,便會成爲死胎,或則生下來就成爲白癡。”頓了頓,道:“不過這些都是道家祖師爺的一些理論,理論而已。”
“那您是什麼修爲您的神魂可以”陳凌作勢往上扯,道:“真可以離體嗎”
邱一清道:“毛線,老子都說了是理論。不過老子的神魂自然是比你要強些的。你強,百病不生。我神魂強,自也可抵禦一切病魔。若是有一天,神魂真能自由離體,那也算有所小成了。”
陳凌目光轉向牀上的二丫,問道:“我要怎麼才能救她”
“她的魂魄離體,沒有意識,肯定只會在本體周圍圍繞。你念鎮魂經,給她的魂魄力量,讓其自然迴歸。另外我設置引魂燈,給魂魄指引道路。”邱一清道:“不過這事做起來有些費事,那個厲鬼每天都會在午夜十一點前來。這幾天我都驅走了,沒有傷她。但現在離十一點只有一個小時,到時我們兩行動,沒人驅趕她倒是個麻煩。所以不妨等她先來,將她驅走後,我們再爲二丫施法。”
“好,就依您說的辦。”
邱一清道:“我先做引魂燈。”說完便對陳凌道:“你去跟小猴子的爹媽言語一聲,把我需要的東西拿進來。”
陳凌點頭,邱一清是跟師父無爲大師一個輩分的,吩咐自己當然是理所當然了。
五分鐘後,年夫婦送上邱一清需要的燈籠架子,還有硃砂,毛筆,等等。邱一清關上門後,便開始做燈籠。他的手很巧,一個燈籠做得非常精緻,只是樣式有些特別,是那種長長的白燈籠。也就是靈柩前面才掛的那種。
做好燈籠後,邱一清滿意的拿起筆,沾上硃砂在燈籠上鬼畫符起來。
“您這畫的真有用”陳凌在一邊看的認真,隨即表示懷疑。邱一清沒好氣的道:“廢話,鬼魂和我們人看見的光亮不一樣,你以爲提着個燈籠,有光亮,鬼魂就能看見那這引魂燈還有屁的價值,我這畫的是一種轉化符,爲的就是把陽火轉化爲鬼魂能看見的陰火。懂”
陳凌恍然大悟,覺得隔行如隔山。引魂燈製作好後,離十一點還有些時間。陳凌與邱一清繼續聊起天來。不管怎樣,陳凌覺得邱一清的知識還是很淵博的,也不是那種胡亂吹噓,不靠譜的道士。“邱師傅,您對造神基地認識有多少”
邱一清微微一怔,隨即道:“造神基地的首領,估計就是無爲老友的故人。”說到這兒,眼閃過崇敬之色,道:“那是一位經天緯地的絕世奇才。
”
“您也認識”陳凌奇異的道。
邱一清道:“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能有這樣成就的人,我們猜來猜去,都只可能是那個人。”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比沈默然呢”陳凌問道。
“無爲跟我說過,你,還有沈默然,都算是天縱奇才。但若與那位故人一比,則就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陳凌失色,道:“既然他這麼厲害,將來豈不才應該是最大的敵人他建造造神基地,廣收高手,怕是圖謀甚大。”
“你錯了。他那個人,一心追求大道。他若真想要什麼,以他的本領,又有什麼得不到。”邱一清道。
陳凌道:“他既然一心追求大道,又何必煞費苦心,建造出如此恐怖的造神基地”
二丫所睡的這間房傢俱都是老式的那種,牆面的瓷灰也斑駁一片。燈光大概是因爲要節約用電的緣故,並不明亮。昏黃昏黃,房間外有種的白楊樹,風兒吹動樹枝沙沙作響,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有些詭異可怕。
陳凌與邱一清相對而坐。邱一清聽到陳凌問出的話後,眼露出複雜神色。道:“道都是爲了一個道。每個人心都有一個道字,每個人的道都不同。在俗家人心裡,他們將道稱之爲理想,有的人要做千萬富翁,那就是他的道。他們的道都是能夠看見,有辦法實現。而我們修道人的道,想要得到大道,白日飛昇,不過都是前人傳說,從來沒有人能明確告訴我們應該怎麼走。也或許世人都將我們看作癡心妄想的瘋子。就連我們自己,有時候都會懷疑,那仙道是否真的存在。”
邱一清嘆了一嘆,繼續道:“以我們道家人的理論,若真有仙道,只能是修神魂。神魂離體,馳騁天地。所以許多神話傳說,都只在佛,道這兩家。而那位首領,他是修武道肉身。你想,人的力量再強,再厲害,也脫離不了地心吸力。不可能遨遊天地,雷霆布雨。而那位首領,卻又最執着於長生不老,九天上仙。無爲大師曾聽過他的言論,萬法殊途而同歸,大道雖有三千,然而條條大道的終點,都只能是仙所以他堅信,肉身修煉到最頂點,同樣能夠成仙。”
陳凌若有所思,道:“我有些明白了,因爲肉身修煉是更加艱難的。一人的能力終究有限,他其實是拿我們這些人來做試驗品,陪他一起追逐仙道。”
“沒錯”邱一清點頭,道:“你小子終於聰明瞭一回。”頓了頓,肅然道:“你們既然已經入了局,在他的控制之,日後怕是身不由己的多。想要活路,只有更強。按我的推算,若是他一直無所獲,會讓你們互相殘殺,以此來激勵你們的潛能,看看誰能有所突破。”陳凌悚然一驚,他周身浸出冷汗,因爲邱一清說的太有可能了。日後,若真是要有與塵姐,與道左,與流紗他們刀劍相向的情景,該怎麼辦
怎麼辦他眼忽然綻放出強厲的光芒。若然真有,而想要避免。唯有殺了首領,殺了沈默然,將這一切悲劇終止。
要殺他們,唯有變強,強大到讓所有人仰望。那時候怕纔是真正能獲得安寧。
邱一清看着陳凌目光閃動,就知道已經激發出了他最強的戰意。欣慰一笑,道:“待會厲鬼來了,你喝退即可。”
陳凌點頭,隨即奇道:“爲什麼會是十一點來,一般不是凌晨,陰陽交替時,陰氣最盛,厲鬼才最易得手嗎”
“你這是屁話。”邱一清道:“誰告訴你凌晨陰陽交替時陰氣最盛,凡事盛極而衰。正午十二點整時,是一次陰陽交替,那時陰氣最盛。相反晚上這個交替時,則是陽氣最盛。”
陳凌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覺得自己又長了見識。
房間裡本來寒意很重,卻因爲陳凌的到來,漸漸的暖和起來。陳凌的身子修煉到了純陽的體質,就像一個火爐一般。
十一點整的時候,古怪的陰風吹起。邱一清低聲道:“來了”陳凌氣血之力慣於雙目,便看見一名紅衣女子披頭散髮出現。雙眼流血,咽喉處還有一個血洞在流着血。看來這厲鬼是那青梅了,鬼魂自然不會有血,卻是她在死後看見自己的屍身後,以爲自己是這樣,然後魂魄也就成了這般樣子。
再美的人兒,弄成這樣的厲鬼,留給人的也只有恐怖。青梅飄了進來,便朝牀上二丫撲去,根本無視陳凌與邱一清。她一進來,這房間就陰森恐怖,而且怨氣慘烈。
陳凌一閃身擋在了二丫面前,青梅一下撞在陳凌身上。這種純陽之體,立刻燙得她吃痛不已。青梅雙眼怨恨更加熾烈,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陳凌。
陳凌雙目凝重,真言術用了出來,只說一個字,滾如洪鐘大呂,炸得人耳膜發麻出血。但奇怪的是,邱一清卻一點事都沒有。青梅厲鬼呼啦一下,撞出了窗戶,再也不見。
邱一清站了起來,道:“你這一下,傷了她的神,沒有十天半個月,她決計恢復不過來。我們現在開始爲二丫招魂”
陳凌看了眼牀上的二丫,小丫頭着實可憐,當下鄭重點頭。邱一清先將引魂燈置掛於窗戶上,然後讓陳凌開始念鎮魂經。
他則守護在二丫身邊。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聲音沈出塵,穿透力奇強,彷彿能將所有的喧囂,煩躁都鎮壓下去。讓人以爲在莊嚴佛像之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放肆。
鎮魂經雖不如真言術費力,但所需的心神也絕不輕鬆。陳凌整整唸了一個小時,二丫的魂魄才逐漸得到恢復,隨着引魂燈的指引,進入房間。陸陸續續一共進來了四次,魂魄一進來,便如見到母親一樣,飛快的撲進二丫身體裡。一進入,邱一清便非常凝重的用細小的繩子,在她身上進行鎖魂結。
如此四次做完,邱一清也是疲累不已。對陳凌道:“好了”陳凌收聲,卻見二丫依然沒有清醒。同時看到二丫身上,奇異的鎖魂結,道:“這是做什麼”
邱一清道:“小丫頭的身體太弱,若不鎖住,魂魄不穩,一旦紊亂要出大問題的。我這鎖魂結,所打的結,是我們天師一門的特殊符印,錯不得一絲一毫。”
術業有專攻,陳凌原本以爲很簡單的事情。現在才知道,沒有邱一清,自己根本成不了事。未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邱一清抹了把汗,道:“你去讓二丫她娘把我吩咐的藥物端進來。”
十分鐘後,二丫的母親與父親喂二丫喝下藥後,卻見二丫還是不見甦醒,不由緊張起來,連問邱一清。邱一清道:“她傷了神,我這藥草還得多服幾次,恢復的好,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來。遲一點,則要兩天,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們放心吧。”
二丫父母頓時對邱一清和陳凌一通感謝,恨不得下跪,父母之愛,無論何時都是偉大的。
邱一清道:“我們有些餓了,你們弄些吃的來,要酒要肉。”
二丫她娘連忙應好,喊着小猴子一起去張羅了。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邱一清喊二丫的父母還有小猴子一起吃。二丫她娘稱不餓,二丫她爹則吃了一些就稱飽了。小猴子抱了飯碗,夾了菜,卻是壓根不讓他上桌。
菜是道地的農家菜,土雞燉得非常的香,青菜是從菜園剛摘的,青椒炒雞蛋也是土雞蛋炒的。酒則是散酒,不過也挺香。邱一清美美的喝了一口,陳凌指着土雞火鍋,道:“這雞也是生命,邱師傅你不怕因果”
邱一清翻了個白眼,道:“生就一碗菜,吃它是度它。乃是我的功德臭小子你懂個屁。”
陳凌無語,反正你丫的怎麼說都有道理。他也着實餓了,也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調料雖然不多,但這雞燜得真香,非常的有滋味。
一鍋雞吃得兩人意猶未盡,只差沒動粗。陳凌忍不住道:“邱師傅,您是道家的人,要忌口啊”
邱一清道:“老子這是在做功德,吃了之後,還要爲它唸經超度。”
吃飽喝足後,陳凌掛心正事,道:“邱師傅,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是最後一天,然後必須要去美國。你說要如何做,我們這便行動吧。”
邱一清打了個飽嗝,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急,要破了那個天然的陰煞陣,必須先把那片竹林給砍伐了。你一個人能成嗎這麼晚了,村民們也不會配合。”
陳凌知道那片竹林,也不算很大。若是一個普通人去辦,肯定很有難度。但以自己的氣血之力,三個小時應該能的。
當下站起身,道:“我們行動吧,竹林交給我了。”
邱一清其實純屬是懶病犯了,想睡覺,但是陳凌這麼好興致,也不好再推脫。道:“好,你等等,我拿傢伙。”
邱一清的傢伙是一身道袍和簡單的法器與一些符。
兩人與二丫一家打了招呼,便聯袂前往那片墳堆。
皓月當空,大地一片清輝色。
不一會兒後,便到了墳堆前。陰森刺骨的寒意,令陳凌很不舒服。邱一清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就是神魂強大的緣故。
陳凌砍伐竹子卻沒有用工具,直接用手扯的,雙手運動氣血之力,抓住五根竹子,眼精光一閃。轟的一下,五根竹子被他連根拔出。土壤夾雜碎屑,同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幾條蛇隨着一起拔出,竄向陳凌。陳凌便想直接拍死,轉念想到邱一清講的因果報,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手指輕盈連撥,將這些蛇全部撥走。他再看土壤裡面,以他如此定力的人也不禁失色,道:“邱師傅,你看”
邱一清跳了過來,一看之下,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原來那土壤裡,黑壓壓的全是蛇,不下百條。這還只拔了五根竹子,這些竹子一起不下三百根,若是全部拔除,可以想見裡面的蛇多到了什麼程度。
“出來有情況”邱一清拉了陳凌的手,兩人躍過小溪,到了小路上。陳凌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陰聚蛇,蛇聚陰,相輔相成。”邱一清道:“但是這些蛇怕是有東西故意而爲之,能夠聚集這麼多蛇,只有蛇靈。這裡附近一定有一條蛇靈在修煉。”
“蛇靈是什麼東西”陳凌驚聲問。
邱一清道:“有了道行的蟒蛇,就叫蛇靈。”
陳凌恍然大悟,不就是蛇妖嘛
照陳凌的思想,是殺光了事。但是邱一清的道家思想,是不造孽。所以陳凌現在全部聽邱一清的。邱一清道:“蛇靈不會傷及無辜,它在這兒也只是想修煉。這些靈物百年修行,殊爲不易。我們不能斷了他們的修爲。不過這靈物在這裡,與這陰煞大陣相輔相成,卻是在造大孽,他日若讓這些陰魂全部有了意識和修爲,這幾個村子可別想有人能活着。”
“您的意思是”陳凌知道,肯定不能殺。
“蛇靈是有思想的靈物,跟它商量,讓它挪窩。”邱一清道:“蛇靈就在這附近,我們找找看。”頓了頓,眼睛一亮,道:“我本在想,就算度化了這些鬼魂,雖然也算功德。卻不算很大的功德,可是現在你若能勸走蛇靈,就等於救了無數生靈,那可就是莫大的功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陳凌聽他這麼一說,也興奮起來。隨即犯難,道:“我怎麼可能勸得走它,它會說人話”
“當然不會,見機行事吧”邱一清說完,便開始打量四周地形。
陳凌眼睛更尖,突然一指竹林間的石壁處,道:“那兒好像有鬆動的痕跡,我去看看。您在原地等着,免得被傷了。”說完便跳到了竹林裡,誰知邱一清立刻跟了過來。陳凌怔住,邱一清蹙眉道:“靈物不會傷人的,我怕你莽撞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陳凌便也不再多話,兩人來到石壁前,發現根本不是石壁,而是一塊大石頭。這兒村民從來都不敢靠近這裡,因爲陰氣太重。陳凌運勁,轟然一下,將大石頭推開。便在這時,陳凌與邱一清看到了一雙發亮的眼眸,綠色的,冷冷的看着陳凌與邱一清。
陳凌看的真切,果然是一條巨蟒。只能看見它的頭,但這頭卻都有一個成年老虎的頭那麼大。簡直不敢想象它的身軀到底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