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亨利去了這麼久?你們誰去看一下,別是在林子裡迷了路。”
“艹,懶驢上磨屎尿多,每次都是他!”
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嘈雜,李毅看到三個人脫離了隊伍準備從原路返回。
李毅不是超人,更不是刀槍不入的鋼鐵俠,對方人數太多,在沒有重火力的情況下,跟他們短兵相接絕不是個好辦法,十幾隻手槍的火力覆蓋,足夠將一個人瞬間打成篩子了。
以李毅目前十不足一的實力,跟他們火拼沒有十足的勝算,所以李毅才選擇了逐步蠶食的方法,不斷削弱敵方的有生力量,等有了必勝的把握再施以雷霆一擊,將他們徹底消滅。
李毅沒有急着出手,雖然三個人只要眨眼的功夫就能消滅,但是爲了避免他們示警驚動其他人,李毅決定讓他們多活一會兒。
跟在他們的身後不停觀察,李毅發現走在最後面的傢伙非常警惕,不時回頭看上一眼。
起初還以爲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殺氣,李毅變得更加小心,將身上的氣息徹底隱藏起來,別說是人,就算是特別敏感的動物都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不過饒是如此,那個傢伙依舊倒提着手槍,只要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馬上打開保險瞄準,只要稍有異動恐怕他就會開槍。
很快李毅就發現,那個傢伙並非警惕,而是膽小,而且是特別膽小的那種,哪怕同伴踩斷了一根枯枝都能讓他心驚肉跳一會兒。
感覺距離差不多了,李毅快速接近敵人,在那名膽小鬼即將回頭的功夫閃電般出手,烏黑的匕首在夜色的掩護下不露絲毫痕跡,就連破空聲都被突然颳起的一陣風給掩蓋得幾不可聞。
“噗!”
鋒利的匕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在對方回頭的瞬間插入了他的眉心,就好像主動用額頭去撞李毅的匕首一般,預判絲毫不差!
敵人的神經中樞瞬間被匕首破壞,就連他臉上的表情都在瞬間定格,在死之前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在他的屍體倒下之前,李毅已經帶着一陣狂風衝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將匕首拔出來的同時,一個側身從另外兩名敵人中間穿了過去。
也沒見李毅如何動作,正在走路的兩名敵人瞬間定格。
說時遲那時快,將從敵人身上搶來的三把手槍插在腰間,李毅回過頭,剛好看到被他一刀爆頭的那個傢伙倒下,另外兩名敵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過任憑他們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頸動脈噴出來的鮮血,而被割破的喉嚨已經無法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
看他們的樣子十分痛苦,不過對於敵人,李毅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憐憫,無視了他們哀求的眼神,自顧自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或許是察覺了什麼,等李毅追過去的時候,敵人的大部隊已經停了下來,此刻他們正埋伏在不遠處。
如果這麼低端的埋伏都發現不了,李毅恐怕早就變成了一捧骨灰。
原本只是想通知同伴趕緊跟他們會合,但是無論電話還是電臺都沒有迴應,所以對方已經猜到那幾名同伴去侍奉上帝他老人家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無聲無息地幹掉了他們四名同伴,但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必然是個高手,所以他們不得不小心一點。
不過既然有人出手,那麼就絕對沒有虎頭蛇尾的道理,猜到李毅可能會去而復返,帶頭的傢伙命令同伴原地隱蔽,準備隨時戰鬥。
雖然他們是僱傭兵,但是卻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真正的戰鬥經驗十分有限,要不是爲了生活,他們也不會明知道華夏號稱僱傭兵的禁地還眼巴巴地過來送死了。
還以爲自己的埋伏多麼高明,他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圍,只要有人影出現在他們的射程範圍,他們已經打開保險的手槍就會將子彈傾瀉而出。
不過他們永遠也想不到,他們自認爲完美的埋伏在真正的高手眼裡漏洞百出,在李毅這種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兵王來說,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既然他們天真地以爲,只要互成犄角隱蔽在原地不動就是安全的,那麼李毅就不得不現身說法,告訴他們這樣只會加速他們的死亡而已。
如同捕獵的獅子,李毅迂迴到了側面,用灌木將自己僞裝起來,然後開始匍匐向他們靠近。
記得剛進入特種部隊的時候,教官經常會用攝影機對準李毅來捕捉他一整天的動作,等到晚上用二十四倍的快鏡頭播放,如果能看出李毅在移動,那麼絕對少不了給他“開個小竈”,給他加上一些別人沒有的訓練科目。
起初李毅爲了不受罰,一整天有時候只移動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就好像爬行的動作被放慢了上千倍一般,如果不注意的人還以爲他趴在地上一整天都沒有移動過。
接受過如此嚴苛的潛伏訓練,李毅想要無聲無息靠近敵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在夜色的掩護下,幾乎沒有人察覺,一個茂密的灌木叢正在以肉眼很難察覺的速度向他們靠近。
“卡爾!”
“卡爾……”
沉寂了很久,終於有人忍不住輕輕呼喚了兩聲,不過那個叫卡爾的在幾分鐘之前就已經被李毅給幹掉了,現在能回答他纔怪。
所有人頓時感覺心中一緊,連忙從藏身的地方跳了出來,當他們發現友方只剩下了六個人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已經摸了上來,再次無聲無息地幹掉了他們三名同伴。
如果說先前四名同伴的死他們可以勉強接受,畢竟他們毫無防備,但是現在他們正在埋伏對方,並且每個人的位置都在至少一名同伴的監視範圍之內。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十米之內的範圍隱約可見,換句話說,他們的同伴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幹掉了。
雖然覺得所發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死了一半的人卻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在巨大的心裡壓力之下,他們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所有人都在此刻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