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他怎麼給喝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賀曉始料未及,剛纔那杯咖啡裡肯定已經有了她的唾液,甚至她還看見,李毅剛纔嘴脣捱到的位置還有她的口紅印
完了!這下真成了間接接吻了!賀曉心中暗道。
唔味道不錯!
他說味道不錯?是咖啡的味道不錯還是口水或者口紅的味道不錯?
賀曉頓時不明覺厲,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賀陽的傷怎麼樣了?
嗯?哦你說他啊!賀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答道:他沒事,前兩天已經出院回家了。
李毅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真沒想到,平常最多一週就換一個女朋友的賀陽,竟然也能爲了一個女人奮不顧身。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是麼?
有你這麼說自己弟弟的麼!
李毅聞言不由得搖頭苦笑,不過他聽得出來,賀曉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責備的成分,更多的卻是無奈。
以賀曉的性格來說,能當她的弟弟絕對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恐怕平日裡她付出的可能比父母還要多,這一點從賀陽平日裡的表現就看得出來。
她今天能如此評價賀陽,恐怕也是很鐵不成鋼的成分居多吧。
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有任務嗎?
李毅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哦,前段日子突然又很多兒童失蹤,經過多方調查取證,得知是有一夥兒人販子專門在濱城從事拐賣兒童的犯罪活動,上級要求限期破案,現在所有在職警員取消休假,剛纔有同事頂我的班,我才能回來休息一會兒。
你都累成這樣了,竟然還有空查我的車?
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賀曉哈欠連天,李毅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剛纔我上橋的時候正好看見你的側臉,所以就把你攔下來了,誰知道這大半夜的你又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哦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
李毅若有所思地看着賀曉說了一句,他懷疑這個胸狠的女警花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所以他決定出手一試。
誰讓你總欺負我來着!
說着,賀曉的臉一紅,轉過頭去不敢看李毅。
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是吧?!
看見李毅一臉壞笑地走過來,賀曉連忙雙手抱胸,警惕地看着他問道:你想幹嘛?!
李毅沒有說話,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然後慢慢俯下身子。
他要吻我了?我該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反抗他?
如果我不反抗,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了?要是我推開他,那是不是就錯過了一次機會?
眨眼間賀曉的心裡便進行了激烈的階級鬥爭,不過兩種觀點僵持不下,讓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眼睛閉上?
他的臉跟賀曉的臉只剩下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李毅的鼻尖甚至已經能感覺到她鼻尖上傳來的冰涼之感,見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李毅便開口問道。
看見賀曉竟然真的閉上了眼睛,李毅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壞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要吻你?想得美!
本來羞澀得不行的賀曉聞言突然睜開的雙眼,心中的羞澀瞬間化爲悲憤,猛地一把將李毅從身上推開,帶着哭腔喊道:你爲什麼總是耍我,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李毅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貌似還行!
餵你屬狗的啊!
被賀曉在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李毅把她推開之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李毅,我恨你!
說罷賀曉捂着臉奪路而逃,一路跑到了樓下,開着車飛馳而去。
李毅知道自己這樣做非常過分,但是他剛纔發現賀曉竟然是真的喜歡他,不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白若曦和何雨涵,島國還有一個雨宮優子對他癡心一片,李毅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賀曉的這份感情。
看她剛纔開車的速度很快,李毅擔心她出事,連忙開車跟了過去。
雖然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可是賀曉依舊沒有減速,好在凌晨兩三點的馬路上車輛很少,倒也沒有發生危險。
通過後視鏡看到李毅的車始終跟在後面,冷靜下來的賀曉緩慢減速,將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然後撥通的李毅的電話。
你走吧,我沒事!
聽見她哽咽的聲音,李毅的心裡一痛,但是如果現在心軟,那麼先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所以李毅只能狠着心答應了一句,然後控制車子從那輛紅色的甲殼蟲旁邊疾馳而過,幾秒鐘後瀟灑地一個轉彎,徹底消失在賀曉的視線裡。
看見李毅的瀟灑遠去,賀曉剛剛止住的淚水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從上了初中開始,追求過她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其中官二代富二代不計其數,然而看上去平易近人,實則心高氣傲的賀曉哪個也看不上,到目前爲止她都始終保持着單身。
本以爲愛上了李毅,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跟白若曦爭一爭,可是這場原本公平的競爭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同樣的,賀曉的初戀纔剛剛萌芽,便已經被李毅無情地殺死在襁褓之中。
賀曉的遭遇,正如宋代著名詞人蘇軾在詞中所寫的那樣——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將車停在路邊,賀曉將車子熄火,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反正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腫得就像兩個大核桃似的,嗓子也早就哭啞了。
殊不知昨天夜裡,李毅就在距離她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之外,在寒風中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看見她的心情平靜了,早上還勉強吃了點早餐,李毅才轉身離開。
本來好好送來門的大美妞被他拒之門外不說,還得在只有三四度的冷風裡站上好幾個小時,對於這樣的遭遇,李毅只能說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