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唐偉眼簾的,便是一雙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足。
藉助火把的光線,當唐偉終於看清楚棺材裡面的情況,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無論裡面的屍體腐敗成什麼樣子,亦或者變成了累累白骨也能泰然自若。
然而這種反常的情景卻讓唐偉的眼皮猛地一跳,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唐偉被嚇得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幾息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定了定神之後重新回到棺材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猛地將蓋子推到一旁。
唯恐有危險發生,唐偉在推開棺蓋的第一時間就退得老遠,隨後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被打開的白玉棺。
只見棺材裡躺着一名身着長袍的女子,如今正安詳地躺在裡面。
看到那名女子的樣貌之後,唐偉如同着了魔一般,伸手摸向了她的臉。
就在唐偉的手碰觸到她冰冷的臉蛋的時候,那名女子突然睜開了雙眼,隨後對着早已神志不清的唐偉展顏一笑,場景跟先前李毅看到的如出一轍。
重新站直了身子的唐偉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如同散去了三魂七魄似的,神情呆滯地站直了身子,自顧自地走到受傷的唐飛虎身邊,從他的口袋裡拿出先前從李毅鑰匙墜上拿下來的東西,隨後緩步走回了白玉棺旁邊。
看到唐偉從棺材裡拿出一個反射着金屬光芒的盒子,唐飛虎強忍着身上的傷掙扎着站了起來,他知道盒子裡面就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唐偉現在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對於唐飛虎的接近渾然不覺,將那枚吊墜插進了盒子中間的小孔之後輕輕一轉,吊墜直接沉入了金屬盒子當中。
咔噠
伴隨着一聲輕響,金屬盒子裡面猛地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強光。
如同在眼前爆炸的閃光彈一般,縱然有唐飛虎在前面擋着,但是雙眼依舊覺得刺痛難忍。
至於首當其衝的唐飛虎,被強光一晃頓時發出一陣慘叫,捂着雙眼倒在了地上。
距離最近的唐偉同樣被強光喚醒了神志,不過距離最近的他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接暈了過去。
噹啷
金屬盒子落在地上之後發出一聲脆響,隨後一個帶着微弱光芒的球形的物體從裡面飛射而出,剛好命中了李毅的額頭,直接將他給打暈了過去。
等李毅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山坡上,而且就連身上的衣物都完好無損,在古墓裡受的傷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只是做了個夢?
李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來到先前被人挖開的盜洞旁邊,卻發現那裡的草木並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真是邪了門了!
李毅喃喃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李毅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鑰匙串,他發現掛在鑰匙串上面的那個吊墜竟然真的不見了!
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都讓李毅摸不着頭腦,不過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耽擱,只能強忍着心中的好奇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李毅剛剛離開的時候,一個穿着麻布衣裳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看着李毅離開的方向喃喃說道:我的好徒弟,師傅能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話音剛落,一口鮮血突然從老者的嘴裡噴了出來,將地面上的青草染紅了一大片。
其實在這座山裡面真的有一座古墓存在,只不過沒人能夠找到他的入口罷了。
這座古墓的主人是唐家的一位先祖,爲了避免她的屍身被破壞,唐家請高手在入口的位置佈置了可以迷惑人們感官的幻境。
實際上在李毅剛剛在草地上躺下的時候,他就已經陷入了幻境,之前他所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是他的幻覺罷了。
就在李毅陷入幻陣之後,老者已經用丹藥和特殊的手法對李毅的體質進行了重新改造,從現在開始,李毅體內的靈力會慢慢潰散,隨後逐漸融入到他的血肉當中。
當時打傷李毅的那名女子下手頗重,在李毅還沒有鞏固好境界的時候直接傷了他的根基,如此一來即使李毅以後傷勢痊癒,恐怕實力也難有寸進。
原本並不打算出手幫忙,但是眼看着李毅跟江湖中人的接觸越來越頻繁,捲入紛爭是遲早的事情。
作爲他唯一的弟子,他實在不忍心看着李毅英年早逝,最後還是不顧損傷修爲幫他煉化了一枚丹門傳下來的霸體丹。
霸體丹早已隨着丹門的覆滅而絕跡於江湖,這顆丹藥也是李毅的師傅早年遊歷江湖時奇遇所得。
原本也曾動過煉化霸體丹的念頭,但是霸體丹的藥力太過霸道,沒人護法的情況下煉化它純屬癡人說夢。
而且就算有人護法,煉化霸體丹時所產生的幻覺對修煉者來說也是極爲致命的,一旦控制不住自己體內開始四散的靈力,走火入魔甚至爆體而亡都有可能發生。
如果不是李毅受傷之前就已經突破天級,並且接受過天雷淬體,恐怕他也無法承受霸體丹的藥力。
至於所謂的幻覺,對本身就已經身處幻境當中的李毅來說簡直毫無威脅,所以說他能夠成功煉化霸體丹還要多虧了他師傅的精心準備。
對此一無所知的李毅只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氣血比往日裡旺盛了些許,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至於體內靈氣消散的速度,緩慢到了李毅無法察覺的程度,畢竟他天級的根基在那裡擺着,體內的靈氣再少也比好幾個地級高手加起來還要多。
當李毅回到賓館的時候,發現原本住在他隔壁的兩個盜墓賊早已經退房離開了。
原本隨身就沒帶多少東西,李毅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退了房,就在他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他停在角落裡的車竟然不見了!
車子丟了事小,如果裡面的技術被人給偷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連忙練習老貓讓他對車輛進行定位,當李毅得知車子竟然就在他剛剛離開的清源山上的時候頓時哭笑不得,只好坐地鐵倒公交再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