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你給我老實交代,顧芳什麼時候找的你們,她都跟你們說什麼了?裝可憐是吧,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就是一條毒蛇,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卻幹出那樣的事情來,你別以爲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這個女人會抓住一切機會擴展他的事業,誰也不敢保證她有沒有計劃搞定你的公司。相信我,她的手段比文琥要厲害一萬倍。”
孫曉琳一股腦說了這麼一大堆話,程天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終於等到孫曉琳說完,程天趕緊開口:“老孫,我知道騙你也沒用,我說,我老實交代,顧芳姐的確是找過我們,也跟我們聊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情,不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你一個字不好,一直都是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覺得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女人。”
“是你瞭解她還是我瞭解她,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就是讓你對她毫無防備。”孫曉琳說:“我不怕告訴你,她當年可是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好不容易纔逃脫魔掌,你不要再把我往火坑裡推。”
程天還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孫曉琳也是,看着程天張了張嘴,最終長嘆一聲:“走吧,喝酒。”
兩個人沒有開車,步行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燒烤攤,這裡主要做的是學生的生意,價格公道,味道也不錯,自從公司地址選在這裡之後,程天時不時的就和孫曉琳,李俊還有曾永輝他們一起來吃點烤肉,喝點啤酒。
“老孫,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程天說。
孫曉琳苦笑着,端起桌子上的啤酒杯一飲而盡:“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在意你和高博的合作嗎?”
程天搖搖頭:“老實說,這正是我這兩天想問你的,按照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一個極度冷靜,極度理性的人,不應該那麼感情用事。高博說的話雖然不一定正確,但也都是實實在在的原因,但是你昨天的反應……算不上
失態吧,但也算是讓我們大跌眼鏡了。”
孫曉琳又一次端起酒杯,喝光了酒杯裡的酒:“你知道爲什麼嗎?不用問了,我全部都告訴你。
故事的前一半,你應該已經聽到過了,顧芳那個女人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要給你講的,是故事的後半部分。
當初顧芳因爲出國調研的事情,私下裡找到醫院的醫生,要求將我兒子的手術時間延遲,後來因爲拖延,孩子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也永遠的失明瞭。
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相當大,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甚至不願意跟別人說話,跟誰說話都覺得誰像顧芳,就覺得他在背後算計我。
後來,我意識到我不能垮掉,孩子失明瞭,但是生活還得繼續,我還得繼續給孩子當他最爲敬仰的堅強後盾啊。
於是,我開始在各地走訪,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辦法醫治孩子的眼睛。那段時間,我一個大男人,帶着一個兩歲的孩子,什麼北上廣深最著名的各大醫院,甚至連西藏的藏醫學我都帶着孩子去嘗試了,但是最終得到的結果是異常的統一,孩子的眼睛沒救了。
我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孩子雖然失明瞭,但是眼鏡不還長在眼眶裡嗎?憑什麼就看不見了,那段時間裡,我從圖書館借,從書店買,沒日沒夜的看,幾乎把自己看成了半個醫生,我確定,你現在讓我去考醫學院的期末考試,老子肯定不掛科。
後來,我發現那些醫生之所以說孩子的眼睛沒辦法恢復,是因爲孩子的視神經出現了問題,由於肝臟功能病變,導致視神經反射弧壞死,所以說,光線和風景依然被我的兒子看在眼裡,只是那根該死的神經線沒能告訴孩子的大腦,花兒爲什麼是紅的,草地爲什麼是綠的。
癥結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找辦法了,我嘗試了許許多多的辦法,知道後來認識了你。你知道嗎?看到你的超級天程的時候
,我猛然感覺到豁然開朗,也許我要的答案,就在你的超級天程裡。
因爲視神經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傳輸裝置,如果它壞死了,那我們就重造神經元,把損壞了的反射弧閉環重新搭建起來,這樣一來,孩子不就自然能夠看到東西了嗎?
但是等到我跟醫生說出我的想法的時候,所有的醫生都告訴我,這種微觀級別的手術,別說國內,就是世界上能做的也是鳳毛麟角,所以我那個時候就設想,如果有一種納米級別的機器人,可以自有穿行於人體身體的各個部位,而且都承載有類似超級天程一樣的核心程序,具備強大的工作能力,如此一來,就讓它們來幫我重建反射弧。
所以,我不記成本的幫你,跟你入夥,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給你,在你沒有方向的時候爲你指明方向,你獲得了鉅額的將近,我也從來不問你要,因爲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孩子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成長。”
高博說完這番話,臉色泛紅,氣息也氣促起來:“你現在知道了吧,我處心積慮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你明白嗎?”
“我明白。”程天說。
“你不明白。”高博說:“至親的親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你不可能明白。”
程天搖頭:“老孫,你錯了,我真的可以明白,不怕告訴你,三個月前,我還是一個癌症末期的患者。”
孫曉琳愣住了:“你說的是真的?”
程天走到辦公室,拿出自己的公文包扔給孫曉琳:“不信你自己看。”
孫曉琳翻動着公文包裡面的病歷,心中五味陳雜,擡起頭看了看程天。
“你看到了,我這樣一個絕症的末期患者,現在也搞定了自己的身體,成爲了自己想要成爲的人,成爲了一個有着明確目標和理想的人。”程天說:“相信我,我會幫你,讓孩子的眼睛重見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