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孫曉琳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你這次出了名,日後恐怕這種場面還大有機會要來上幾次。”
“來得多了就好了”程天說:“咱們中國人的傳統就是怕惹上官非,所以經常不了了之,這次我就要正面面對一次。”
各方落座之後,孟新瑤一笑:“放心吧,明明是刑事庭開庭,結果對方連公訴人都沒有,只算做事告訴案件,這種情況下,我就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
按照國內的法律,本次提請的兩條罪名,一是程天侵佔趙漢卿知識產權案,二是程天指使韓風引誘趙鶴鳴患病案,都不屬於公訴範圍,只要讓趙漢卿本人來提請訴訟了。
“尊敬的審判員,陪審員,我是趙漢卿先生的代理律師馮健斌。這次我的委託人委託我提起訴訟,恐高天成科技法人程天,侵佔其知識產權,並通過非法手段,導致趙漢卿之子趙鶴鳴身患絕症。
我方已經將蒐集來的證據,呈堂提交,包括在醫用納米機器人,也就是被告稱之爲‘回春’的項目研發過程中的往來郵件,我們可以證明,趙教授在本次開發工作中,付出了艱辛的勞動,並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且其貢獻,佔據着核心主導作用。
趙教授曾經與程天口頭交涉,希望程天將本項目收益交給國家,以便於更好的爲廣大人民羣衆作出貢獻,但是身爲商人的程天利慾薰心,一定要將這件科研成果據爲己有。
諸位,一個是爲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的老科學家,一個是滿身銅臭唯利是圖的商人,如果我國的法律,放縱這種私人侵佔國家利益的行爲發生,恐怕將會對社會造成極爲惡劣之影響。”
法官看着孟新瑤:“辯方律師,你有什麼話要說。”
孟新瑤笑得很輕鬆:“我提醒一下控方律師,法庭辯論緩解剛剛開始,他就不必要過早的做結案陳詞了。”
“孟新瑤,我提醒你注意你的身份,這裡是法庭,請不要隨口說些調侃的話語。”法官說。
孟新瑤點頭:“我道歉,既然控方律師已經把他的觀點闡述清楚,那麼現在就由我來逐條批駁。”
孟新瑤站起身,看着馮健斌,整整五秒鐘的時間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馮健斌,直接看的馮健斌轉過腦袋。
這時,孟新瑤纔開了口:“第一,針對對方提供的所爲證據,我們也將我方證據提交給了法庭,從技術角度我不必贅述,簡而言之,此次科研項目的開發,課題是針對醫用納米機器人,其中涉及多種學科交叉應用,包括軟件程序控制,電子遙感技術,仿生機械學以及材料物理學。趙教授是我國材料物理學界的專家,爲此,他的確做出了很重要的貢獻。
但是我需要提醒大家,是很重要,而不是全部,整個醫用納米機器人項目涉及到的技術領域非常寬泛,所謂的材料物理學提供的支撐,僅僅是整個項目的一部分而已,這一點,相信法庭方面已經有了足夠的認知。
除此之外,本次項目開發中,程天先生已經支付了項目獎金十五萬元給趙教授,而且雙方簽署了協議書,趙教授將在日後的專利收益中,分得百分之十作爲自己的回報。
這完全是一次健康,正常的商業行爲,對方的控方律師從頭到尾都是在煽情,將我的當事人抹黑成一個利慾薰心,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黑心商人,但是諸位應該也有所瞭解,如果我的當事人真的是那樣,又何必在前途未卜的情況下,將手頭僅有的資源,全部投入到一個結果未知,是否能夠盈利更加不明的項目中去。
而且,我的當事人在項目研究成功之後,直到目前,直到現在,一分錢的收益也
沒有得到,他所做的,就是醫治好了兩個癌症末期患者,兩名艾滋病毒感染者,以及一個雙目失明的孩子。並且,一分錢也沒有要。
你說你的委託人是一個爲國家做出貢獻的科學家,那麼我的委託人程天先生呢?他是以救助少數人爲初衷,結果做出了拯救全世界危重患者貢獻的英雄。”
馮健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已經被孟新瑤說的詞窮了。
“審判員,陪審員。”孟新瑤接着說:“沒錯,我的委託人將這項研究成果註冊了專利,但是一切都是在合情合理合法的前提下進行。他付出了努力,付出了艱辛,爲什麼就沒有權利來享受自己的成果。誠然,很多科學家將自己的研究成果無償捐出,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的當事人這樣做有錯,按照對方的理論,完全是在進行道德綁架。捐出來是情分,自留着是本分,這種情況下你說我當事人道德有問題,恐怕都沒人承認。更何況你還想污衊我的當事人違法?”
這一輪辯論下來,趙漢卿方面敗得一塌糊塗,馮健斌聽完孟新瑤的話之後,甚至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控方律師,你是否還有其他觀點需要陳述?”法官問。
馮健斌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審判員,陪審員,我還有一件重要證據,這就是韓風從日本郵寄回來的一份手寫材料。經過筆跡鑑定,確定這時韓風本人手寫無疑。我們控告,被告程天在半年前,指使韓風引誘我當事人的兒子趙鶴鳴先生,使其染上艾滋病毒。並藉此來斜坡趙漢卿教授協助其開發回春項目。”
程天本想開口說話,被孟新瑤擺擺手制止住:“這裡有我,你不用說話。”
“那好,你也說了,這不過是一份筆記,馮律師,您也是科班出身的律師,這種孤證根本無法形成證據鏈,對於這份所謂的供詞中所寫的內容,我們不予置評,也強烈要求法庭,不予採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