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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秦楊話未說完,便是自己閉了嘴,可不是嘛,這纔想起來,他居然忘了一個很重要的“聯繫”,無疑了,要知道,甘櫻凝曾經無比喜歡的那個表哥,那可是親表哥……
這也就是說,本身,甘櫻凝便與那人有血緣關係!
而即使找不到他表哥的直系後人,但完全可以從甘櫻凝這一邊兒下手嘛,比如,冰城甘市長,那不就是甘櫻凝她家族的後人嗎?還有甘婧?這不都是?
想通了,秦楊也吐槽了!
是了,簡直就亂那個倫嘛,古人也不知道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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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趕緊搞定這丫頭,秦楊只能儘快幫她解決。
於是乎,秦楊便先是撥通了孫威的電話號碼,讓他……唔,幫忙把甘婧約出來。
泥好茶樓,某雅間!
孫威與秦楊前後腳到了約定地點,一坐定,孫威便是上上下下打量個秦楊沒完,直到秦楊被看的渾身不爽,孫威這才滿臉壞笑的道:“嘿,秦楊,你小子莫不是真想與甘婧那丫頭破鏡重圓吧?”
“別胡說!”秦楊瞪了他一眼。
孫威撇了下嘴,不過嘛,明顯就是認定秦楊這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了,他也不放過秦楊,又道:“既然不是那樣,那你爲什麼讓我約她?”
秦楊先是沒明白,旋即懂了,感情,孫威是以爲自己找他當說客了呢,而“說”的,無非就是類似於媒婆的話。
秦楊這便哭笑不得,想了想,索性道:“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就是想找甘婧幫點忙,不過……你也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有點說不清,若是單獨相處的話,難免會產生尷尬,所以,就找你湊個局子!”
“哦,這樣啊?”孫威半信半疑,轉念一想,聽秦楊這意思,是遇到了麻煩事兒了,他一直想與秦楊重新修好,這便道:“秦楊,有事麼不妨跟我說說,雖然你不肯原諒我,可我始終當你是我兄弟,所以,只要我孫威能幫上忙,絕對沒有二話!”
秦楊能感受到孫威的真誠,而平心而論,曾經發生過的那件事,他早已原諒了孫威,畢竟,當初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並非全部因孫威的關係才釀成了慘事,但是……若是釋然,心裡又實在過不了那個坎。
“算了,那……就慢慢來。”孫威見秦楊眼中滿是苦澀,許是勾起了曾經的痛苦回憶吧,他本身最是良心有愧,嘆了聲,道:“兄弟一輩子,兩世人,唉,不說了!”
孫威牽強一笑,故作爽朗道:“說說你,聽說你小子最近當警察當的不錯,嘖嘖,瞧瞧,纔不到兩個月呢吧?這就一槓三了?要是再過十年,還不整個公安部部長當啊?”
秦楊搖了下頭,說道:“這都是僥倖得來的,公安部長?呵呵,我一輩子都沒指望呢!”
“誰說的?”孫威大是不樂意,哼道:“在我孫威看來,你秦楊一直就不是孬種,且就是一大大的人才,所以,兄弟我今兒個把話給你撂這兒,將來的公安部部長,早晚都是你!”
秦楊能說什麼?唯有一苦笑!
是的,拍着良心說,他十分厭惡“體制”,若是可有選擇的話,他寧願做個買賣人,至少,買賣人沒有官場中這麼多鉤心鬥角、顧慮重重,而今呢,手裡有了點權,便想着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爲老百姓做點實事,可他不過才做了一兩回,直接就收到了老丈人的警告,這才讓他恍然,原來,他本就不適合混在官場。
當然,還是別無選擇,不管爲了生存,還是爲了給他的“家人”一個保障,他始終都需要忍着,否則的話,若是沒了這個身份,他將什麼都不是,甚至,當繼查杯事件後爲其報仇的來尋他,他連合法擁有一把槍自保的資格都無。
一入豪門深似海?
一時間,秦楊竟是生出這一感觸!
門開了。
秦楊與孫威聽到聲響,齊齊回頭看去。
入目的,便是一臉色不好,容顏憔悴的麗人。
甘婧?她瘦了好多!
甘婧直直的看着秦楊,好似孫威壓根不存在一般,她眸子瞬間便紅了,咬着脣,什麼都不說,卻任誰都能看出她滿腹的委屈與哀怨。
“呃,你,你這是怎麼了?”孫威愣了下,這纔不敢置信的道。
無疑了,一星期前他還見過甘婧呢,雖說那時甘婧的氣色就不太好,卻也沒這般憔悴啊。
秦楊只是心疼,心裡則是說不出的苦悶,有心扶她一把,甚至都擡身了,卻想到不能那麼做,否則定然會讓甘婧想的更多……
“來了?”秦楊強自微笑道。
甘婧不語,咬着脣,望着他。
孫威分別看了看二人,苦笑一聲,乾脆站起,道:“得,我走還不行嗎?”
可不是嘛,被無視也就算了,竟還讓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多餘而礙眼。
孫威走了,甘婧終於動了,她緩步坐到秦楊面前,嘴脣已經咬的發白,她眼中有怨,很濃,突然道:“秦楊,你結婚了?”
秦楊神情一滯,她怎麼知道的?旋即恍然,無疑,甘婧乃是市長千金,甘家更是本地大戶,關係錯綜複雜,本身掌握巨大能量,身爲甘家大小姐的甘婧,若想得知秦楊的近況,那怎會是個難事?同時,秦楊也明白了,怪不得……她這般憔悴呢。
“莊菲菲很好嗎?”甘婧見秦楊不答,她心裡更是難過,眼淚不禁的滑落,萬般委屈,哽咽,她抽泣道:“秦楊,你是個壞人!我瞭解你,你絕對不會喜歡上才認識沒幾天的莊菲菲,而你那麼做,一定是爲了氣我,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報復我,對不對?可是,可是……爲什麼你不能換一種別的方式?哪怕你打我罵我折磨我,我都能忍受,甚至我都希望你那麼做……可你,你……”
“人是會變的!”秦楊的聲音發澀,他嘆了一聲,猶豫着,卻始終沒有如從前那般爲其拭去委屈的淚水,道:“甘婧,我記得你我曾經探討過人性,當時就出現了分歧,你說,人的心是不會變的,我卻說,隨着年齡、成長、事物、接觸的不斷薰陶,哪怕再堅定的信念,也少不得會被摧毀,當時我們沒有辨出個結論,那是我們都沒有堅持,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