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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聞言，康泰驟然變色，駭然道：“秦楊，你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
秦楊苦笑道：“有那必要嗎？”
康泰倒抽一口涼氣，搖頭苦笑，嘆道：“你小子啊，讓哥哥我說你什麼好？你惹她做什麼？你可知……唉。”
“跟我說說她吧！”秦楊從康泰的表現中便能看出鍾靈是個絕對恐怖的主兒，不過，他並沒有怕，反而來了興致，這便微微一笑道：“再說了，有時候啊，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啊？對不對？”
康泰點了支菸，深吸了一口，他知道，哪怕他不願意說，卻也有必要跟秦楊講一講了，這便沉聲道：“鍾靈啊？唉，說起來，她纔是真正的冰城一姐啊……”
“怎麼說？”秦楊道。
“鍾靈，她父親是上一任的冰城市長，不過，這並非他父親一直都是，而是從上面被排擠下來的，在做冰城市長之前，乃是京城……不，是華夏組織部權柄極大的第一副部長，卻因得罪了權貴，才被貶下京城的！”
康泰彈了下菸灰，接着又道：“奈何，那家權貴權勢太大，已然把鍾靈之父逼成這般模樣，仍是不肯放過，並且，從上面空降下來一個冰城書記，專門……整治於他，短短一年時間，便聯合了冰城官方的絕大官員，終於有一天，在常委會上，某官員實名、直接舉報其貪污受賄、徇私舞弊，然後，僅僅過了三天，便被押解回京候審，再然後，大概一個星期吧，便傳出在獄中自盡的消息，第二天，冰城又傳出一更讓人詫異的消息，那便是鍾靈與當時的代市長、現在的甘市長結婚了……”
官場鬥爭，殘酷非常，從古至今，依舊如此！
秦楊自是可以理解，也並未表現的大驚小怪，但是對於鍾靈在她父親剛剛傳出死訊便與甘市長結婚這一事……卻是讓秦楊難以理解，畢竟，與鍾靈接觸一陣，他僅僅是看出鍾靈不正常，呃，對了，不正常？
秦楊想到了什麼，卻沒有直接發問。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康泰笑了笑，道：“是的，當時誰都很費解，可很快明白人都釋然了，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哦，一系列事，讓所有人都明白，甘市長與鍾靈的結婚，無疑就是一個利益結合體！”
說着，康泰搖了搖頭，許是爲某人，又亦是爲某些人悲哀吧。
康泰又道：“當時甘市長還只是‘代’市長，照理說，凡是能弄上個代，以咱們國家官場的習慣，那便很容易就可以在短時內去掉那個代而轉正，但是，冰城真的很複雜，且複雜的讓誰都頭疼，偏生因爲地理條件，利益巨大，難免被諸多有心人惦記，所以，甘市長若想轉正，卻存在着一個很大的懸念，就比如，當初最被看好的某副市長，他……‘根正苗紅’，上面有人照着，下面有死忠支持，若無意外，佔了市長之位，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可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位最有可能轉正的大人物，竟然主動投案自首了！”
“嗯？”秦楊眼中滿是不解。
原因很簡單，在他的印象中，但凡貪官污吏，幾乎無人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說白了，那就是不到最後時刻、且談好條件後，決然不會認罪。
至於良心發現？誰信？反正秦楊是死也不信！
“這還沒完呢……”康泰苦笑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冰城官場直接就是一大換血，而被換掉的那些，十之八九是主動投案自首的，而那幾個被‘翻’出來的，無一例外，都是……全家死絕，老的走不動的，小的連奶都沒斷的……”
“都是被殺的？”秦楊震驚。
“不！”康泰苦笑連連，道：“據法醫鑑定，哦，是據京城派下來我國最好的法醫的堅定結果，死者四十八人，全部爲自殺！”
“什麼？”秦楊大暈，道：“怎麼可能？老的自殺也就算了，那未斷奶的小嬰兒怎能自殺？”
康泰嘆了一聲，道：“可不就是？誰也不是個白癡，可證據就是證據，甚至，當初上面爲了平息這次事件，甚至還允許不信的官員親自去觀察，而我，也在其中！”
“情況是如何？”秦楊皺眉。
“呵呵，說來難以置信，那未斷奶的小嬰孩兒的死因無一例外都是‘咬舌自盡’，且舌根兒處都有被自己牙齒咬斷的不均勻跡象，這樣，便足以說明，事實……就是那樣。”康泰直揉太陽穴。
“不均勻？”秦楊先是不解，旋即想通了。
是的，小嬰兒開始長牙，基本爲出生六個月後，最基本的醫學常識，但是，牙是長了，卻並非一致的長，這樣，便吻合了這一說法兒，只是……
秦楊頭疼了，可不是嘛，若是小嬰兒也會自殺，這尼瑪誰信？可他相信康泰不會騙他，事實又擺在眼前，那他還能懷疑些什麼？
“而那些大人呢，老的則無一例外上吊自殺，哪怕、上吊的那根兒繩子根本就不足以承受其體重，中年的呢，無論男女，全部爲未吃那種藥，‘故意’縱慾而死，青少年的，無一例外爲跳樓自殺而死……”
秦楊聽不下去，忽然打斷道：“那真相呢？就沒有一個真正的真相？就沒有誰懷疑？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就沒派來高明的調查組？”
“當然派了！”康泰道：“歷時一年，耗費巨大，結果還是那個結果，可是……”
“哎呀，康哥，別斷斷續續的好嗎？”秦楊急了。
“好吧！”康泰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吐出，沉聲道：“調查組成員二十五人，回到京城後，同一天夜裡，同一時間，同無原因死亡！”
“……”秦楊冷汗長流。
“是不是覺得很邪乎？”康泰苦笑道：“這還沒完呢，知道爲什麼我不願提起鍾靈這個女人嗎？告訴你吧！後來我被莊廳借調給上面派下來的第二批調查組，調查組得知，鍾靈曾經在苗疆生活過十年，所以懷疑是她下的蠱，而事實證明，也正是如此……”
“那，那爲什麼她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秦楊大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