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頂?”秦楊驚奇不已,卻見孔曉曉神色認真,且絕不是嚇唬人那麼簡單,這便忍不住問道:“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孔曉曉的小臉有點發白,顫聲道:“我表哥說,那裡有怪物……曾經他們團的一個連在附近山區尋找食物的時候,誤闖進了碧水潭範圍,結果,數天過去,一個人都沒回來,後來上面得到他們失蹤的消息,團部便派人進山搜索,最後,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說着,孔曉曉的嬌軀瑟瑟發抖,眼帶驚懼道:“我表哥說,他們的死狀非常奇怪,全部都是被人掐死的,而且,而且根據專家確定,都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中邪?”秦楊皺眉。
甘櫻凝撇了下小嘴,嘟噥道:“小把戲,我隨隨便便就能做到,別說一個連了,只要本姑娘樂意,一個軍的人也能一夜之間把自己都掐死!”
秦楊耳力極佳,自然聽的清楚,瞪了她一眼。
甘櫻凝吐了吐小舌頭,小聲道:“人家就是說說嘛,又不是真會那麼做。”
“喝口水!”秦楊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孔曉曉,示意其壓壓驚,當然,他並不懷疑孔曉曉在騙他,同樣,他也相信世間真的存在邪術,等孔曉曉臉色緩和回來,這便試着問道:“那你表哥是否告訴你,那些搜索的人,是怎麼從那裡回來的嗎?”
孔曉曉深吸一口氣,又似是調整呼吸,這才說道:“說了,而且表哥還告訴我,這件事兒更玄乎,就比如,那些人絕對是死在碧水潭附近,但屍體卻出現在遠處,還有……那個得到這一線索的一個班,當時無恙,可當他們回到軍營的當夜,就,就同樣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有人看到,攔都攔不住,力大無窮的就不似個人類。”
“呃!”秦楊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甘櫻凝。
甘櫻凝聳聳肩,道:“這個有點難度,需要兩種不同的法術疊加,否則的話,單一是絕對做不到在迷魂的情況下、還可以與人爭鬥的,因爲,迷魂僅僅是使人失去本性、成爲控制那人的傀儡而已,而一般的傀儡呢,出於某些特定原因,其實只是可以控制其行動能力,說白了,就是除了行動,身體的力量云云,只能限於本身。”
“打住!”秦楊聽的直迷糊,可不是,他哪裡明白這些,一聽甘櫻凝這專業人士講解,真個是猶如聽天書一般的頭疼。
孔曉曉愣愣的看向甘櫻凝,好久,才嚥了口唾沫,忍不住道:“甘小姐,你,你是巫師嗎?”
甘櫻凝一瞪眼,道:“我討厭‘小姐’這兩個字!”
“哦……”孔曉曉有點怕甘櫻凝,又特想確定那個疑問,這便乾笑一聲,道:“甘姐姐,您能告訴我嗎?”
甘櫻凝還是有點不滿意,可不是,想她甘櫻凝做鬼都做了千年,姐姐?祖奶奶都當的理所當然吧,當然,不好跟她計較,這便特驕傲的道:“巫師算個啥,小把戲而已,除非十大祖巫現身,否則老…唔,本姑娘保準兒一巴掌拍死一個。”
秦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吹你能死啊!”
甘櫻凝怒道:“不許懷疑我,否則……揍你。”
“啪!”
“哎呀,你,你臭流氓!”
秦楊切了一聲,扇了這妞兒的小屁股,挑釁道:“我就打了,就流氓了,你奈我何?”
“我,我……”甘櫻凝氣的俏臉通紅。
海藍藍趕忙拉住就要發大招的甘櫻凝,才嗔怪的對秦楊道:“秦楊哥哥你真是的,凝兒姐姐是個女孩子呢,你怎麼可以打她那裡啊!”
秦楊哼道:“這有啥的?”
心裡卻補了一句,若無意外,這妞兒早晚是我媳婦,是我媳婦,那就陪我玩造小朋友的遊戲,如是,更別提摸一下什麼的了。
海藍藍自是看不出秦楊那無恥的念頭,搖了搖頭,便把怒不可遏的甘櫻凝拉到一邊兒去安慰云云了。
秦楊想了想,估摸着此行確實有危險,這便對孔曉曉道:“曉曉,要不這樣吧,你幫我看一下地圖,幫我找出一條可行的道路,然後,你就回去吧。”
孔曉曉確實很怕,但她這人很有原則性,搖了搖頭,道:“不,我要跟你去,因爲我答應過你,答應了,那我孔曉曉就一定要做到!”
秦楊心中大大的點了贊,可不是,這年頭,講原則、講信用的有幾個?大家都是一起“向錢看”,凡是隻用金錢來衡量,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人肯砸個一千萬,說是讓兒子閨女殺親爹媽說不得也能有一大堆呢。
只是,孔曉曉越是這般,秦楊便越不願意讓孔曉曉涉險,斟酌一下,道:“要不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們,如果我們二十四小時沒有回來的話,那你就去幫忙聯繫人來救我們,這樣可好?”
孔曉曉深深地看着秦楊,她能感覺到秦楊對她的好意,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就是在不斷的提醒她,一定不能被秦楊“欺騙”,哪怕,這是善意的,她再次搖頭道:“秦楊,作爲朋友,你幫過我,我一直想回報你,可我沒機會,這次我好不容易尋到了報答你的機會,所以,我不想放棄。”
秦楊啞然失笑,道:“你這丫頭,怎地還是個死心眼兒呢?”
孔曉曉笑了,笑的很美,她的臉蛋兒是鵝蛋型,不似傳統朝鮮女人那種大餅臉,她的笑容很乾淨,很純淨,卻又透着一股子讓人如沐春風的溫馨美感,她輕聲道:“隨便吧,反正我不願意錯過你這個朋友!”
秦楊怔了怔,旋即一豎大拇指,道:“仗義。”
“然後呢?”孔曉曉眨了眨眼睛,俏皮道:“就比如,此時過後,你會不會當我的堅強後盾?”
秦楊苦笑,自是知道這丫頭指的是什麼,無奈道:“這個只能說抱歉了,因爲我若幫了你,那我就不配當一警察了。”
孔曉曉早就知道秦楊會這麼說,卻故意扁着小嘴道:“可你們華夏有太多的警察都爲虎作倀呢,作奸犯科的就不說了,充當保護傘更是不知凡幾,就說我現在的靠山吧,他明明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找到他,一點都沒廢話,他直接就伸開手指,然後我一點頭,交易就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