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如山?
秦楊沒有體會過父愛,母愛也沒有。
但是,在很小的時候,他越沒有,越是羨慕,便越是忍不住的去幻想那是一種如何幸福的感覺。
很遺憾,單靠幻想出來,可能會很華麗,但絕對無法真實!
秦楊發現自己越來越邪惡,越來越不把人命看在眼裡,甚至,都極端的去認爲,所有壞人,那就都該死,但凡作惡多端,那就都該被凌遲、方可解恨。
只是,即使如此,仍不妨礙秦楊擁有一顆善良的心。
就如現在,一個小女孩,一句、叔叔,我可以叫你爸爸嗎?
秦楊的心痛極了,是的,這個問題,或許太尖銳了吧,觸痛到了他心底的傷處!
蘇星發現了秦楊的神色變化,她訝然了,原因是,她居然在秦楊的眼中看到了恨,濃濃的恨,濃到解不開的恨。
這是爲什麼?
蘇星很想得到答案。
但又知道,以她和秦楊的關係,她還沒有那個資格去探尋秦楊的內心世界!
秦楊笑了,輕聲道:“好吧,爸爸就爸爸吧,誰讓囡囡這麼可愛了?”
“真的嗎?”囡囡眼中滿是驚喜。
秦楊重重點頭,甚至,還小指頭,道:“不信就拉鉤,撒謊就是小狗!”
囡囡很想去拉鉤,可就是感覺那樣做不好,搖了搖頭,道:“不了,囡囡信…爸爸。”
緣緣撅着小嘴,貌似很不開心的樣子。
秦楊有點不解,好奇道:“小寶貝兒,爲什麼不開心啊?”
緣緣就是不開心,嘟着嘴道:“因爲緣緣知道,緣緣再也不能獨自霸佔爸爸了!”
“噗!”蘇星忍不住笑噴。
秦楊也是覺得好笑,但沒有蘇星表現的那麼誇張,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卻隱隱的想到了什麼,可不是,緣緣才這麼小,哪裡學過“霸道”這個詞兒,那麼,既然會了,極有可能就是被影射了。
莊菲菲?古小玉?
嗯,都有可能,畢竟,哪怕兩女處的如同親姐妹般,可話得說回來,哪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愛人生生分給別人一半?
如是,便難免不經意的發出一聲牢騷,正巧又被經過的緣緣聽到了,唔,就學會了?
秦楊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怪她們,他知道,要怪,也只能怪他本人太花心。
秦楊很認真的對緣緣道:“緣緣,相信爸爸,哪怕爸爸有一萬個孩子,也不會把對你的愛少上一分。”
緣緣眸子一亮,瞬間,便從方纔小擔憂、恢復了天真的美麗可愛,是的,對於爸爸的許諾,她從來就沒有絲毫的懷疑,且就是無一不“堅信”。
蘇星詫異的看着這一幕,久久反映不過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卻是不禁感慨道:“我總算明白了。”
“明白什麼?”秦楊一左一右抱起兩個小寶貝兒,笑着對蘇星道。
蘇星分明就在秦楊的眼中看到“得意”二字,這便狠瞪了他一眼,兇巴巴道:“得瑟個什麼,不就是能花言巧語騙騙十歲以下的小女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僅如此吧?”秦楊笑眯眯的道。
蘇星被這壞蛋看穿了心思,不禁滿肚子羞惱,哼道:“行,是少說了,補上行了吧?你秦楊厲害,不但能騙的小女孩團團轉,還能騙的大美女團團轉,這回滿意了吧!”
秦楊笑了笑,卻笑的很壞,許是下意識的反映吧,他竟是上上下下、很認真的打量蘇星一變,繼而,還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就是個美女,你準備什麼時候被我騙的團團轉啊?”
蘇星羞惱,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小心肝、更是不爭氣的狂跳,當然,輸人不輸勢一向是蘇星的習慣,這便倔強的昂着頭,故作滿臉鄙夷道:“秦楊,你給本姑娘聽好了,就算你真的很不錯,可本姑娘就算選個軟飯男也不選你。”
秦楊很失望麼,不,他完全就是不以爲然,這是他非常清楚,與蘇星,做朋友或許可以,但做情人,則萬萬不可以,原因是,他太知道,蘇星可以代表一個勢力,一個與秦楊所在勢力絕對對立的勢力,若是他與蘇星走到一起,那便難免引起一場近乎荒唐的爭鬥,如是,既然料到,既然討厭麻煩,那又何必明知故犯呢?
秦楊淡淡一笑,說道:“真好!” шωш ¸Tтkд n ¸¢ Ο
說罷,便不再看蘇星,而是把囡囡放下,輕聲道:“囡囡,叔叔要回家了,明天再見,好不好?”
囡囡自然是不捨,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喜歡的爸爸,若是可以,她都想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一輩子,但囡囡其實也知道,這個爸爸僅是名義上的,並不是真正的爸爸……
“妹妹!”緣緣跳出了秦楊的懷抱,拉起囡囡的一隻小手,把小書包裡“常備”的嗦了蜜放了上去,脆生生的道:“這個給你吃,唔,明天姐姐還給你帶!”
姐姐?
秦楊忍不住又樂啦,可不是,這小寶貝兒還整出一大姐範兒來了!
囡囡有點不好意思,想還回去,又知道這樣不禮貌,這便怯怯道:“那,那謝謝你了。”
“叫姐姐!”緣緣很認真的說。
囡囡苦了小臉,說道:“不要了吧?咱倆是同桌,萬一我叫慣了,同學們會笑話我的。”
“哼!”緣緣虎着小臉,很認真道:“誰敢笑話我妹妹?我就讓喵喵和灰灰咬他。”
“喵喵?灰灰?”囡囡眨着大眼睛。
“哦,就是我的好朋友。”緣緣說起那兩個小傢伙,眼中不免多了異彩,得意洋洋道:“看在你是我妹妹的面子上,姐姐我偷偷的告訴你,喵喵其實是頭白色的小老虎,灰灰呢,其實是一隻很可愛的大灰老鼠,唔……辣麼大呢,嘻嘻,是不是長得很奇怪?”
說着,還比劃了一下灰灰的“尺度”,奈何,明顯比喻的誇張了,話說,灰灰雖然變異生長了,卻也沒有一米長啊。
“啊!”囡囡驚訝的張大了小嘴,道:“那,那麼大的老鼠,你,你不怕它咬你嗎?”
緣緣哼哼道:“纔不呢,灰灰可乖了,它不但不咬我,而且昨天給我唱歌了呢。”
秦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敲了下緣緣的小腦袋瓜兒,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那是你逼灰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