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艾米爾聽秦楊居然還敢質疑他,咬牙切齒罵道:“你個該死的異教徒,你覺得,老子用了五噸黃金買來的消息,有可能會出錯嗎?”
秦楊倒抽一口涼氣,可不是,這些恐怖分子……簡直太他媽有錢了,不過,這個吃驚的神情不過一閃而逝而已,比之這些,秦楊更想解開疑惑,因爲,他總是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正如華夏政府“酷愛”和平一樣,嗯,說白了,就是一點都喜歡找麻煩,自己人可以在自己家裡作,但絕對不能讓外面作、繼而導致出什麼狗屁國際糾紛什麼的!
想了想,秦楊不死心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賣給你消息的人,無非就是拍到某個盜走你們寶貝……”
“是聖物!”艾米爾很嚴肅的糾正道。
“哦,行,那就聖物!”秦楊很認真的道:“無非就是拍到盜走你們寶貝的那人身在冰城的照片?再就是拍到聖物出現在冰城某處的照片?”
艾米爾點了點頭,卻反問道:“難道這還不夠嗎?”
秦楊翻了個白眼,道:“拜託,聖物雖然是聖物,可究其根本,它始終是個死物,就這樣,若是對方有意欺騙你,那麼,當他們得知你帶着人馬殺過來奪,他們難道就不會把聖物轉移走麼?”
艾米爾愣住了。
無疑了,作爲一個瘋狂的聖教徒,當得知本教聖物被盜走,除了憤怒,那便只是復仇之心,如是,滿滿的就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此刻聽秦楊這麼一說,他這才第一次冷靜的思考起來!
艾米爾忽然道:“你認爲,這件事背後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是美國佬?”
是了,究其根本,艾米爾最恨的就是美國人,若沒有那些所謂的國際警察瞎他媽欺負人,他又何至於淪落成恐怖分子,而作爲一個教會的三號人物,企圖復國,又深知難度極大,又怎會不關心國際局勢?
這就樣,除非他是個超級睜眼瞎加腦殘到無可救藥的政治白癡,否則怎會不知道美國佬一心想要把華夏擊垮,偏偏,軍事上貌似很牛逼,又因爲老毛子與華夏有着根本意義上的利益關係,出了兵,就很容易引起兩大軍事強國的同時反撲……最後,也只能像是跳樑小醜似的,不斷給華夏找麻煩!
秦楊怔了下,無疑了,實際上……他還真沒往那邊兒想,唔,不過也行,艾米爾既然這樣認爲了,對於他、或是華夏來說,那都是一件好事兒!
甚至,秦楊還無不惡毒的想着,等艾米爾把這個只是可能的消息傳回總部,大當家的得知後、會不會憤怒到失去理智,繼而派出所有的人肉炸彈全部潛入美國,繼而……把美國佬那些引以爲傲的航母炸沉幾個?
決定了!
秦楊一下子就正色起來了,且義正言辭道:“艾米爾,總這一點來講,你我,不應該成爲敵人。”
艾米爾暗暗點頭,是的,他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
“所以!”秦楊肅聲道:“我覺得,你更不應該被一羣包藏禍心的王八蛋利用。”
“對!”艾米爾咬着牙道:“他媽的,如果讓老子確定這事兒是美國佬搞出來的,那麼,老子豁出去父親大人的責怪,也要帶着大批聖教徒去炸他丫的!”
秦楊暗笑,可不是,感情,恐怖分子對於“炸”真就情有獨鍾呢。
當然,忽悠,還是必須的!
秦楊板着臉道:“艾米爾,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關於聖物,對於你們有用,但對於我們華夏來說,頂多也就是一件宗教意義上的文化遺寶……所以,就我的思維而言,除非我們華夏的領導人都是腦袋瓜子讓驢踢了無數腳,否則絕不會因爲想要佔有一件可有可無的所謂寶貝而樹敵,唔,說白了,就一個意思,搞清事情真相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說實話,對於艾米爾的身份而言,他確實知道惹惱華夏這條半睡半醒的巨龍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
算了,艾米爾很快心中就有了計較!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艾米爾沉聲道。
是了,秦楊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咱倆合作,一起查清真相,而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胡亂的把敵意使向我華夏。
問題,就這麼來了……
由於上次那件事,着實給艾米爾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這樣,若想讓艾米爾信任秦楊,這對艾米爾來說,絕對少不得很嚴重的猶豫情節。
秦楊笑了笑,道:“爲了證明我的真誠,我可以允許你在我身上做一些手腳!”
“你允許我在你的身上綁下遙控炸彈?”艾米爾很驚喜的說。
秦楊呢,則是哭笑不得的翻了個白眼……
他就弄不明白了,爲什麼艾米爾這個瘋子,就那麼喜歡人肉炸彈呢?
“咳!”秦楊搖了搖頭,道:“不好,那樣對我不公平。”
“哼!”艾米爾冷聲道:“可除了這個辦法,我知道怎麼約束你這個沒有信譽的傢伙。”
“那個,我認爲,既然決定合作,那麼信任就是應該的……”
艾米爾揮手打斷道:“不,我父親教育過我,可以真正的信任的,只有三種人!”
“哪三種?”秦楊好奇了,特想聽聽恐怖大頭子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艾米爾很認真的說道:“偉大的安拉主神,父親,以及親兄弟!”
秦楊一聽,有點無語了,只是,若是讓他放過這個機會,那也絕對不可能,這便快速的想着應對的辦法……
艾米爾見秦楊眼珠子亂轉,便是心頭沒來由的惱怒,他恨恨道:“我就知道,你個該死的華夏人就是一個不敢拿出真誠與人合作的大騙子!”
秦楊登時也來了脾氣,反駁道:“那你呢?身爲高貴的聖子,就不能拿出與你身份相匹配的包容心嗎!”
“哼!”艾米爾冷笑道:“包容心?在我心裡,除了我的夥伴,我不會包容任何人,因爲……除此之外,都是該死的異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