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五百萬?”秦楊有點咂舌。
孔曉曉聳聳肩,轉而,露出一副特無奈的樣子,說道:“嗯啊,確實太多了,生意最好的一年我才賺到了七百多萬,單單給他的,就要五百萬,那剩下的兩百萬我不但要養孩子,還要給手下發薪水,若是年頭生意不好的,少給一分都不行,我就得想別的辦法賺錢,否則,唉……”
否則什麼?
秦楊沒有問,卻基本猜的出來,而最好的下場,那便是孔曉曉失去那個保護傘,若是在悲慘一點呢,憑她一小女人,哪怕有些手段遊刃,最終,也少不得被那人啃個精光的悲催結局。
“是啊,誰都有難事兒,可爲了活着,誰不都是得挺着嗎?”秦楊感慨一句,隨即,便不想繼續說這樣讓他又痛恨、又無奈的事實,揮散混亂的思緒,強自一笑,似是安慰她、又似是安慰自己道:“行了,不說旁的了,就說說碧波潭吧……”
頓了下,秦楊仔細想了下,這便道:“一起去就一起去吧,不過,咱先說好,若是遇到危險,你得聽指揮,這個你必須得答應我!”
孔曉曉嫣然一笑,道:“當然,誰讓我這麼信任你呢!”
這話使得秦楊聽的愣了下,可不是,這妞兒這話大有深意啊,信任?全方位那種?可以託付性命,光溜溜的睡他身邊也不擔心被他那個啥?可能……都有吧。
秦楊心頭苦笑,又是好一個無奈,是了,不知不覺中,他忽然發現他已經可以影響到別人了,比如他的同事、上司、朋友,以及他表露過善意的人,總會因爲種種原因,而選擇相信他……可問題是,這其實並不是秦楊想要的結果,要知道,秦楊本性就很“自私”,自私的甚至想佔盡天下便宜、而不需要付出絲毫的責任,奈何,他的性子又非常的極端,比如睚眥必報,比如知恩圖報,誰對他好,他總會加倍的還予,而孔曉曉呢?從根本上講,就是一極端的女壞蛋,與她成了朋友,本就是太過解釋不清,偏生這就是事實,而她相信自己,甚至願意把生命託付給自己,秦楊能怎樣?拒絕?還是無視?都不能,甚至秦楊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若是時間長了,哪怕他本心不願意幫助孔曉曉,卻也無法剋制的住!
最後呢?
少不得因爲這個那個的而犯原則上的錯誤,繼而越來越不配做一名人民警察!
頭疼啊。
秦楊揉着腦門,滿臉的苦澀掩飾不住。
幾女都覺得奇怪,不解於秦楊爲何說變就變。
當然,似也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古怪行爲與跳脫性子了吧……
四人休息了一會兒,旋即再次啓程!
一路向上攀。
朝鮮是個多山的國家,秦楊在網上查到了這一地理特色,只是,讓秦楊較比鬱悶的是,這個國家確實太過落後了,可以說,在他走過的幾十裡山路下,竟是未發現丁點被人工修造的山道,總而言之一句話,山路崎嶇!
這也就是秦楊一行人都比較不正常,否則若是換人常人行走於此,只需往下一看,便少不得腿軟。
“呼!”海藍藍小臉紅彤彤的,如玉的俏臉上,盡是細密的汗珠。
秦楊見她走的艱難,沒什麼猶豫的,便是蹲下了身子,回頭對她道:“上來,哥哥揹你。”
海藍藍心裡好甜的說,卻是羞澀又扭捏道:“不用了吧……人家,人家可以走的。”
秦楊瞪了她一眼,道:“趕緊上來,否則打你屁股!”
海藍藍嚇了一跳,趕忙乖乖跳了上去,可不是,她又不是小女孩,乃是一枚早已可以採摘的小美女,若是被秦楊私下裡打下小屁股便也罷了,可這會兒不行啊,好幾個人看着呢,那得多丟人?
而不得不說的是,秦楊那寬厚的肩膀,着實讓海藍藍體會到了太多的溫暖與安全感,但是,小心肝兒卻也不爭氣的狂跳不止……
美人在背,秦楊雙手託着小美人的翹臀,倒是沒什麼齷齪心思,只是這小妞兒身上的淡淡茉莉體香,卻是難免讓他爲之沉醉……
甘櫻凝瞧見秦楊那不經意間露出的陶醉樣兒,不禁便是冷哼一聲,譏誚道:“噯,話說,那個誰誰,你不是想做好人嗎,怎麼好人也可以很無恥的嗎?”
秦楊不理她。
海藍藍羞得不行,唔,很乾脆的,把小腦袋埋了下去,索性當一隻小鴕鳥。
甘櫻凝嫉妒了,推了秦楊一下,很是刁蠻道:“秦楊,不許區別對待,背過這一段路,然後換我。”
秦楊又好氣又好笑,偏又知道不能怎麼着她,這便道:“行了,別鬧了,剛纔不是都看過地圖了,再走二十來裡山路,就能到地兒了!”
甘櫻凝自是清楚,但她看到秦楊對海藍藍好,就是心裡不痛快,咬了咬小銀牙,道:“行……我可以乖乖的,但是你得答應我,回去後,你必須對我比對她好。”
秦楊哭笑不得,忍不住的去想,甘櫻凝這丫頭,真是空“存在”了上千年,時而便是露出本性的小女孩樣兒,妥妥的一沒長大的孩子!
又想到她早晚會是神仙……
不禁便是大大的搖頭了。
可不是,神仙?多麼高大上的一“職業”,卻就是因爲甘櫻凝做了十輩子的善人,就不管她的“德行”如何,乾脆就要破格錄用!
想想,那些德行兼修的修道士,若是知道了,豈不還得氣的好歹兒的?
就這樣,一路走走鬧鬧,期間又是七拐八拐、上竄下跳了數遭,總算是達到了地圖上所標註的碧波潭位置。
秦楊先是放心海藍藍,回頭對甘櫻凝道:“凝兒,用你的‘辦法’查探一下,看看有什麼危險因素沒!”
凝兒?叫的倒是隨口,又親密。
甘櫻凝心裡一酥麻,甜滋滋的感覺油然而生,奈何,彆扭的性子使然,瞬間便是瞪了眼,道:“我允許你叫我凝兒了嗎?”
秦楊又頭疼了,索性道:“那你說,我怎麼稱呼你!”
“唔!”甘櫻凝似是沉吟,又或是有點小魷魚,卻說道:“算了,本姑娘大恩有大量,既然你特別喜歡稱呼我的凝兒,那就這麼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