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雪便是冰,秦楊在於誰說話?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忽然,不知從何處,一到清冷的女聲響起。
看不到人,也不知道她身在哪裡!
秦楊笑了笑,道:“發現?沒有啊,我只是感覺……嗯,感覺肯定會有誰來主動找我。”
沉默。
秦楊身子向後一仰,竟是躺在雪地上了,他嘴角叼着那半支菸,貌似自言自語道:“不想說點什麼嗎?比如,這座山,到底對你有多重要?亦或是、你之所以必須出現,其原因就是爲了阻止那些可以避免的災難?”
“哼!”女聲冷冷道:“你什麼都知道,爲何還要問我?”
秦楊搖了搖手指,道:“不不,話不能這麼說,要知道,我猜的、那隻能是猜的,你若不說,我怎知是否正確?”
突然,秦楊身前現出一女子,這女子白衣如雪,卻是絲質長裙,看似便是薄如蟬翼,卻有不冷,她長髮披肩,卻是看不清容貌,原因是……好似女鬼一般,長髮遮住了整張臉。
她站在秦楊面前,聲音冰冷道:“說吧,如何才肯放過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妖?”
秦楊微笑道:“你應該先告訴我你是誰纔對!”
女子猶豫了下,終是說道:“白若寒!這裡的……宮主。”
“哦?”秦楊饒有興趣道:“是不是,像是祖宗一樣的存在?哦,說白了,就是,這窩狐狸精都是你的子孫後代?”
“希望你說話客氣點,留點口的!”白若寒聲音帶怒,隱隱的透着一股殺機。
秦楊不以爲意,正如,他堅信這個女人是個聰明人,而只要她不傻,就不會白癡一般的對其動粗!
怎麼個事兒?
好吧,這是晴天臨走前傳音給秦楊,告訴他、這裡其實並非只有一個狐妖,而是一窩,而修爲最高的,實則比她只弱一個檔次而已,所以,爲了儘可能的“連窩端”了,這才決定先去解決小的,最後才搞大的!
而白若寒呢,由於修爲不如晴天,再加上其天賦本能,自是早就發現了白若寒的存在,甚至,就料到白若寒會找秦楊談判……至於秦楊?晴天倒是不擔心,雖說秦楊武力值不咋的,不過嘛,就他那一鳥籠子法寶,這世間能傷到他的存在還真就不多。
“抱歉了!”秦楊笑着道:“我說話就這樣,喜歡聽,那你就聽,不喜歡聽,那……就湊活聽吧。”
言下之意,我就這樣,難聽的是,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滾!
瞧瞧,這就是華夏語言的力量,一句話可以成幾種方式來理解。
看不清白若寒的神情,但秦楊肯定這女人肯定很憤怒!
果不其然,白若寒出於本能的放出氣勢,緩緩的威壓秦楊,道:“你現在離開,我不傷你,你若不走,我定與你拼個魚死網破!”
秦楊眨了眨眼睛,道:“我覺得你這話應該和我那同伴說纔對吧?”
“不!”白若寒道:“雖然你沒有法力波動,可我相信我的感覺,你……纔是主。”
“呵呵,這你可錯了!”秦楊說道:“你知道她是什麼嗎?”
“是妖!”白若寒說。
“那你可知她的本體是什麼?”秦楊又問。
“不知!”白若寒說。
“聽說過鯤鵬嗎?”秦楊含笑。
白若寒的嬌軀不經意顫了下。
秦楊接着道:“很遺憾的告訴你,那傳說展翼千里的,便是她的本體,她,正是鯤鵬。”
白若寒一聽,本不相信,卻怎麼看秦楊都不像是在單純的嚇唬她。
就這樣,她心思產生了變化!
他認爲秦楊是在警告她,面對強的就是鯤鵬的對手,最後放低姿態、束手就擒,或許,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若一味強硬,最後的下場,只能以悲劇的方式落幕。
她會妥協嗎?
事實上,她真的怕了!
毫無疑問的是,鯤鵬……遠遠不是她這個檔次的存在可以對付的。
白若寒沉默良久,咬着脣道:“如果,如果我說我們一族沒有害過人,你,你能相信嗎?”
信嗎,“能”信嗎,只差一字,意思去截然不能。
一個是問,一個是求。
秦楊自然聽得出來,不過,他的心沒有那麼軟,他淡淡的道:“我需要一個交代!”
“不!”白若寒道:“你若把她帶回去,那按照你們對待妖類的先例,我那族人便沒有可能回來,哪怕,她就是無辜的!”
“一家之言不可信,這是我們人類的話。”秦楊注視着他,神情坦然,道:“還有,請你把‘你們’拆開說,因爲,他們是他們,我則是我,他們怎樣我不管,但我講道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對了我或許不會給賞賜,卻絕對不會給予懲罰。”
“你不是‘道盟’的?”白若寒道。
“道盟?”秦楊皺了皺眉,這是個新詞兒啊,他苦笑道:“實不相瞞,前兩天我才知道世間有一個組織叫‘法師聯盟’,不久前才知道這個法師聯盟是一羣大宗門的俗家弟子組成的,至於道盟……呃,真心沒聽說過。”
白若寒明顯知道“法師聯盟”,更是知道法師聯盟與道盟存在着質的區別。
她緊緊地盯着秦楊,多麼的想在其眼中發現一點虛僞的端倪,只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咬了咬脣,突然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秦楊!”秦楊笑的很好看,道:“怎麼樣,名字還行吧?”
“臭美!”白若寒下意識蹦出這倆字兒,話一出口,不但沒覺得自己失態了,反而覺得說的很對。
可不是嘛,這傢伙一看就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偏生表現的跟個小痞子似的,不對,聽其語氣……好像還要挑逗她,簡直都壞死了。
白若寒攥了攥小拳頭,一咬銀牙,這才把思維迴轉過來,問道:“你既然不是道盟的,那你爲什麼要來傷害我的族人?要知道,我們已經幾百年沒有離開這裡了,甚至都不在華夏,就算你是一個降妖師,也不至於遠行千里、煞費苦心的欺負我們這羣可憐的小妖吧?”
“你們?”秦楊笑着道:“不不,你是一隻修煉千年的狐,可不是什麼小妖!”
說着,秦楊不禁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唱着唱着不唱了,皺眉道:“不對,看樣子你也不孤獨啊?”
“哼,我孤獨與否要你來管!”白若寒好似翻了個白眼,只是,也不知道咋想的,忽然道:“那,那首歌叫什麼,就叫《白狐》對不對?還有,那首歌是你寫的?”
秦楊哈哈一笑,道:“我還沒那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