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雨叫起來的時候,關毅也是一下子懵了。
“你……你別叫啊!我不想幹什麼……”他一邊說一邊本能地想要伸手捂住她的嘴。
可他這手一伸出去,小雨嚇得魂飛魄散,拼了命地往後縮,如此一來上半身就從那薄被單中鑽了出來。
兩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關毅的時候,關毅也被這世間最美的畫面給一下子吸引住了。
小雨看到關毅那直勾勾的眼神,心中慌亂無比,她的後背已經靠到了牀屏板上,退無可退之下,只得伸手抓起被單擋在身前。
原本就燥熱地身體,配合着內心的躁動,在關毅的臉上累加出一層火紅的紅潮,他的眼睛毫無保留地把這種內心的渴望暴露無遺。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關上了。聽到門鎖“咔嗒”一聲響,關毅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他原本前屈地身體立時直立了起來……
林輝他們都還在外邊呢!
他抱着小雨進房間的時候,林輝和他的兩個手下都看到了。而小雨剛纔的驚呼,他們肯定也都聽到了……林輝肯定是對房裡的情況有所誤解了,要不然這門也不會被他關上的!
想到這裡,關毅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苦澀之感。
而此刻蜷縮在牀上的小雨神色緊張地看着關毅,這個男人下一步會做什麼,她心裡很清楚,畢竟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想到躺在醫院裡身患重度尿毒症的養父,小雨原本緊張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她的手緩緩地鬆開了,輕薄地被單沿着光滑的肌膚緩緩滑落……
“關……關哥,我是第一次,你……你輕一點!”小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脣都在顫抖,可眼神中卻現出一絲決絕。
關毅聽到這話之後,腦子裡“嗡”的一聲。
門外的林輝他們以爲自己想要“乘人之危”,還特意給他關上了房門“站崗放哨”。而現在小雨也是如此看他……這讓關毅心裡那種躁動不安反而變得淡了。
“你的衣服都在這裡,把衣服穿好……這些都和我無關!”關毅冷冷地說完了,徑自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到關毅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衣着也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林輝倒是有些納悶地看着關毅,他雖然嘴上沒說,但剛剛那門確實是他關上的。
關毅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於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又是在這種情況下……
林輝覺得就算是發生些什麼也是很正常的。他將兩個手下趕到樓下之後,就一直在這裡守着。本以爲會發生點什麼,可沒想到關毅卻出來了。
“輝哥,我……我沒有,算了!我們先到樓下去吧!喻言他們醒了嗎?”關毅原本還想解釋一下的,可想了想這話似乎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林輝聽到關毅最後的一個問題,隨即正色地說道:“喻公子他們三個都被我弄醒了……喻公子很生氣,正在樓下收拾那對狗男女……”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關毅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樓下傳來一聲聲悽慘地哀嚎,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些傢伙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
關毅並不知道袁清月是這件事情的主使者,從一開始發現有問題,發訊息通知林輝,到剛剛醒過來,他都沒有看到這女人。
在他看來,這次的陰謀應該是針對喻言的,他們一行四人也就只有他纔是本地人,況且剛剛在那房間裡,還有着那樣的“特別佈置”。
很顯然就是想要給喻言設套!他這也算歪打正着替喻大少解決了一大麻煩了吧……
“關總,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人,被他們關在這裡已經好幾天了。這人我們還認識!”和關毅一起下樓的時候,林輝在一旁彙報了一個新發現。
“是誰?”關毅聽到說這裡還關着一個他們的熟人,立刻關切地問道。
林輝笑了笑說道:“我們在海州珠寶展上,不是碰到過一個晉林省的煤老闆嗎?你還讓我從他手裡買了塊毛料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這幫人給關在地下室裡了……”
“你把他領過來……”關毅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樓下,當他看到跪在喻言面前的袁清月時,心中的疑雲似乎一下子散開了。
前些日子和那蠍子煤老闆在標場裡想要高價截胡的那個女人!
當關毅認出了袁清月之後,再加上林輝說煤老闆被關在地下室裡……他立刻就明白了,今天的這個陰謀還真是針對他來的。至於爲什麼他們要對喻言做那種事情,關毅雖然不太明白,但他也沒興趣知道。
“姓馬的!你膽子可真是不小,敢對我下黑手……”喻言怒氣衝衝地一邊說一邊用皮帶抽打着躺在地上的馬哥。
馬哥就像一隻癩皮狗一樣躺在地磚上被喻言抽打着,整個人的頭上臉上滿是鮮血……看到這一幕,跪在一邊的袁清月每聽到一聲皮鞭響心就抽動一下,整個人就像篩糠一樣地在抖着。
“喻言!別打了……”關毅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喻言,淡淡地說道,“我看你你恐怕搞錯了對象了!這次的事情,這傢伙可不是主謀!”
看到關毅的出現,袁清月的臉一下子僵住了,當他聽到“主謀”兩個字的時候,立刻低下了頭,眼睛也看向了別處,她怕關毅把她給認出來!
可這些小動作根本就無濟於事,關毅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她。
喻言聽到關毅的話停住了手,一臉狐疑地看着他。
這姓馬的,他是認識的,也知道他是坪洲一帶的道上大哥,事發之後,他本能地就把怒火指向了馬哥,可爲什麼關毅卻說馬哥不是主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