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關毅他們出門了,林思楠也沒出來,韋曉波說她有點感冒了,還在睡覺。韋曉波他們幾個打算去京西的古剎玩玩,關毅帶着常宇春打算去將近酒。
將近酒算是京中比較大的酒肆,也有住處,不難打聽。
兩個人不怎麼會騎馬,就乾脆走路,將近酒在城南,他們走了看一個半小時纔到。
進去打聽了一下付暄,原來付暄是這裡的賬房,小二進去喊付暄,他們倆在外點了一壺茶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付暄就出來了,看見他們倆挺高興:“管公子,趙公子,來的正巧,再晚些我怕就出門了。”
“哦?付公子有什麼事要去辦麼?”關毅嘬着茶,任由茶香充滿口腔,難得愜意。
付暄點頭:“家父今日出獄,我要去接他。”
“出獄?”關毅看了付暄一眼:“那倒是件好事,昨日剛聽聞皇帝陛下有了個小帝姬,大赦天下了。”
“是啊。”付暄滿臉喜色:“有數年麼見過父親了,今天終於要出來了。”
“那我們便不打擾了,付公子先去接令尊。我們的事並不是很急。”關毅放下茶杯,看付暄魂兒早跑監獄那去了,也談不了什麼,不如讓人家早些團聚的好。
付暄卻道:“若兩位不着急,可以等等暄,暄正欲爲家父辦個小宴,家中也沒什麼要緊的親戚了,兩位正好一同吃個飯。有什麼事吃飯的時候也可以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既然付暄邀請了,不好推辭,另外關毅覺得,若是付暄有修煉異源,他父親大概也知道些什麼,正好到時候吃飯可以一起問問。
“那就打擾了。其實我們可以陪付公子一起去接令尊。”關毅示意常宇春把茶錢付了。
付暄趕忙攔下常宇春:“兩位還是不要去了。監獄不是喜糖,多少有些晦氣,在此等等便好,暄一去至多半個時辰便回,到時也差不多吃午飯。”
付暄一再堅持不讓他們去監獄,兩個人也不再堅持,算是客隨主便,其實關毅想看看古代的監獄是什麼樣來着。
另外一邊,韋曉波他們幾個在古剎隨着香客一起燒香拜佛。
這寺叫福源寺,歷史悠久,而且據說跟菩薩求個什麼還挺靈,他們幾個並不是很信。
燒完香出來了大雄寶殿,他們在寺裡閒逛,韋曉波道:“方叔,有個笑話要不要聽?”
付大寶慣不是會賞花弄草的,一路上也就數數樹,有點無聊:“啥笑話?”
韋曉波道:“有人問佛祖,你這天天都看着人祈禱,這在廟裡祈禱,跟在賭場祈禱,有什麼區別?”
付大寶一揚眉毛:“啥區別?”
“在堵場明顯要更真誠啊。”韋曉波解釋道。
付大寶反射弧有點長,過了一會,終於笑了出來。他笑點比較低,一邊的雷濤就覺得一般,付大寶就已經笑的前仰後合。
一邊笑還一邊說:“哈哈哈哈哈……這倒真沒錯。不過,我想知道,人有事能拜託神仙。神仙有事該求誰?”
雷濤笑了:“不過是一個念想罷了。但是自己心裡給的心裡安慰。要是連安慰都沒了,這活着真的就沒什麼意思了。”
韋曉波回想到了當時飛機失事的時候:“那還真是。飛機失事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帝佛祖老天爺保佑啊。””
雷濤道:“你一次求這麼多人。不怕他們打架麼?”
韋曉波摸摸下巴嚴肅道:“不是怕不在中國地界佛祖幫不上忙麼?”
“噗,哈哈哈哈哈。韋曉波你也是夠了。我當時暈機。完全沒腦子想這麼多。走走走,餓了,吃飯去。”雷濤和付大寶被韋曉波逗的不行,三個人一邊笑一邊奔飯館去了。
而差不多一個小時,兩個人喝掉了一壺茶後,付暄回來了。身後跟了一個四十歲左右中年男人,一身素色布衫和付暄差不多,臉色並不是特別好,滿臉胡茬沒刮,看起來滄桑的很,應該就是付暄的爹了。
到他們面前,付暄引薦了一下,關毅他們的年齡比較尷尬,不知道喊叔好還是付兄好,最後都叫了付叔,他全名叫付於楠。
吃飯是在一個小廂房,飯桌上,付暄一個勁的給他爹佈菜“爹,多吃點您愛吃這個。”
酒過三巡,付暄道:“管公子,你剛要跟我說什麼?現在也沒什麼外人,儘管說就好。”
關毅看了眼付叔:“前日你說火靈珠在錦皇陵內,極難拿到,昨天一位朋友告訴我們,也不是全無可能進去拿了東西全身而退。”
“哦?真的?”付暄還第一次聽說。
邊上的付於楠安安靜靜的吃菜,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是,朋友已經去打探其他幾個靈珠的事情了。”關毅喝了口老闆推薦的女兒紅,確實不錯。
付暄點頭:“那到不錯。”他想了想,想起來了什麼:“話說。昨日聽兩個客人閒聊,似乎在獸族,有一顆木靈珠,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木靈珠?”關毅發現這次真沒白來。
“嗯,不過,不一定確定,這幾個客人也是前些年聽到的了,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說完。他又給他爹夾了一筷子牛肉。
關毅想了想,他既說了,料短短數年,流動不會很大,況且又不是什麼尋常東西,道:“既然有線索,總比沒有好。晚些時候額拜託朋友去打聽打聽。剩下的幾顆靈珠,付公子若有什麼消息也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幾人現暫住在陳丞相府內。”
“好。順便的而已。”付暄滿口應道。
“木靈珠確實在獸族,水靈珠在東海一碧汪於楠嚥下嘴裡最後一口牛肉:“”洋。金靈珠在南唐皇帝的寢宮。”一邊一直沒說話的付暄他爸突然開了口,一剎那付暄還以爲是常宇春在說話。
“爹?你這麼知道另外兩個靈珠的下落的。”在付暄的記憶力。他不過五六歲他爹就進了監獄,整十五年沒出來,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付於楠嚥下嘴裡最後一口牛肉:“獄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