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關毅忽然要離開,惜玉郡主感覺心一下子空了大半似的,有種想開口挽留關毅留下來的衝動,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毅,若是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青稚王府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着。”
關毅輕笑一聲:“呵呵,這裡好吃好喝的,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想走了。只可惜,世事這個磨盤,不得不將我這個拉磨的驢子推着走,無奈啊!不過,三年之後的空桑秘境,我會去的,到時候咱們再把酒言歡吧!郡主的岸芷町藍,關某可是懷念得很。”
“好……”惜玉郡主開懷一笑:“那三年之後,空桑秘境,本郡主備好岸芷町藍,等你來共謀一醉。”
“一定,告辭了。”
“一路小心。”
關毅走了,整個清風閣,一下子清冷起來,只剩下惜玉郡主一人。
她緩步走上閣樓,憑欄而望着對面的玉林閣,眼中滿是惆悵。她心中,其實有種很複雜的情感,像似對關毅有些依依不捨,卻說不清楚這份莫名的情愫到底是因爲什麼,從什麼時刻開始,有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她愣愣的看着玉林閣,那裡,風景如舊,但是那白玉石橋上,在也沒有那個盤膝而坐的青年身影。心中那種失落之感,像似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說不清,道不明。
良久之後,惜玉郡主哀嘆一聲:“關毅,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是這個問題,她知道,關毅根本不會告訴她,只會敷衍。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瞭解關毅是個城府深沉,心智超人的俊才。但是卻有着一個沒人知道的負擔,深深的壓在他心頭,除了關毅自己,沒人知道是什麼。
但是惜玉郡主心中有種預感,也許自己下一次再見到他的時候,心中的這份困惑,可能會得到一個信服的答案。
想着和關毅相處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蝴蝶谷的首次見面,一同謀劃滅掉雲窟道場,接着一路同行,飛舟之上嬉鬧,王府之內的種種……
不禁之間,惜玉郡主俏麗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望着玉林閣眼神,不禁有些癡了,像似被回憶淹沒進了過往的回憶當中。
關毅的離開,並沒有走王府的大門,而是從後門悄悄離去的,沒有驚動任何一人。雖然此時豐翼王的目光,全部都在修長空身上,但是以防萬一,關毅還是非常謹慎的,繞了不少路,方纔來到靠近豐翼王府的附近的一家小酒館,坐下來,讓小二上了一壺酒,自飲自酌的開始喝起來。
接下來,就等着豐翼王的動作了。相信,豐翼王一旦得知修長空出事,一定坐不住的。他這樣的老狐狸,不可能會在這樣的時刻,得罪劍傾城。
國家迎接外來貴客,是有一定的禮節的。諸侯十里,國君百里。
像修長空這樣身份的人,一般是以諸侯之禮待之。豐翼王派遣的十八衛士,會在帝都十里之外的地方,進行迎接。
在豐翼王看來,無論是大渝天朝的帝都,還是南山道場首座弟子的身份,沒幾個人敢放肆,所以沒有多想。除非是有人活膩了,纔會好死不死的找修長空的麻煩。
不過關毅,正是挑中了這個時機,這個誰也不敢出手的時機。
帝都五十里之外,此時修長空的飛舟,漂浮在天空之中,停下了。並非是他想停下來,而是被兩個蒙面人給攔下來。
修長空負手而立,站在甲板之上,眼中滿是殺意的看着前面空中兩個凌空而立的黑衣人,這兩個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是一件法寶,隔絕神識,讓他根本發現不了這兩人的相貌。
“閣下二人,爲何攔住修某的去路?”
這兩人,都是陰陽境的高手,修長空不得不重視起來。他雖然也是陰陽境,並不懼怕這兩人,但是卻不願意節外生枝。
這兩人自然是陳老和年老了,奉命前來伏擊修長空。
陳老利用源氣,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嘖嘖笑道:“聽說南山道場的首座弟子修長空,要路過這裡,我兄弟二人對於你這個天地榜第三的才俊,可是久仰得很,所以一時興起,就來看看了,嘖嘖,果然是人中龍鳳。”
一旁的年老附和道:“不錯不錯,南山道場,不愧是南域三大頂尖勢力之力,果然將門無廢物。”
惜玉郡主讓他們前來的任務,是拖住修長空,不的前進,反正又不是出手,那麼隨便扯淡吧!就當作閒來無事的吹牛吧!
年老和陳老的話,卻沒有一點能夠讓修長空相信的。這兩人明顯是早有預謀,早就在這裡等着自己了。
“難道是青稚王府的人?還是那個素未蒙面的關毅的人?”
能夠指揮得動兩個陰陽境高手的人,絕不是簡單的人。若真是那個關毅的人,那麼此事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這次來得着急,所以身邊並沒有帶出南山道場的高手來,僅僅是帶了兩個歸元鏡的師弟而已。
修長空沉了沉,道:“二位,在下區區薄名。讓兩位掛懷,實在心中有愧,改日修某一定上門拜訪。今日修某還有急事,就先行告辭了。”
“咦,兄弟,他要走呢,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咱們大老遠的跑來,被人一句話就晾着了,你說怎麼辦?”陳老略有不快的說道。
“那還用說,人家不給我們面子,咱們爲什麼要給他面子啊!咱們好歹也是陰陽境的武者嘛,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年老哼哼說道。
陳老好似思考一樣,喃喃自語道;“好像是這個理啊!兄弟,這樣吧!咱們大老遠的來,也不能白跑一趟,不如試一試這天地榜第三的才俊,到底有幾斤幾兩,怎麼樣?”
“咦,還真別說,這個可是好主意啊!”
陳老和年華的對話,絲毫沒有在意修長空在旁邊,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在修長空的耳中,讓他不解臉色一冷,這二人,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