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當,國師的策略踏踏實實、步步爲營,可謂立於不敗之地,琴某佩服,不過經過多次風曉的出手可以看出,此人每一次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而他的戰法,對於中規中矩的戰法就是災難一般的存
在。”
“故而,國師的辦法雖然不錯,但是危險性極高。並非是琴某對國師有意見,而是這戰法,怕是最後失敗的可能性會非常高。”
陳天遠聞言,嘆息一聲,他知道琴某所說的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風曉這個人,作爲研究過風曉用兵的人,自然很清楚淳于琴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事實如此。
在座的幾人都不是不瞭解風曉戰法之人,淳于琴的所言,他們的心裡都是清清楚楚的。
“琴先生,既然如此,不知道你可有更好的辦法嗎?”魏博弈忍不住問道。淳于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緩緩道:“辦法倒是有,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不是真的適合。風曉此人,當初與我一起,攻伐北狄戰局的整個過程當中,我發現此人所謂的算計謀劃,都是不存在的,
此人最爲可怕的是,他能夠因勢利導,腦海中的謀劃,基本上瞬息之間就可以形成。”“換句話說,風曉所謂的謀劃,一般都只會在大方向上去,我細微末節的東西,他會在看到敵我雙方的態勢、目的、局面和各軍的狀態、交戰之處的地勢等等,方纔會制定出更爲詳細的戰法策略出來,這才
是他最爲可怕的地方。”“嘶嘶……”魏博弈、唐天笑和陳天遠聞言,不由得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具備的能力,簡而言之,即使風曉看一眼基本上就能夠確定方法對付你,這樣的人不是天縱奇才,就是在戰場之
上不知道磨礪了多少時間,方纔會擁有這麼恐怖的能力。後者是不存在的,那麼只有天之驕子可以解釋了。“琴先生,若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這個風曉,豈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了嗎?”魏博弈心裡很是沉重,看着對方的態勢變化而做出決策,那就等於是,無論你如何變化,風曉都能夠找到解決你的辦法,至
於成功的可能,那已經不再是任何問題了,因爲這些已經在之前風曉出手的無數次裡面,得到了證明。淳于琴冷笑一聲:“也不能這麼說,柔能克剛,一力降十會。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是,風曉的戰法雖然極爲厲害,但是也不是沒有破綻,因爲這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若是用得好的話,那麼所向披靡不在話
下,可若是被特意針對的,就不一定了。”
“嗯?”陳天遠皺了皺眉,沉默少許之後,問道:“琴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繞彎子。”他想不明白淳于琴話裡的意思,也不知道淳于琴到底想幹什麼。
淳于琴輕笑一聲,掃視三人一眼,走到掛着的地圖旁邊,伸出手去,一根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直接落在西境府的西境城之上。“各位被一葉障目了,正如之前你們所說的,風曉的確非常厲害,但是再怎麼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若是指揮一支大軍,那麼他當然會手到擒來的,沒人是他的對手,關鍵是現在的西境府已經不同往
昔那般,而是已經成爲天下頂尖的三大國,風曉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他能夠每一處戰場都親臨嗎?”
“哦……我明白了。”陳天遠聽完淳于琴一席話,頓時恍然大悟。
“琴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調虎離山之計,將整個西境府的實力步步蠶食,到時候就算是風曉如何厲害,等到西境府完全無兵可用的時候,就算是他神仙下凡,也無濟於事。”
“那時候我們完全可以用五倍、十倍乃至百倍的兵力,對最後掙扎的風曉進行碾壓,以達到消滅整個西境府的目的,是不是這樣?”“呵呵……國師果然是兵法行家,一點就通,不錯,琴某正是打算這麼做。風曉此人,琴某承認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琴某可以直接避開,不與之正面對抗,從別的地方着手,不知道幾位對琴某的辦法,
意下如何啊?”
淳于琴說着,擡眼看着魏博弈、唐天笑和陳天遠三人,最後目光落在陳天遠身上,魏博弈和唐天笑雖然兵法韜略都知之甚詳,但是他們更重要的任務是衝鋒陷陣,而對此,陳天遠比他們強大的多。“琴先生這個辦法非常好,陳某沒有意見,不過具體該怎麼實施呢?風曉此人天資綽約、絕頂聰明,想要騙過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陳天遠很清楚,這件事若是要達到請君入甕的地步,那麼首先
就要讓風曉心甘情願的按照自己設立的路線走,但是這一點的難度非同尋常,況且風曉此人心智如妖,很容易就能夠看出破綻出來,到時候就是功虧一簣。
“當然,這世界上想要騙過風曉的人,微乎其微。我們想要騙過他,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有我們不打算騙他,而是讓他自己選擇,走進我們設立好的圈套當中來。”
“嗯?”三人齊齊一愣,這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不過真有這樣的辦法嗎?“琴先生,到底該怎麼做,你還是明說吧!陳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陳天遠的確很是迫不及待,因爲若是此戰處理好,那麼西境府破去,整個天下就是二分天下的局面,那時候將會是什麼樣的局面,想想
都覺得激動。
“對啊!琴先生,到底有什麼辦法,你直接說吧!”
“琴先生,若是你的辦法真的可以打敗西境府,我魏博弈第一個服氣,接受你的統帥。”淳于琴掃視三人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們已經很有興趣了,這很好,至少這個辦法成功了兩成,因爲這是一個大家必須配合得完美的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