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羅玉清的父親,確實不會讓她繼續將事件擴大。
當她打電話回去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及面對的是誰之後,她父親立即嚴肅的詢問起來:“你如實告訴我,面對牛奔的時候,你有沒有和他真正的鬧僵!”
“這個,應該,沒有完全鬧僵吧!”羅玉清小心翼翼的回覆了一句,很顯然父親的緊張讓他也跟着多少有些忐忑起來。記憶中他雖然知道,父親大多數時候臉色都很嚴肅,但那僅僅只限於公事以及對外,在家裡父親還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不僅僅對媽媽呵護,對自己更可以說是崇溺,倒是極少見到有在羅玉清面前板着臉孔的時候。
是的,哪怕電話裡看不到父親,羅玉清也可以想象,父親這會兒的臉色很嚴肅。
“應該,沒有完全鬧僵?!”對面的父親很明顯“嘖”了一下,隨即語氣更加嚴厲起來:“這樣,不管事情到底因爲什麼。現在你去給牛奔道個歉,我再給他打電話說一下,或許能把這事兒解決掉。”
“爸,不是吧!”羅玉清愣了愣,道:“什麼叫不管對錯就讓我道歉,他誰啊他!”
“你甭管他是誰,總之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對面的父親急吼吼說了一句,隨即更是直接命令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否則,你等着回來我收拾你吧!”
話落,羅玉清發現電話就已經斷了線。
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說實話羅玉清很茫然。她甚至有些不知道,父親爲什麼忽然間就會這樣。要知道去年冬天的時候,她跟濱海市常務副市長家的獨子起了衝突,父親聽說之後都是不問情由,直接派了一個班的戰士過來鎮場,到最後那個常務副市長也只能忍氣吞聲將事情不了了之。
常務副市長那是多大的官啊,按照濱海里往常的情況,那可是實打實的正廳級幹部,這樣的人父親尚且能夠維護自己,可是,現在面對一個普通的學生……
不對,他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否則的話父親應該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念頭轉了一轉,羅玉清馬上就否定了牛奔是普通學生的想法。父親也斷然不會不問情由,就直接讓自己向一個普通學生妥協。難道,牛奔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傢伙,還是什麼豪門的少爺?!
不能吧,這樣的人哪裡還會到一個三流學校來讀書啊。就羅玉清有一個正師級的父親,若不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她隨便去個一本學校讀書根本就是很輕鬆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紈絝子弟或者是衙內級的人物,最起碼也得來個國內知名重點大學文憑纔夠面子,絕不能到三本學校裡來上學的吧。
有些糾結的嘟囔兩聲,羅玉清越是推測越是感覺迷霧重重,無法看清楚事情的根本。
“要我道歉,行,只要你能讓本小姐服氣!”頓了頓,羅玉清在心裡哼了一哼,便從*直接往前臺走去,因此這時候負責組織的學生幹部,已經在通知她馬上準備上場。羅玉清對自己的歌喉向來非常自信,因此到了這個時候,她心裡馬上有了一個主意:咱們就比唱歌,你要是真厲害,本小姐就道歉,否則,哼哼……
朝牛奔呆的地方瞟了一眼,羅玉清便輕移腳步,很快朝前臺通道走了過去。
……
此時,牛奔只是百無聊賴守在課桌旁,等待着到時間做搬運工。
雖然說從羅玉清眼前拉着肖靜璇離開的時候,後者多少有些忿忿然,並且也擔心羅玉清會不會事後報復。不過牛奔卻是根本沒把這些問題放在心上。一來他現在身上多少帶點功夫,根本不怕羅玉清和那倆胖子當面找茬,二則就憑關係來講,他相信事情鬧到後面,肯定有人會吃虧,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所以,轉頭離開後他寬慰了肖靜璇幾句,便立即把事情拋在了腦袋後面。
他當然也聽到了負責組織的學生幹部,在招呼羅玉清上場,但對於這個他根本沒興趣去關注。獨自守在*的桌子邊,他就這麼一直等到班上的歌舞劇上了臺,當搬運工來回搬了這麼兩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至於班上這個歌舞劇的成績,他當然也順嘴問了一下,得知最後的結果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會被斃掉。
是以等這個節目演完,肖靜璇等人就把最後的希望都放在了牛奔身上。
不過現在離牛奔上臺差不多還得一個小時的時間呢,牛奔當然不可能在*裡枯燥的等待,所以很快他就隨意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要離開一會兒,並一再向肖靜璇和蔡小敏等人保證自己絕對會準時返回後,這才得以一個人悄然出了小禮堂。他聽宿舍裡的四個傢伙說,小禮堂這邊兒有個小樹林很出名,早有心見識一番,因此準備趁這個機會看看。
按照大學校園裡的定律來說,一般很出名的小樹林屬於什麼性質,相信有經驗的定然能馬上說出答案。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雖然現在還是上午時間,可牛奔一路走來,就看到了好多對男男女女,或湊在一起喁喁私語,或是旁若無人擁抱在一起,你啃我來我啃你弄得嘖嘖有聲,更有甚者,有些男女明顯呼吸急促面孔通紅,而且衣衫還略有凌亂之態,也不知道這些人先前究竟是在幹嘛。
好吧,所謂非禮勿視,有些情況像牛奔這樣的純情騷年,是不會隨意去看的。
而且有些特別隱蔽的地方,也確實不適宜繼續深入。所以到處轉了一圈兒之後,牛奔發現小樹林中間居然一片很敞亮的草坪,而且草坪上還有不少人在玩鬧,因此牛奔感覺無處所去之後,便徑直尋了個位置坐下來,心態頗爲輕鬆的看着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鬧的師兄師弟,還有師姐師妹們。
偷得浮生半日閒,或許就是他現在這種狀況和心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