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羅清賢顯然注意到了牛奔神色間的疑竇。所以他倒是沒繞什麼彎子，直接開口朝牛奔說道：“近日，我聽說這位向我開炮在網絡上又發佈了一款殺毒軟件，功能和效果都非常不錯，完全具備世界超一流的水準。而牛先生能夠跟對方說得上話，我想請牛先生居中說合一下，把這款軟件的所有權賣給我們。”
“賣給你們？！”牛奔愣了一愣，心裡的念頭轉動愈發快速了起來。
羅清賢忽然提出這麼個要求，當真是讓他史料未及。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才把百秒殺毒的那款軟件放到了網絡上去，不光黑客界的人全都知道了這事兒，連軍方都有人注意到了這款軟件。想到這裡，牛奔頓時暗呼糟糕，對自己先前根本沒做多少考慮，就直接發佈軟件的行爲多少也產生了一些後悔的感覺。
要知道，一般民間開發出來應用的東西，根本都不會入得軍方的法眼。因爲他們本身所使用的各種東西，就領先民間的科技或者說水準許多。就比如卡車那種東西，軍方抗戰年代就已經在使用了，但是真正在民間普及，卻是在十數年之後，可見有些好東西，都是軍用之後，纔會流傳到民間各種領域。
依此類推，電腦軟件等等東西，軍方的各種東西，也要領先民間許多。否則的話要是哪國軍方應用的東西，跟民間持平的話，那麼來個厲害點的黑客入侵了你，那可就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情。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只不過……
擦，哥們兒忘了，這款百秒殺毒的軟件，可是七八十年後的產物啊。軍方科技和技術再領先，別的不敢去說，但是電腦這方面，他們怎麼都不可能領先這麼長久的時間吧。
當然這是廢話，要知道世界上出現了第一臺電子數字計算機“ENIAC”，那種最開始只用于軍方計算彈道的計算機，也只是一九四六年才被研究出來，到如今不過六十多年，現在這種玩意兒就已經基本上成爲了古董。甚至現如今普通的家用電腦，如果放在幾十年前去使用，那差不多就已經是神器一樣的存在。
由此可見，涉及到計算機這種新興的東西，軍方其實並沒有領先民間的時間太過久遠。
充其量，軍方現在的計算機技術，也就領先民間十多二十年而已。所以百米殺毒這樣往後推需要七十多年纔出現的東西，即便是放在軍方，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利器！
爲了和平安定，一切領先的技術自然要優先供應于軍方纔行。
牛奔自然也是知道這麼一個道理，所以轉了轉念頭之後，他頓時就知道自己直接發佈出百秒殺毒這款軟件，是多麼草率和不經過大腦的一種行爲。而既然羅清賢注意到了這件事情，那麼想必不光是他，包括一些更高層的人物，以及像莫相雪那樣玩安全的存在，估摸現在這個時候，目光已經聚焦過來了吧。
說實在話，牛奔是非常不想跟這樣的人物打交道，因爲人家一旦找上你，事情可能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就像現在這樣，羅清賢如此說過之後，自己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有些苦澀的牽動了一下嘴脣，牛奔在經過反覆的斟酌和思考之後，才朝對方詢問道：“羅叔叔，你這話是代表你個人，還是你們軍方呢？！”
很顯然，如果是前者，那麼還有轉圜的餘地，但如果是後者……
除了積極配合之外，還能有別的路可選嗎？！
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牛奔心裡是陰鬱的，而且還充滿着忐忑的味道。因爲如果一旦是後者的話，那所涉及到的東西就會非常多，甚至說不好軍方會要求自己找到向我開炮，然後把向我開炮特招到軍方的陣營之中。畢竟能夠研發出這麼牛掰軟件的人，那可是真得要非常認真對待才行。
好在，事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羅清賢在看了牛奔一眼之後，笑笑道：“姑且算是我個人的請求吧。因爲這款軟件畢竟還沒出來太久，上面也沒有給我什麼命令，所以我想把軟件引進到武警隊伍裡面來。”
“這樣啊！”牛奔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隨後隨後胡謅道：“這聯繫的事兒我可以幫着搭個線沒問題，但是……”頓了頓，他才又繼續說道：“你如果瞭解了前面向我開炮與炎黃安全合作過的事情，應該知道向我開炮的軟件價格一般都不會低，尤其是一次性買斷所有版權，這恐怕真便宜不了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羅清賢點了點頭，道：“炎龍一號先前百分之五十的版權，就賣了數百萬不說，而且向我開炮本人還不管任何事物只收分紅。據說現在分紅每月已經有幾百萬之多！”
“是啊，都是我負責出面幫他在弄！”牛奔點了點頭，道：“這款軟件，雖然說不如炎龍一號那樣具有非常高的附加值，但其商業價值絕對不可小覷。甚至單就銷售方面來說，已經可以預期到，他的表現絕對比前者要更加好得多。所以如果全版權賣給其他商家做銷售的話，保守估計就會在千萬以上。”
“千萬……”羅清賢笑了笑，道：“這個我倒是非常認同，並且我知道，你說的還不是人民幣吧？！”
牛奔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是的，單位最起碼都應該用美圓來講。”
這個價格當然算不得虛報，畢竟是七八十年之後的東西，如果外賣出去使用的話，起碼能佔據時常達到三十年之久。就不說銷量完全佔據所有市場的話，只按照炎龍一號的銷售量來看，三十年下來能夠賺的錢，就足以打造一個國內一線的富豪出來。所以這種東西的價值，是個人基本上都能夠估量得出來。
甚至可以說，千萬美圓就已經的很優惠的價格了。
當然這點羅清賢自然也懂，他既然能夠找上牛奔，想必有些東西就已經考慮的很周全了。否則人家一個堂堂正師級的幹部，又是軍方的人，難道還會跟商人的嘴臉一樣，派些人過來跟你談判，然後你來我往說的唾沫星子亂飛，就是爲了壓一下價格嗎……可不帶這樣糟蹋軍人的身份啊！
事實上也確實這樣，羅清賢顯然已經有了很深層次的考慮，聽到牛奔如此說之後，他再度笑了笑，道：“千萬美圓這麼大的一筆資金，很顯然我這樣的一個人很難活動着拿出來。畢竟這不是軍方用品，若是像是直升機或者是其他軍用物資，這個錢倒是容易申請下來，但是電腦技術這方面東西，尤其是我們武警部隊，就……”
後面的話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意思卻也表達的清楚無誤：那就是這個價格，他無法承受得起。
“那按照您的意思……”對此牛奔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太過執着於此。既然人家有深層次的考慮，自然不可能是遇到一個問題就談不下去，按照牛奔所想，他應該會有其他的方案。
事實亦然，羅清賢頓了一頓之後，忽然開口說道：“要不這樣，牛先生你幫着我去說說，這款軟件咱們是不是可以弄出軍用版和民用版兩個版本，其中軍用版我們要求的要精細一些，也是一次性買斷。至於民用版則依舊留給向我開炮他自己，這樣我們既可以利用上這個軟件，也不耽誤他另外賺錢。如何？！”
“分出兩個版本？！”牛奔愣了愣，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既然牛先生覺得這個方案不錯，那咱們是否可以試着商量一下呢。”羅清賢聽到這個消息明顯興奮了一下，道：“我是這樣考慮的，由牛先生你先去和向我開炮溝通一下。如果他同意這樣做的話，那麼我這裡有一個意向價格。兩百萬美圓，整個軍用版的所有權歸我們這邊，不知道牛先生你認爲如何？！”
“兩百萬美圓啊！”牛奔摸了摸下巴，道：“說實話，我覺得好象還行的樣子。不過這事兒終究還需要找人家商量一下。這麼着吧，我找機會去說一說，然後給羅叔叔你打電話，如何？！”
“行！”羅清賢很直接就應了下來，並且還直接說道：“如果能談成，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下牛先生你！”
“客氣，您客氣了！”牛奔忙忙笑着回覆了一句。他當然知道羅清賢這話的意思，事實上到了羅清賢這樣的一個級別，而且還是一地的軍事主官，確實能夠辦下來許多事兒。就比如誰家的孩子參軍，他跑跑關係要到部隊，比如地方上有啥事兒找他幫幫忙，他隨手也能處理的絕對漂亮，而這些東西，也基本上不會違反什麼紀律和規定。
所以，有時候有一個軍隊上的朋友，或者說是利益同盟，那是非常有幫助的一個情況。
牛奔說可以考慮其實也並不是瞎話。不過這件事情顯然還得仔細斟酌斟酌才行，畢竟這是涉及到軍方，萬一出現了什麼紕漏和麻煩狀況的話，那當真可是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