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不接我電話?”
“這都幾點了?今天這麼重要的事,你還磨磨蹭蹭的,萬一耽誤了競選,你對得起我給你求來的這個名額?”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滾過去,立刻,馬上。”
電話裡,唐廷雙的聲音十分狂暴。
這可是盟主競選,不是出去吃飯,也不是去唱歌。
那些最後關頭飛身上臺,然後直接把之前的擂主幹下臺,自己當老大的場景,只有在電視上才能出現。而事實的盟主競選是要提前過去亮拳頭,拉攏人手的。
比如半個小時後。
肖俊剛剛帶着暗箭門門主,鐵拳宗宗主,以及唐門附屬的七傷派和蒼梧派的兩個掌門已進入西河武校的大禮堂,就遭到了別人的挑釁。
一個留着坐牢頭,身穿緊身衣,渾身肌肉的四十左右男子走了過來。
對着肖俊身後的暗箭門門主,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道:“呦,這不是暗箭門的老劉麼?”
這種情況下,暗箭門主是跟着肖俊來的,別人如果是認識的朋友,就算要過來打招呼,也是要先請對方幫忙介紹領頭之人的。
可是這個傢伙過來後,像是看都沒看肖俊一眼,暗箭門主這時候要是搭理對方,纔是落了肖俊的面子。
所以暗箭門主掃了他一眼,哼都沒有哼一聲,像是不認識對方。
然而這坐牢頭連體很厚,硬是湊了上來。
“老劉,怎麼見了老朋友當做不認識了?聽說你那跟外別人鬼混生的便宜兒子被人弄死了,你不但不報仇,反倒寄人籬下,當了別人的走狗,是不是真有這事兒?”
這話就是明顯的挑撥離間了。
肖俊本來不懂這些人與人之間見面打招呼的規矩,所以剛剛也沒在乎這人跟暗箭門主打招呼,可是現在對方這麼說,肖俊就聽出對方來者不善了。
“這誰啊?”
肖俊側身對後邊跟着的暗箭門主問道。
暗箭門主趕緊恭敬道:“這是衢州孫家的家主孫澤,孫家屬於二級門派。”
肖俊恍然大悟,禮貌的拱手道:“原來是孫家的人啊,孫家主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
孫澤有些摸不清頭腦。
自己孫家雖然仗着有一級門派誠邀,晉升了二級門派,但是在其中也是屬於不入流的那一種,跟暗箭門的地位差不多。
而肖俊雖然加入武林時間不長,但是作爲唐門二師兄,唐廷雙的準女婿,從進入西河市的那一刻起,就受到了很多目光的關注,跟他相比,自己孫家怎麼也算不上如雷貫耳吧。
“我孫澤只是有些許虛名,不想竟能入得肖小兄弟的耳朵,慚愧慚愧。”
肖俊這麼給面子,哪怕孫澤是來找茬的,也不得不客氣一句。
可是下一刻,肖俊一句話就差點把他給氣的半死。
“那裡是些許虛名啊,孫子之名紅遍大江南北,平均每四對年過半百之人,膝下便有一個孫子,有些人家裡兒媳婦能生的,說不定還給他生兩個三個,數量如此之大,遍及範圍如此之廣,放眼四海,到處都有你孫子的大名,這怎麼能叫些許虛名呢?”
‘噗……’
肖俊話一說完,當場就有十好幾個人笑噴了出來。
“哈哈哈,原來孫家還有這麼一位大人物啊,我還以爲是小門派呢。”
“我也是頭一回認識孫家家主,沒想到真是久仰大名。”
“這麼大歲數了,以門派掌門的身份去擠兌一個小輩,活該被人嘲諷。”
“話不能這麼說,孫掌門這是當了多少人的炮灰啊,有價值。”
盟主可是有實權的,到時候幾十個門派集中在一起,資源向哪邊傾斜,不都是盟主說了算?哪個門派不想自己的掌門當選盟主啊?
所以一切有可能競爭盟主之位的,今天都不可能安然參選,必定會遭人各種試探,挑釁。不光是肖俊受到這種待遇。
孫澤氣的臉色發青,指着肖俊鼻子吼道:“青口小兒,竟敢如此辱罵與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招。”
說着,一步欺身上前,雙拳同時打出。
然而肖俊身邊也是有人跟着的,根本不用肖俊動手,身側的七傷派邱戰和鐵拳宗的張震兩個掌門便是一人上前一步,同時伸出一隻鐵拳。
‘轟,’
‘轟,’
四拳相交,
孫澤以一敵二,而且對上的是以不要命著稱的七傷拳,以及特性狂暴的鐵拳,一招之下就敗下陣來。
蹬蹬蹬蹬蹬蹬蹬,
孫澤一連推了十幾步,‘嘩啦啦’一下撞碎了七八排凳子,這才坎坎停了下來。
“哇。”
吐了一大口血。
肖俊搖着腦袋,幸災樂禍道:“我靠,就這能耐也趕來挑釁,嫌自己活得時間長了是吧?”
說着一搖二晃的往禮堂裡邊裡走去。
然而剛走沒幾步,又有人攔住了去路。
這次是三個一級門派的長老,叫無相門,據說指法很牛逼。
三個長老,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還有一個則是五十多歲。
其中最老的那個面色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位朋友,今天是我們北區武道聯盟成立和競選盟主的日子,你在這裡隨意傷人,貌似有些不妥吧?”
肖俊冷冷道:“你眼瞎?”
“什麼?”
老頭眉頭皺起。
他旁邊的兩個無相門長老同時上前一步,指着肖俊喝道:“小傢伙,說話注意點。”
誰知道肖俊依舊是冷冷的一句:“你們是傻-逼?”
“喝!!!”
這下其他圍觀的人也都不淡定了。
這個肖俊,好狂妄啊。
就算要打,也得找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纔好動手啊,否則人人都亂來,就沒有規矩可言了。
然而肖俊這個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特麼的,剛剛是那個孫子要來傷我,被我的保鏢擋回去了,你個老不死的眼瞎了還是怎麼的,怪我隨手傷人?還有你們兩個傻-逼,自己人隨口污衊我就可以,我特麼問問他是不是眼下還得注意點?特麼的我問你們是不是傻-逼都多餘的,很明顯,你們就是。”
肖俊指着三個無相門長老就罵。
罵聲之大,整個大禮堂都只剩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