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男子,帶着一個綠色的連衣帽,身上是一件血紅色的大袍。
男子的雙眼像兩顆紅色的大寶石,嘴脣就像在流血一樣,臉上全是腐爛的肉,鼻子也是坍塌的。
醜男拿着一個柺杖,一隻吸血蟲攀附在上面,長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齒,而且沒有五官,看上去很噁心。
賣相不好,但一身實力不容小覷,僅僅是看了一眼,吳巨才就看見生靈塗炭的虛影。
醜男的後面,是一些血修,都和那個大漢一樣,眼神陰翳,還有一種扭曲的笑意。
足足有十多人,除了那個醜男,其他的血修全在虎視眈眈,審視着吳巨才,就像審視獵物一樣。
吳巨才的心跳加速,在和系統聯繫,這樣的場景,恐怕修士是沒用的,只能請善財童子那樣的神仙。
系統依然還是那樣,不管怎麼聯繫,都沒有任何迴音。
醜男動了,手中柺杖輕輕指着一個方向,柺杖上的吸血蟲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
叫聲落下,水潭中漂浮出來一朵血紅色的蓮花,蓮花有千萬根莖,蔓延向四方。
其中一根根莖無限伸長,一眨眼就突破天際,飛向遠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血色的根莖纔回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人。
看見這個人,吳巨才心中不由一喜,他的猜測沒錯,這裡果然不是輕易能逃離的。
此時男子已經奄奄一息,身體被根莖穿透,血液順着根莖流淌,卻一滴沒有掉落在地,全被吸收了。
一個陸地神仙都成這幅吊樣了,要是他也來上一下,絕對比這還悽慘。
血麟宗的手段很恐怖,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讓人背脊發寒。
“血麟蓮,血麟使徒血蝗。”男子有氣無力的說了兩個詞語,恐懼的看着那朵血麟蓮。
男子的話,讓吳巨才知道了眼前血宗的人。
那個醜男走了過來,選擇忽視吳巨才,而是走向男子,露出一口鮮紅的牙齒,對着男子就要一口咬下去。
“慢着!”
一聲大吼,成功吸引來所有血修的目光,吳巨才心中很忐忑,卻不得不這麼做,男子死了,下一個就是他。
他強忍着恐懼站了起來,閒庭信步,看上去非常的淡定。
“不能殺他。”
那醜男看了過來,口吐人眼,“爲何不能?”
“因爲他是修真界的支柱!”
聽到他的話,一羣血修哈哈大笑,一個血修殘忍的問:“我們不是修真界的,是魔界,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吳巨纔出言呵斥,“他是最好的棋子,你們只要控制住他,就能在修真界按下一顆大棋子。”
一通大道理說完,吳巨才很心虛,悄悄偷瞟了一羣血修,怕他們突然發難。
只見醜男不動,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其他血修也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只有被呵斥的那個血修在那裡怒氣沖天。
看到這幅場景,吳巨才放心多了,他沒猜錯,沒有血蝗的命令,這些血修不敢行動。
“那怎麼樣才能控制你們?”血蝗再次開口。
聽見他的話,吳巨才心中暗喜,被人控制還能絕處逢生,要是死了,就真的洗白白了,閻王殿裡可沒關係。
可是怎麼才能被人控制?契約?催眠?
一時間,吳巨才呆在原地,只恨年少不爭氣,現在只能裝傻充愣。
“想不出來,那就把你大塊塊朵頤。”一個血修舔了舔嘴脣
“別!”吳巨才急忙制止,臉色一變,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我願意加入血宗。”
“加入血宗…哈哈…”一個血修大笑,對着吳巨才連連搖頭。
“難道老子沒有資格?怎麼說我也是票玩一條街,殺遍天下無敵手的人,你敢輕視我?”
吳巨才生氣了,在那裡憤憤不平,裝得和真的一樣。
其他血修沒有說話,那血蝗卻開口了,“你手中確實有一些鮮血,但遠遠達不到成爲血修的條件,無親無故,如果有,就要把他們全部抹掉…”
這話,就像魔音一樣,在吳巨才的腦海中迴響,他恐懼的搖了搖頭,沒有被迷惑心神。
開什麼玩笑,親自把自己身邊的人抹掉,這是畜生都幹不出來的事,這些血修也太恐怖了。
“你能做到嗎?”血蝗問道。
吳巨才下意識搖頭,這樣的結果,比自己身死痛苦一萬倍,他絕不答應,何況他未必就會死。
“既然不願,那你們都去死。”血蝗開口道,他的臉色依然平靜,語氣也毫無波瀾,卻判定了吳巨才的生死。
聽到他的命令,一羣邪修動了,目光不閃的看向吳巨才。
有人看他的心臟,有人看他的胳膊,有人看他的大腿…就像看一道美味的佳餚。
他運轉掌法,主動湊了上去,即便死,也要戰死沙場,不能讓人放到砧板上宰割。
勇氣可嘉,結果卻不出意外,被人一招秒殺,一個血修輕易揮手,就把吳巨才彈出百米外的距離。
這裡的血修都是地境?有點顛覆認知,怪不得這樣的邪教能留存千古,原來實力如此恐怖。
血修們爭先恐後,朝着吳巨才跑來,生怕晚了分不到,而那個同樣倒黴的陌生男子,被血麟蓮吸收了大半血液,剩餘的也被血蝗盯上。
兩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其中一個最快的血修,已經到了吳巨才身邊,沒有絲毫猶豫,一爪抓在吳巨才的胸膛。
疼痛充斥着腦海,吳巨才卻沒有任何辦法,在地級強者的面前,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那一瞬間,無數的回憶涌上來,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還有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在快速回放。
“慢着!”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有魔性,聽到後,吳巨才感覺身上不疼了,儘管胸口還在留着鮮血,但真的不疼了。
血麟蓮盛開,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婀娜多姿,亭亭玉立,是一個黃金年齡的女子。
她帶着一個白色的面具,像極了白蓮花的花瓣,面具看上去簡單,卻把所有五官遮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