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在一邊看到白象總算是鬆口了,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白象一直不配合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把文殊菩薩給殺了吧。白象算是給金蟬
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有了第一次給別人呼喚肉身的經驗,金蟬子這一回輕車熟路了。他讓白象和文殊菩薩躺在一起,然後嘴裡念着咒語,不一會兒就看到他們兩個的靈魂出竅。在半空中交換了位置,白象精的靈魂鑽進文殊菩薩的肉身,“文殊菩薩”的手動了動,睜開眼睛,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真正的文殊菩薩了,他已經被白象佔據了肉身。從他的眼神就能看
出來。
原來文殊菩薩的眼神攝人心魄,一般人不敢跟他對視。但是現在,文殊菩薩的眼神畏畏縮縮的,差別很大。白象似乎有些不適應自己的新的肉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對靈吉菩薩說:“大哥,這菩薩的肉身就是強悍,本以爲我們獸族的肉身足夠強大了,但是沒想到還有比我們還要
強大。”
“嘿嘿,兄弟,慢慢地你就會發現,好處不只有這一點。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以後慢慢體會吧。”交換了肉身的白象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有那麼多顧慮了,似乎是這具肉身給了他信心。金蟬子跟白象交代了幾句,告訴他一些注意的細節,以及一些口訣,可以用來控制
文殊。然後就讓獅子精帶着他到一邊去跟他說說細節了,獅子精畢竟經驗豐富一些。
經過簡單的交流,白象大概掌握了這些基本要領。然後金蟬子將真正的文殊弄醒,文殊醒過來以後眼神臉面一片茫然,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只覺得自己後腦勺一痛,整個人就暈倒過去,這個時候文殊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是被偷襲了。他憤怒地環顧一下四周,想找找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偷襲自己。
這一看可不得了,他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人羣中間。
文殊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他指着“自己”說:“你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我的樣子?”但是話說到一半文殊愣住了,因爲他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的手臂,這條手臂似曾相識,可是確實不是自己的。忽然文殊想起來了,這是自己的坐騎變化成人身之後的手臂
,難道?文殊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時候,把白象精佔據肉身的文殊開口說話了:“孽畜,你瞎說什麼?還不趕快滾起來,你私自下凡作亂,看起回去怎麼收拾你。”白象現在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他剛纔說的話完全是模仿文殊說的,語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其實也不奇怪,他們這樣的坐騎整天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主人的行爲習
慣他是最清楚的。“大膽,你這畜生,居然敢趁我不備搶奪我的肉身,還不趕快把我的肉身還給我,不然等我恢復了肉身看我怎麼收拾你。”文殊氣急敗壞的說,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自己
的坐騎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看到文殊生氣,白象條件反射的要跪下來,但是忽然意識到自己纔是主人,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剛纔文殊沒有醒的時
候他還可以反悔,心中文殊醒過來了,他沒有了反悔的機會,一旦他反悔,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白象咬着牙說:“你這畜生,莫非睡了一覺睡糊塗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趕快顯出原形,帶我去靈山見如來佛祖,耽誤了我的正事,家法伺候。”聽到白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金蟬子總算是放心了,他剛纔真的擔心白象過不了這一關。不過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看來白象是過了自己這關。其實金蟬子不知道,白象是
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說出這句話,說完這句話的之後他的後背整個都被汗水打溼了。
“唐三藏,是不是你們搞的鬼,將我的肉身換拉過來?一定,一定就是你搞的鬼。”走投無路的文殊開始向金蟬子求證,他滿心期待的看着金蟬子。金蟬子裝作一臉無辜的說:“阿彌陀佛,白象施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私自下凡本就違反了天規,既然你的主人找上門來了,我就不上報玉帝了,趕快跟你主人回去
吧。”
“你,你們,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師兄,我是你師弟啊,你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快說,我纔是真正的文殊啊。”文殊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寸,看到誰都像救命稻草。
“你這畜生說什麼胡話,還不趕快顯出原形。”靈吉菩薩威嚴肅穆的說,他這一番話徹底讓文殊菩薩掉進的冰窟窿,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和自己關係如此好的靈吉菩薩爲什麼會站在自己對立面。文殊雙腿一軟倒在地上雙目無視的看着前方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文殊忽然站起來狂躁的說:“我要去見佛祖,我要讓如來佛祖爲我主持公道。你們都給我等着,等我見了佛祖你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聽到文殊這麼說金蟬子衝白象使了個眼神,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文殊去見如來。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到如來那裡就不好辦了,說不定如來真的看出這其中的貓膩。白象一不
做二不休的拿出一條皮鞭,狠狠地打在文殊身上,每打一次,文殊就發出一聲慘叫。
看着樣子,文殊以前沒少這麼大白象。白象一邊打一邊心裡暗爽,嘴裡還嚷嚷着:“讓你滿嘴胡言亂語,讓你去見如來佛祖。還不趕快顯出原形!”文殊哪裡嘗過這種滋味,幾鞭子下去立馬老實的顯出原形,不敢再說話。看到這一幕白象才滿意的點點頭,金蟬子站在一邊差一點就對文殊生出憐憫之心。但是想到這樣的鞭打只不過是白象受到的毒打的萬分之一,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他根本不值得自己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