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完這名弟子以後,金蟬子站起來給他擺了擺手,那名弟子如釋重負,汗如雨下。
剛纔的那段時間是他人生當中最煎熬的時間,雖然知道夜明珠不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就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之後金蟬子,走向楊林。楊林一臉驕傲的看着金蟬子,他不怕金蟬子的搜查,因爲夜明珠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非常有自信的在自己身上胡亂拍了幾下,準備接受金蟬子的搜查。就在這個時候,楊林手上的動作一頓,臉色大變。
因爲楊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圓圓的,硬邦邦的。
楊林越摸越覺得不對勁,這不正是當初自己塞到虎林手中的那顆夜明珠嗎?什麼時候跑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猛的擡起頭,看到金蟬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看着金蟬子臉上燦爛的笑容。楊林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這一切全都是金蟬子搞的鬼。
看到金蟬子臉上越來越燦爛的笑容,楊林越來越確定心中的這個想法。
他現在千頭萬緒,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金蟬子搜查自己,因爲一搜查必定先將夜明珠從自己身上搜出來。
到了那時候,自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裡,楊林扭頭就跑,他現在別無選擇。只能趁亂逃跑,跑進人羣當中,他還有一線生機,他可以趁着混亂,將東西塞到其他人手中。
可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遇到的可是金蟬子。看到他的眼神,金蟬子就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當楊林轉身的那一瞬間,金蟬子猛的上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楊林的衣服領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很多人十分的詫異,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林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跑?
而楊康看到金蟬子這個舉動,覺得他是要對自己的兒子不利,立刻大聲的嚷嚷着:“你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兒子。”
金蟬子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後手上一用力。一把將楊林掀翻,把他的外衣從他身上撥了出來,楊林被高高的拋到半空中,然後重重地落到地上。
摔倒在地的楊林,七葷八素的,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與此同時,他落地的一瞬間,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從空中落到地上,正好掉在楊林眼前。
這顆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楊林一睜眼就看到這顆珠子在自己面前來回的晃動,好像是在嘲笑她一樣。
原本想衝到金蟬子面前,解救自己兒子的楊康,看到這顆珠子從自己兒子身上掉落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的,並不只有楊康一個人,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愣在原地。這顆珠子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正是奉天殿裡面那顆最爲貴重的遺物。
可是現在所有人心裡面都有一個疑問,這個東西怎麼會在楊康身上?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東西被金蟬子的弟子偷走了嗎?
下一秒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原來是賊喊捉賊,是楊康在栽贓陷害。
“原來這東西在你身上,好呀,你這傢伙居然在誣賴我們。”
“這也太惡毒了吧,自己偷了東西,居然還推到別人身上,膽子也太大了。”
“誰讓人家的老爹是大長老呢,囂張跋扈,要是你老子是大長老,你也可以這樣。”
短暫的錯愕之後的楊林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他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大聲的朝四周嚷嚷着:“你們別胡說,都給我閉嘴,這東西不是我拿走的,是有人陷害我。”
他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指着金蟬子的鼻子說:“是你,一定就是你。”
他的胡言亂語連楊康都聽不下去了,楊康現在很想捂住楊林的嘴,讓他不要再胡說八道,他這個樣子真是太丟人了。
一邊的墨顏雪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逆轉,心中爲金蟬子,十分的高興。
聽到楊林胡說八道,她皺着眉頭說:“來人,把楊林抓起來,押入地牢。改天我要親自審問他,問問這個欺師滅祖的孽畜,爲什麼目無祖宗?”
聽到宗主的吩咐,羣情激奮的弟子一窩蜂的衝向了楊林。他們從進入天嵐宗的第一天起,就明白這顆夜明珠對天嵐宗的重大意義。
楊林居然要把這顆夜明珠偷走,這件事情他們絕對不能容忍。
這時候楊康反應過來,擋在楊林身前,大聲的說:“且慢,宗主,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是不是等把所有的事情查明之後再做決定。”
“大長老,事情還不夠清楚嗎?東西就是從楊林身上搜出來的,你還想怎麼查明?楊林是你的兒子,這件事情你應該避嫌,你不方便插手。”墨顏雪冷冰冰的看着楊康,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
墨顏雪的一番話讓楊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件事情,於情於理他都沒有辦法反駁。換做平時,他可以仗着自己大長老的威嚴和墨顏雪頂着幹,但是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站在他這邊。
就這樣,楊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弟子將自己的兒子抓走。楊林不斷的掙扎着,想要掙脫那些人的手,可是他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怎麼是那些人的對手?
一名弟子不動聲色的在他胸口狠狠來了一下,楊林頓時沒有了聲響。聽到自己的兒子在呼喚自己,讓自己救救他,楊康非常的痛苦。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權利全都是虛無縹緲的,在最需要的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
“大長老要保重身體呀,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看到。我相信這件事情,大長老是無辜的。”
就在楊康悲痛萬分的時候,金蟬子的聲音忽然傳到他耳朵裡面。
楊康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金蟬子,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撕碎了。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金蟬子在搗鬼,可是他手上又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金蟬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