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家別墅門口,殺氣騰騰的陸鳴,吳長喜驚愕莫名,失聲喊道:“你……你怎麼來了?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一邊喊着,吳長喜還一邊向後退,顯然上次的經歷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李旭東還算鎮定,只是微有些驚訝地說道:“你就是陸鳴?”
“我當然是走進來的!”陸鳴回了吳長喜一句,看向李旭東,然後又看了眼站在李旭東身側的鄭柯,這才淡淡說道:“沒錯,我就是陸鳴,你們是什麼人?”
走進來的?
開什麼玩笑,陸鳴要是走進來的,那安保怎麼可能不提前通知自己?
吳長喜本能地以爲陸鳴肯定是將安保全部解決了才進來的,下意識掏出手槍指向陸鳴,慌亂喊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要開槍了!”
“你開槍試試!”陸鳴淡淡開口,語氣滿是不屑之意。
其實不單單陸鳴,就連李旭東和鄭柯也是對吳長喜的反應鄙夷不已。
人家只是剛進來,還沒把他怎麼地,他就嚇得六神無主,真是丟盡了李家人的臉,難堪大任!
“不錯,不愧是能成爲一縣地下世界的王者,能被特別調查局看中的人,有魄力,有膽量,不過……”李旭東曾讚了一句,隨後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註定離不開這裡,所以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
“你就那麼有自信?”陸鳴眉頭一挑,指了指鄭柯說道:“就憑他?”
“沒錯,就憑他!”李旭東笑着點了點頭,很坦然,也很自負。
陸鳴笑了,是被李旭東莫須有的自信給氣笑了,“你說的對,我確實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因爲你們註定會成爲死人!”
聞言鄭柯擋在李旭東的身前,看向陸鳴的目光沒有一點輕視的意思,反而很凝重。
能夠輕易走進別墅而沒有被自己察覺,說明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不弱,鄭柯雖然自認實力強橫,但從來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陸鳴這種摸不透深淺的人,說句大白話,就是足夠小心,足夠謹慎,這也是爲什麼鄭柯能成爲李旭東信任的人,能在李家地位很高的根本。
“三爺,我看不透他,你最好先走!”
聽見鄭柯如此說,李旭東有些訝然,他可是知道鄭柯的實力如何,內勁武者,而且還是內勁巔峰武者,再進一步就能成爲化勁大師,武道大家,在李家供養的武者當中穩居前三,居然面對陸鳴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還從沒見過鄭柯這樣,不由狐疑地看向陸鳴,難道這個年紀輕輕的鄉下小子,也是武者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可不能殺了陸鳴。
“他也是武者?”李旭東問道。
“起碼內勁大成!”鄭柯點了點頭。
李旭東很相信鄭柯的判斷,立馬站起身,斂去方纔的傲然,一邊示意吳長喜把槍放下,一邊笑呵呵地說道:“沒想到陸兄弟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名武道高手,真是令李某人欽佩,在下李旭東,隆城市李家人,排行老三,大家給我面子,都叫我‘三爺’,哈哈,剛纔我只是跟陸兄弟開個玩笑,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剛纔還跟長喜說哪天讓他登門道歉,向你賠不是呢,沒想到你就來了,快請坐!”
聽見三爺這麼一說,深知三爺秉性的鄭柯瞬間便明白過來三爺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吳長喜卻一臉的懵逼,有些摸不着頭腦。
如果要不是之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憑李旭東的演技,陸鳴還真就有可能信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三爺的演技了得,翻臉比翻書還快,應變能力也是極強!
“三哥,你這是……”吳長喜詫異道。
“還不快把槍放下,貴客駕到,怎能如此怠慢!”李旭東斥責道。
這時陸鳴冷冷一笑,一語點破道:“你不會是想跟我做朋友吧?”
李旭東理所當然地回道:“陸兄弟果然聰敏,沒錯,我確實想結交陸兄弟,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陸兄弟能夠加入我們李家,成爲我的武道客卿。”
陸鳴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打着收服自己的主意,玩味道:“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只要誠意足夠,我相信陸兄弟斷然不會拒絕!”李旭東傲氣說道:“隆城李家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們李家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只要你答應跟我,我不但保你一生富貴,還有辦法讓你在武道一途更上一層樓,區區一個寶雞縣,你想怎樣,我就能讓你怎樣,同時我還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我的誠意夠足了吧?”
陸鳴好奇道:“我提什麼條件,你都能答應?”
李旭東點了點頭,霸氣說道:“沒錯,只要在吉省,就沒有我三爺擺不平的事兒!”
陸鳴指向吳長喜,問道:“那如果我讓你殺了他呢?”
李旭東頓時一愣,不過緊接着大笑道:“哈哈,如果你真死心塌地跟我,他現在就可以死!”
雖然在笑,但話語說不出的冷血……
在李旭東看來,一個年紀不大的武道高手,無論是發展潛力還是現在的價值都遠高於吳長喜這個廢物,用一個廢物的命換一個未來的化勁大師,甚至是武道宗師賣命,這筆買賣怎麼看都太值了,根本不需要多做考慮。
至於吳長喜怎麼想,李旭東壓根就沒在意過,一條狗而已,生氣又能如何?
只不過狂吠幾聲而已,不聽話,宰了便是……
陸鳴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的答應,眼神微異,然後冷笑着看向一臉震驚的吳長喜,譏諷道:“呵呵,看來你這條狗還真是不值錢啊!”
此時吳長喜的臉色已經從震驚轉爲陰沉,異常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旭東會爲了陸鳴,這個從未見過,而且還是他仇人的小子,願意犧牲自己。
吳長喜現在才明白,什麼李家的女婿,都是狗屁,正如陸鳴所說,在他們李家人的眼裡,自己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而且還是可以隨意捨棄的,一文不值的狗。
一抹怨毒之色在吳長喜的眼底浮現,但卻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現在保命要緊,其他的只有活下來才能做,隨後立馬露出委屈難過的表情,哀求道:“三哥,我可是你妹妹的丈夫啊,你不能爲了一個外人這麼對我,而且,他不可能跟你的,他這是在挑撥離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