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和黑瘦老者離開了首爾,但在首爾的一些人,今晚可就夜不能寐了。
舉辦酒會的那處莊園,一聲聲咆哮在其中一棟別墅的二樓隆隆作響。
“派去的人都死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是不是陸鳴動的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你們怎麼沒去死?啊?”
辛明洛臉色猙獰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三名手下,憤恨不已。
派去的那幾人,可都是高手,是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拉攏過來的,屬於自己的嫡系力量,就這麼沒了,他怎能不氣憤?不心疼?
“少爺,屬下在追蹤的時候,發現還有幾夥人也在跟蹤陸鳴,那些人中甚至有武道宗師的存在,屬下懷疑,那個陸鳴,並不是化勁大師,而是武道宗師,也有可能是有武道宗師級別的幫手暗中助他……”
說到這兒,那名手下不再說了,而是擡頭看了一眼坐在辛明洛旁邊的李成泰,意思不言而喻:李公子給的信息,不夠準確。
“特麼的,是你們辦事不利,還敢懷疑我兄弟,我特麼廢了你們!”
辛明洛聞言作勢就要動手,但被李成泰攔了下來。
“你手下的猜測沒準是正確的,畢竟咱們是倉促之間調查陸鳴的身份背景,難免會有遺漏,再者說,陸鳴敢在酒會上那麼囂張,必定是有什麼依仗,看來,他的依仗,就是這些了!”
李成泰勸慰了一句,而後看向那名把鍋甩給自己的手下,嚴肅道:“那些人的身份你能確定嗎?後來如何?”
“屬下實力低弱,不敢離得太近,所以不知,不過後來其中一位武道宗師莫名離開了,而陸鳴,則跟另一個武道宗師領銜的三人小隊離開了,沒有隱藏行蹤。”
那名手下如實回道。
李成泰眉頭微蹙,又問:“那你可認識那名武道宗師?”
那名手下頓時搖頭道:“沒見過,我敢肯定,那名武道宗師,不是首爾人,也不是幾大家族的供奉!”
似想到了什麼,李成泰擺了擺手,道:“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
那名手下看了眼辛明洛,方纔躬身一拜,轉身離去,同時暗鬆了口氣。
幸好李成泰好說話,要不然就算不死,也得被辛明洛扒一層皮。
不過那名手下沒走出幾步,一柄鋒利的刀尖從他的胸口透出。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不斷流失,那名手下艱難轉過頭,瞪向突然對自己下殺手的李成泰,想要說些什麼,但隨着匕首離體,好似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一頭栽倒在血泊裡,死不瞑目。
他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是天使的李成泰轉瞬間就變成了魔鬼……
這突然的一幕,頓時讓辛明洛目瞪口呆,“成泰,你這是……”
“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還沒人敢指責我做事!”李成泰隨手將染血的匕首扔在地上,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狀若無事地笑道:“這次是我的責任,害你沒了那麼多人,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陸鳴血債血償!”
辛明洛實在是被李成泰表現出來的冷酷一面嚇到了,連忙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跟你沒關係的,是那個陸鳴太狡詐了,不賴你,不賴你的!”
李成泰看了眼窗外的夜景,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其實有個辦法,可以很快將陸鳴抓住。”
辛明洛聞言雙眼一亮,“什麼辦法?”
李成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辛明洛。
辛明洛聽完,驚愕道:“你真捨得……”
“一個女人而已,更何況只要陸鳴一天不死,她就不可能爲我所用!”李成泰眼泛寒光,隨後拍了拍辛明洛的肩膀,笑道:“不過這件事不能我做,所以只能勞煩兄弟你了!”
辛明洛激動道:“放心,既然你捨得,那我也豁出去了,幹了!”
看着他一臉亢奮的模樣,李成泰心中冷笑連連……
…………
…………
葉白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回到酒店,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按照以往的習慣,這個時候她會自誇幾句,但現在,她臉上不但沒有笑容,反而佈滿了愁容。
全都是因爲那個臭男人!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回想起這一晚上的經歷,她就越發生氣了。
那個臭男人不但佔自己的便宜,還到處惹事,恨不得與全天下爲敵似的,都多大人了,還那麼衝動?
“看你回來老孃怎麼收拾你!”
她氣得直接將手包砸在鏡子上,然後抱着膝蓋蹲在地上,紅着眼抽泣道:“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你是我的小男人,沒我的命令,你不許有事!”
瞧見這一幕,隱藏在暗處的小澤瑪麗嘆息着搖了搖頭,對她的反感,弱了那麼幾分……
與此同時,一棟別墅的露天陽臺上,白嫣然望着欲言又止的慶姨,不以爲然地笑道:“慶姨,你放心吧,我不會玩火的!”
慶姨忍不住再次勸道:“小姐,陸鳴絕對不簡單,你可不能陷進去啊,而且,你是有婚約的人了!”
她不是擔心陸鳴會對小姐不利,而是怕小姐愛上不該愛的人,這纔是她最擔心的。
白嫣然沒想到慶姨會提起這茬,先是一愣,然後好笑道:“慶姨,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跟他……,哈哈,好啦好啦,你放一百個心吧,我之所以接觸他,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真逗!”
聽見小姐這麼說,慶姨這才真正放心。
她可是看着小姐長大的,她可不想小姐誤入歧途。
待慶姨下去後,白嫣然站在圍欄前,俯瞰首爾美麗的夜景,不覺間笑了起來:“慶姨可真有意思,原來是怕我喜歡上他!”
“能讓慶姨如此忌憚,看來他遠比我想象得要厲害得多,我該不該聯繫凡哥呢?”
手指有節奏地敲着圍欄,過了好一會兒,她眸光一定,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當電話接通,她立馬甜甜撒嬌道:“凡哥,你什麼時候來啊,我一個人好無聊……”
足足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粥,她才掛斷電話,嘴角隨之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道:“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第一更,暈暈乎乎的碼字,你們能想象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