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凌空吃了一驚，朝蔡芸所指方向望去，還真看到了林牧，難以相信道，“林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爲什麼沒完沒了？”
林牧嘆息。
他只想找杜晚雪，可這些人，偏偏就不讓他找，沒完沒了的阻攔，林牧的耐心已蕩然無存。
“他在說什麼東西。”
凌空不知道大殿裡的情況，聞言只覺一頭霧水。
“凌空閣下，是這樣的。”
蔡芸連忙將剛纔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遍，總之全是林牧的不是。
“連縹緲老人都殺？”
凌空氣的鼻子發抖，怒斥道，“林牧，你這樣仗着有點實力，就肆意殺人，難道你是要與天下爲敵？
“你知道杜晚雪的下落嗎？”
林牧彷彿沒聽到他的怒斥，只淡淡問。
“什麼杜晚雪，你別在這轉移話題。”
凌空冷哼，“早知道你這樣暴戾，當年你在白帝城時，我便可以一掌拍死你。就算後來，我們念在你修行不易，在羅蘭追殺你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插手。可你倒好，沒有半分感激，事後還斷絕與我白帝城的生意往來，你說你是不是白眼狼？”
“聽你的意思，我與你們白帝城合作，你們背叛我，讓別人在你們的地盤追殺我，導致我險些死亡，後來我沒死，還要感激是你們手下留情了？”
林牧未料到白帝城對當年的事不僅沒有悔意，竟還有這樣無恥的想法。
“你不要在這強詞奪理，若不是你自己愛惹是生非，別人爲什麼要殺你，說來說去，錯還是在你身上，你要做的事是反省自己，而不是在這怨天憂天。”
凌空寒聲道。
“是嗎？”
林牧搖了搖頭，朝凌空走了過去。
“林牧，你想做什麼？”
看到林牧的舉動，蔡芸立即大聲叱喝。
“你這孽障，難不成還想殺我？”
凌空冷冷的盯着林牧。
嗡！
劍氣席捲，驟然間，林牧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猛地射向凌空。
“放肆！”
凌空徹底震怒，袖子一揮，一個圓形方孔的金色錢幣飛出，轉瞬釋放出重重光環，抵擋林牧的襲擊。
“這是篡命金幣的仿製品？”
“篡命金幣，那可是白帝的本命寶物，即便是放仿製品，威力估計也不會小。”
看到這金色錢幣，許多人都暗暗心驚。
鏘！
林牧沒有那麼多想法，直接出劍。
一劍，刺在那重重金色光環上。
砰砰砰……
摧枯拉朽，所有光環在須臾間就統統粉碎。
然後承淵劍劍尖，點在篡命金幣仿品上，咔嚓一聲，這枚金幣，也直接裂開。
“啊！”
在金幣碎裂聲響起的那一刻，凌空的慘叫聲也幾乎同時傳出。
恐怖的風暴，直接將他衝得倒飛出去，撞在後方一根巨大柱子上，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林牧……”
這情形，讓四周各大勢力領袖更是駭然。
擊敗凌空不算什麼，但敢對凌空這樣果斷出手，這林牧實在太可怕，行事簡直沒有任何顧忌，難道他就不擔心引起星雲門和白帝城的戰鬥？
要知道，儘管現在已有傳承聖地去支持幾個國家，可彼此間始終保持克制，否則一個傳承聖地的實力完全爆發出來，威力絕對不遜於一個國家。
也正因此，棋院一加入燕國，才能讓燕國的實力產生這麼大的增長。
“林牧，你……你居然真敢對我出手……”
凌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就在兩年半前，林牧來白帝城參與南山大比時，他就注意到林牧，因爲那一年的林牧，是南山大比上的黑馬。
或許也正因這樣，他對林牧的認知，一直停留在晚輩天才的層次上。
哪裡想到，才三年不到，林牧竟敢這樣對他。
“還不閉嘴，死！”
林牧可不管凌空是誰，現在他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噗嗤！
腳步一躍，人就瞬移到凌空身前，一劍，沒有任何遲疑的刺了出去，當場就刺入了凌空的咽喉。
“你……”
凌空捂着咽喉，難以置信的看着林牧。
“去地獄好好想想，我爲什麼要殺你，千萬不要在這怨天尤人。”
林牧目光冰冷如霜寒，將凌空剛纔說的話，還擊給凌空。
四周，落針可聞！
還不閉嘴，死？
林牧居然說到做到，誰沒閉嘴，他就殺誰。
“太恐怖了，他的實力，竟恐怖到這種地步。”
“從他崛起至今，才四年啊。”
各大勢力領袖都感到心神震顫。
最恐懼的，還是唐祖德和蔡芸兩人。
剛纔諷刺林牧最厲害的，就是他們兩個。
之前，他們還想靠凌空阻攔下林牧，現在林牧毫無顧忌，連凌空都照殺不誤，若要殺他們，也肯定不會手軟。
蔡芸眼裡，只有驚懼，再無半點她之前放言說的那樣不在意林牧。
“你也去死吧。”
林牧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目光轉向唐祖德。
“不，林牧，別殺我，從今以後，我唐家願意和星雲門結盟……”
唐祖德大叫道。
林牧絲毫不爲所動，提劍朝他走去。
“快，大家一起出手阻攔他，不要再讓他囂張下去了。”
見林牧沒有丁點講和跡象，唐祖德連忙看向四周其他領袖。
可是，被他目光觸及的各大勢力領袖，無一不是把頭側過去，沒人與他的目光對視。
“殺！”
林牧殺意堅定。
剎那，劍氣如虹。
嗡！
九天劍——第五式幽天！
噗嗤！
毫無懸念，唐祖德這位準至尊，一切防禦也全部被林牧洞穿。
咽喉，被洞穿。
靈魂也很快破滅。
砰！
唐家族長唐祖德，身軀倒地，氣絕身亡。
“不……不……”
蔡芸徹底恐懼了。
“告訴我，杜晚雪在哪？”
身前，再無人阻擋林牧，他一步步走向蔡芸。
“我……我說……”
蔡芸的傲氣，被徹底擊潰。
“林牧。”
不過，正當蔡芸要開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林牧耳中。
林牧身軀一顫，轉過身，頓時看到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杜晚雪。
她一襲白衣，從裡面那間大殿裡走出。
“死！”
然而，不等林牧和杜晚雪交流，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蔡芸眼裡閃過一抹陰狠之色，猛地對林牧發動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