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林牧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張薇不可思議的驚呼。
林牧可是連雲飛和蕭青衫那種人境九階高手都能碾壓，怎麼會殺不死一個張瑜。
反倒是張濤，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嘆道：“看來林神使也知道她的背景了。”
“雪族？”
林牧目光幽深。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對。”
張濤顯然知道得更多，當即對林牧解釋道，“雪族，是個龐大種族，掌控的星球數以萬計，就算生命星球都有數百。這樣一個種族，裡面肯定有很多派別，而張瑜身後的支持者雪扶搖，是雪族一名天驕，他所處的派系，也屬於雪族最大派系之一。”
說到這，他無奈道：“一個雪扶搖，的確代表不了雪族，可對我們來說，區別實際上並不大，因爲就算只是雪扶搖那一支派系，也不是我們能抗衡的。“
“事實上，張瑜這些年，沒少刺殺我龍門的重要人物，包括其他霸主勢力，也常有高層被刺殺，大家都早有心想除掉紅雨樓。但在知道紅雨樓背後的勢力後，就再沒人敢輕易動紅雨樓了。”
“但據我所知，三大霸主勢力，背後也各有各大勢力支持，甚至其中的浩國，支持者就是雪族，他們沒必要畏懼雪扶搖吧？”
林牧皺眉道。
“通常情況下是不用怕。”
張濤苦笑，“爲了保護文明之間的延續發展，高等武道文明的強者，是不被允許進入低等武道文明領域，誰觸犯了就要遭受懲罰。”
“可這個雪扶搖是個瘋子，他發起瘋來，恐怕會直接殺到天辰大陸來。”
“十年前，在另外一個星球，就有一個比我龍門強得多的勢力得罪了雪扶搖，結果雪扶搖冒着被雪族懲罰的後果，強行將那個勢力給血洗了，事後他也的確遭到懲罰，被關在雪族禁地三年。有了這樣的前科，誰還敢去得罪這個瘋子。”
林牧聽了神色更凝重，看來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我們先離開這吧，邊走邊說。”
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什麼，看了眼龍門大長老的屍體，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讓逝者入土爲安更爲緊要。
一行人，很快回到龍門城。
到了龍門城，張濤找林牧進行了一次密談。
“林神使。”
張濤來到閒鶴山莊，敲響了林牧居住的房屋。
“進。”
林牧睜開眼睛，看着張濤。
其實，他也在等張濤。
“請坐。”
等張濤進來後，林牧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行事說話都喜歡開門見山，所以就不拐彎抹角了。”
張濤坐下，單刀直入道，“林神使……”
“叫我林牧就好了。”
林牧淡淡一笑，稍微將他打斷。
“林牧。”
張濤的神色，一下子緩和了很多。
畢竟，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算是林牧的岳父，稱呼林牧爲林神使，的確有些彆扭。
而林牧這樣的表現，在張濤看來，也是在向他釋放一種信號，至少是在承認他的長輩身份。
“龍門如今，已陷入危局，隨時可能遭到俠盟毒手，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只能來向你求援。”
本來張濤還有些顧忌，現在則完全沒了，語氣頓時變得自然許多，畢竟和女婿說話，哪裡需要顧慮那麼多。
“這天辰大陸，誰大不大，說小不小，龍門爲何不投靠其他霸主？就我看，浩國似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牧道。
“在沒有強大精神和信仰的支撐下，越古老的勢力，往往就越腐朽骯髒，浩國和炎國的存在時間，比俠盟還要長，現在就連俠盟都腐朽到骨子裡了，就更別說浩國和炎國了。”
張濤看的很明白，“如今我已對俠盟徹底失望，更不可能去投靠浩國和炎國。”
“那你的打算是？”
林牧眼睛平靜。
“南疆。”
張濤沒有遮遮掩掩，“天辰大陸，現在只有南疆大地，是沒有被三大霸主掌控的地方，所以我想將龍門，遷移到南疆去。”
“恐怕行不通。”
林牧卻是搖搖頭，“南疆大地，已被夏族一統，而龍門的勢力，比夏族強得多，一山不容二虎，等龍門到了南疆，是讓夏族臣服你們，還是你們臣服夏族？”
“我無心與夏族爭霸，只是爲了給龍門，尋求生存之地。”
張濤未料到林牧會拒絕，聲音不禁變得沉重。
“我知道，前輩你肯定是這樣想的，但你這麼想，不代表龍門的人都這麼強。”
林牧嘆了嘆，“兩虎共存，除非有一方臣服，否則將來必會產生衝突，時間一長本已統一的南疆大地，恐怕又會陷入混亂。”
“難道，這天下之大，就沒有龍門的存身之所了？”
張濤黯然失神道。
林牧笑着搖頭，然後道：“前輩，星空浩瀚，這天下，可不僅僅就只有一個天辰大陸，前輩何必將自己的目光，只侷限於此？”
“這道理我當然知道，只是要遷徙到其他星球，不僅需要星空戰艦，還會受到當地勢力排斥，難度更高。”
張濤嘆息，不過隨後他就神色一動，“林牧，難道你有辦法？”
他想到了天空那輪月亮，從種種跡象來看，那顆星球，是由冥神掌控的，而林牧身爲冥神使者，說不定真有方法，讓他遷徙到那個星球。
似看出張濤的想法，林牧道：“那輪新月名靈武星，你們若想遷移到上面去，我的確能辦到，但我給你們準備的地方，並非靈武星。”
“原來，那顆星球叫做靈武星。”
張濤若有所思，“那不知，林牧你打算讓龍門遷移到什麼地方去？”
“這就涉及到我與冥神的秘密了。”
林牧道，“那是一個新生的世界，現在世界還很小，大概相當於半個南疆。空間是小，但新生世界的好處，是靈氣無比濃郁，在裡面甚至能感受到先天大道的氣息，我想龍門遷移到裡面去，應該比去南疆，好了百倍千倍吧。”
“當真？”
張濤霍然動容。
“龍門若搬遷進去，到時便是那世界最初的居民，類似於洪荒時的生靈，不知前輩以爲如何？”
林牧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