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牧怎麼也沒想到,時隔兩萬多年後,竟會在黑暗森林再次見到葉鳳舞。
葉鳳舞不是在宇宙嗎?怎麼會來到黑暗森林?
看葉鳳舞身上的氣息,也不是很強,只是個七星武者。
這種修爲,放到宇宙去數一數二,可在黑暗森林,無疑是中下層武者。
如今,葉鳳舞的處境看來也不怎麼樣,否則就不會在這酒樓中,給客人表演歌舞了。
正當林牧沉浸在回憶中時,下面已出現新的變故。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響起,二樓一羣青年起鬨叫好。
“葉仙子不愧是輝煌酒樓第一仙子,這舞姿真是絕世罕見。”
其中一個紅髮青年道。
“不錯,在我看來,就算朧月酒樓的何仙子,與葉仙子相比也遜色不少。”
他身邊另一個青年也讚歎道。
豈料,他這話,似乎激怒了一名何仙子的擁護。
只見二樓的另一邊,一名銀髮男子站了起來,冷笑道:“平常我都是在朧月酒樓的,今天有人邀請,這纔來輝煌酒樓。在我看來,這葉仙子雖然也不錯,但與何仙子相比,只能算是庸脂俗粉。”
“你說什麼?”
那紅髮青年大怒,“就那何仙子,也想和葉仙子相比?”
“哈哈,廖凡,你處處爲這葉仙子說好話,難不成是嘗過這葉仙子的滋味?”
銀髮青年刻薄的諷刺道。
“找死,李方成,我看是你與何仙子成天苟合纔對,不要用你的齷齪心思,來侮辱我對葉仙子的純潔敬仰。”
紅髮青年雙目噴火。
“竟敢侮辱何仙子!”
銀髮青年聽了也大怒,“今天不揍你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
“李方成,勞資也早就看不不順眼了,大傢伙給我一起上,把他們幹趴下。”
紅髮青年廖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那李方成身邊也有不少人,一時間,兩撥人大有在這酒樓裡大大動手的趨勢。
“諸位,能否聽鳳舞一言。”
這時,歌舞上的葉鳳舞站起來,脆聲開口。
剛纔兩方人馬對罵,語言實在粗俗不堪,對她侮辱頗多,好在這些年,她都已經習慣。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西川城那個天之驕女,而是一個爲了生存苦苦掙扎的普通女子。
武者,擁有比凡人更長的壽命,可也往往要因此付出相應的犧牲。
想到這些年的磨難,葉鳳舞眼裡閃過一抹苦澀,或許這些就是她爲了得到實力和長生而應付出的代價吧。
就如現在,這些人因她對罵,她明顯無辜,甚至可以說是受害者,可卻不得不出面來勸阻她們。
否則,到時兩方人馬真的大戰起來,酒樓出現巨大損失,她必定要爲這擔上不小責任。
她依靠這酒樓,獲取大量的修行資源,但也要爲酒樓吸引人氣,同樣負責緩和顧客的矛盾。
美女的話作用還是不小的。
別看那李方成口中辱罵葉鳳舞,內心卻知道,這葉鳳舞的確是罕見的美女。
若有機會讓他一嘗葉鳳舞的芳澤,他絕對會立即改變立場,併爲之付出巨大價格。
像他們這些道神,評判一個女子到底美不美,當然不是看表面容貌,而是從血肉氣息和靈魂波動來評價。
葉鳳舞這兩方面都是上上之選。
可惜,這個葉鳳舞很清高,與朧月酒樓的何仙子不同,所以讓李方成很是生氣,處處貶低。
如今葉鳳舞一開口,兩方人馬都停了下來。
“李公子,或許鳳舞是招待不週,也或許真是鳳舞姿色入不了李公子的眼,但鳳舞的確盡心盡力,只想以鳳舞的舞姿讓大家享受愉悅,絕不願意看到李公子因爲任何事而不悅。”
葉鳳舞忍着心中的噁心,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可憐兮兮。
即便李方成再怎麼偏向何仙子,被葉鳳舞這樣一個絕色美女如此一番溫言軟語,也不好意思再發脾氣了。
“鳳舞,你不必向這種人委屈自己!”
廖凡憤怒不已。
“廖凡公子。”
葉鳳舞又轉向廖凡,款款行了一禮,“公子對鳳舞一直以來的照顧,鳳舞銘感五內,感激不已,今天又讓公子爲我費心傷神,更是令鳳舞愧疚於心。”
“葉仙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
廖凡連忙擺手,深情道,“我爲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一場衝突,就被葉鳳舞舉手投足間化解。
這讓二樓的林牧看了,心中感慨不已。
想起當年西川城的葉鳳舞,何等的高傲,讓她低頭比登天還難。
但如今的葉鳳舞,已能在兩羣男子中游刃有餘,手段不凡。
只是,事情沒有這樣結束。
“葉仙子!”
忽然間,一個護衛模樣的武者,從二樓走了下來,冷冷道,“我們少爺,讓你去二樓陪個酒。”
“你們家少爺什麼東西,也配讓葉仙子陪酒?”
廖凡一聽大怒。
這葉鳳舞,他可是一直覬覦着,至今沒得手,居然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讓葉鳳舞去陪酒?
“廖公子。”
可是,那護衛跟班不怕廖凡,陰測測道,“我勸你在說話前,還是先經過腦子爲好。”
“混賬,你只是一條……”
廖凡走上前就想去教訓這個護衛。
這時他身後另一個青年似乎想起什麼,連忙拉住廖凡:“廖兄,不要衝動,這是王家的護衛。”
王家,也是無定城的本土勢力之一,勢力僅次於洪家。
聽到洪家兩個字,廖凡渾身一陣激靈,原本的氣勢瞬間消失。
廖家在無定城裡雖然勢力也不小,可和王家一比,無疑差得遠。
不得已下,廖凡只能偃旗息鼓,連葉鳳舞的臉都不敢去看了。
看到廖凡的表現,葉鳳舞心中失望,可她也知道王家勢大,廖凡會認慫也很正常。
當下,葉鳳舞只能勉強一笑:“這位護衛大人,請轉告你家少爺,鳳舞從來不給人陪酒……”
“你確定?”
那個護衛眯着眼睛道。
“麻煩大人轉達了。”
葉鳳舞袖子裡的拳頭不由緊緊握住。
“好,希望你等會還能這樣傲氣。”
那護衛冷笑一聲,就轉身朝樓上走去。
林牧注意到,這護衛很快回到二樓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貴賓席上,對其中一名錦袍青年恭敬彙報。
那個錦袍青年神色慵懶,聞言眼裡閃過一抹厲光,然後走到二樓扶欄邊,俯視下方的葉鳳舞:“我只問一遍,你上不上來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