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聞言，辛九霄頓時不敢耽擱時間，對林牧道：“林牧，這位的確是我辛族的第九代老祖宗。”
“你怎麼確定的？”
林牧問道。
“我們辛族的血脈很特殊，彼此之間有感應，而我修行的又是九祖的赤霄古法，所以一下子就能確定九祖的身份……”
說到這，辛九霄的神色就漸漸匱乏。
“我知道了。”
林牧總算放下心來。
辛九霄再次閉上眼睛，氣息消失。
不過這一次，林牧不再擔心，知道辛九霄是進入絕對龜息，不是死亡。
“這小子叫辛九霄？”
辛族九祖道：“我打算將他留在這調養三個月，將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他。”
“好。”
對方是辛九霄的老祖宗，要培養後輩，而且對辛九霄有大好處，林牧自然不可能拒絕。
“對了，前輩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林牧疑惑道。
“當年尤文降臨暗域，我跟隨於他，後來至聖降臨，將他轟殺，我也同樣在這一戰中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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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族九祖說道。
林牧暗暗心驚，這至聖實在太恐怖了，算是暗婆、尤文還有辛族九祖，這就已經有三名老祖被對方殺死。
怪不得當年那一戰，會被暗域稱爲是浩劫。
“沒其他事了，晚輩就此告辭。”
林牧拱手道。
“且慢。”
辛族九祖喊住他。
“前輩還有何吩咐？”
林牧問道。
“你就這樣離開？體內的隱患，不打算解決了？”
辛族九祖道。
林牧一聽，眼睛頓時明亮：“還請前輩指點。”
“你的生機，就在尤文之劍內。”
辛族九祖道：“尤文之劍內蘊尤文古法，你只要得到尤文之劍，就能得到尤文古法。”
“不知道我要怎樣才能找到尤文之劍？”
林牧道。
“你體內擁有尤文之力，這就是最好的指引。”
辛族九祖道：“當然，你在這裡是不可能找到尤文之劍的，因爲當年尤文之劍穿透暗域大地，落入暗淵之中。暗淵距離這裡，相隔實在太遙遠，你只有進入暗淵，拉近與尤文之劍的距離，這樣纔有可能找到尤文之劍。”
“暗淵？莫非就是這裂縫下的世界？”
林牧道。
辛族九祖沉默了一會，隨後道：“暗淵，是個龐大的世界，你看到的這些怪物，叫做猙。不過它們並不是暗淵最可怕的存在，暗淵之中最可怕的是夷族。”
“夷族？”
林牧從未聽過這個種族。
“你不知道很正常。”
辛族九祖道：“這是一個存在時間，比大荒還要久遠的種族，是大蠻時代的強族。”
林牧暗驚，說道：“大蠻時代我知道，但這夷族還真不清楚。”
“在大蠻時代，甚至當今很多地方的書籍上，都有一個詞，叫做蠻夷。”
辛族九祖道：“大蠻時代，實則又叫做蠻夷時代，蠻族與夷族逐鹿天下。只不過後來夷族失敗，被蠻族驅逐，逃入暗淵隱藏起來。但任何種族都不能沒有對手，蠻族擊潰夷族後，太過驕縱自大，最終引來大數浩劫，灰飛煙滅。”
林牧心中暗驚，這暗淵裡面，居然隱藏着能與蠻族逐鹿的種族，實在可怕。
“暗淵之中，隱藏着夷族，因果太強，即便至聖也不願沾染。故當年至聖擊殺尤文後，知道暗淵便破開，就離開了暗域。”
辛族九祖道：“你若決定去暗淵，那麼一定要謹慎行事。”
“那些猙族在暗淵裡，又是什麼情況？”
有辛族九祖這麼個古老存在，林牧正好趁機會多瞭解一些信息。
“猙族，是暗淵的原住生靈。”
辛族九祖也沒隱瞞什麼，對林牧知無不答，“不過它們都已被夷族掌控，地位有點類似於一些人類世界的妖獸。”
“這麼說，猙族會出現在暗域，實際上是夷族主導的？夷族這樣做有何目的？”
林牧道。
“當年的夷族，可是能與蠻族爭鋒的勢力，這樣的勢力豈會沒有一點野心。”
辛族九祖沒有解釋，但這一句話已說明了一切。
很顯然，夷族是對暗域有着覬覦之心。
“至於夷族，分爲畎夷、於夷、方夷、黃夷、白夷、赤夷、玄夷、鳳夷和陽夷，一共九夷。”
辛族九祖繼續道：“夷，古來就有大長弓之說，每一個夷族都是天生的神射手。蠻夷時代，天有十日，太陽燭照與其他九日爭鬥天穹之主宰權，後得夷族的第一代領袖大贏相助，大贏一箭射殺九日，這才奠定了燭照的唯一地位。”
林牧聞言動容：“這夷族如此強大，爲何最終會被蠻族擊敗？”
“因爲內亂。”
辛族九祖唏噓道：“夷族在大贏之後出了另一個天才，叫做大蒙。大贏見他天賦強大，就收他爲弟子。”
“後來，大蒙學盡了大贏的本領，卻不服大贏的統治地位，與大贏爭鬥。最終這大蒙，暗中勾結蠻族高手，坑殺大贏，結果引狼入室。蠻族殺死大贏後不僅沒有退兵，反而長驅直入，趁機將夷族給踏破，導致夷族失敗。”
林牧暗歎：“對於任何勢力，內亂都永遠都是外患更可怕的威脅。”
“你可還有其他問題？”
辛族九祖問道。
“沒有了。”
林牧道：“前輩放心，我到了暗淵，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辛族九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林牧雙手合十，朝他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隨後，林牧沒有猶豫，朝裂縫下方飛去。
這一飛，足足飛了七天。
七天之後，他才降落到裂縫底部，期間起碼穿梭了十億光年。
由此也可以看出尤文那一劍有多恐怖，居然將如此深厚的大地給一劍刺穿。
當他降落地面，魂力一掃，到處都是被辛族九祖稱爲“獰”的怪物。
辛族九祖已說了這個地方的危險，林牧自然不敢大意，收斂一切氣息，施展月影術，悄然潛行。
靠近這通道方向的獰獸，實力都很強，氣息最弱的都相當於暗域的尊者。
這等實力的存在，不利於林牧施展通心絕。
所以，林牧一路往前飛。
直到八萬多光年外，他纔來到一個獰獸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