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地面。
院子裡的人,卻感受不到半分溫暖。
面具男子話音落下不久,兩名女子就從他身後走出。
林牧目光微微凝聚,這兩個女子,他都認識。
前方一人,是當初在西川城見過的喬玉嬌,後面的則正是剛分開的吳綺。
“林牧,你想不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吧?”
站在臺階上,喬玉嬌俯視林牧,臉上透着仇恨和得意。
林牧沒理會她,而是冷冷的看向吳綺:“你真的叫吳綺?”
“我……”
吳綺面色略顯蒼白,有些慌亂。
見林牧依如當年在西川城,完全無視自己,喬玉嬌得意全無,神色變得僵硬氣惱:“小衣,還不告訴他。”
“是。”
“吳綺”對喬玉嬌顯得無比敬畏。
“綺兒,你……”
見“吳綺”對喬玉嬌的態度,即便林毅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頓時如遭雷擊,絕望的看着“吳綺”。
“對不起。”
“吳綺”咬了咬嘴脣,“我不叫吳綺,而是吳小衣,是大小姐的侍女。”
“哈哈哈。”
聽到這話,林毅發狂大笑,“可笑,我真可笑,視爲珍寶,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心愛妻子,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哈哈哈……”
看到林毅這樣,吳小衣連連倒退,眼睛發紅:“對不起,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
林毅猛地暴喝,眼裡卻是帶着淚水,“如果你只是針對我,那我這條命,就是給你,也無怨無悔,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我和你的感情,來謀害我的兄弟。”
“我的妻子吳綺,溫柔大方,善良可人,但你,你這個叫做吳小衣的女人,卻是個心如蛇蠍,讓人噁心的賤人,你不配對我說對不起。”
“林毅,你……”
習慣了林毅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吳小衣,沒料到林毅會這樣罵自己,一下子愣住了。
喬玉嬌則在邊上冷笑:“小衣,對這種幼稚的男人還客氣什麼,你是我喬家的人,而他們兩個,都是要死的人,不用擔心什麼。”
聞言,吳小衣臉色一陣變幻,最後覺得的確無法忍受林毅給自己的氣,頓時握緊拳頭道:“林毅,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我雖是侍女,但也是喬家的侍女,很多千金大小姐的地位都未必比得上我我。而你只是一個西川城那種小地方的鄉巴佬,我屈身降貴裝了你半年的女人,那是你福氣。”
“滾,滾!”
林毅指着吳小衣,嘶聲道,“你別和我說話,和你這種女人說話,我都覺得反胃。”
“林毅,你這是自尋死路。”
吳小衣也幾乎發瘋,“本來我打算看在這半年你對我不錯的情分上,向大小姐求情,讓她饒你一條命,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你這種人,死了最好。”
“咯咯咯。”
見兩人嘶吼吵鬧,喬玉嬌咯咯直笑,“林牧,這齣戲好不好看?”
“以你喬家的勢力,想要引我入陷阱有的是辦法,沒必要這樣,你這是在報復我?”
林牧冷漠的看着她。
“不錯。”
喬玉嬌笑容收斂,一下子變得惡毒狠辣,“你殺了我弟弟,那我也讓你的兄弟痛不欲生,勉強算是收回點利息,怎麼,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咯咯咯……”
說着說着,她又快意的大笑起來。
林牧一語不發,像看小丑般看着她。
“對不起。”
這時,林毅忽然砰的一聲,跪在林牧身前,“是我的錯,輕信了別人,把你拉入陷阱。”
“這局面,我無法挽回,但我會保證,今天就算死,我也一定會死在你前面。”
“你這是做什麼,起來。”
林牧眉頭一皺,“誰說今天我要就要死了?”
“可是……”
林毅怔了怔。
“沒什麼可是的,現在我們落入別人陷阱,就更要團結,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了,有什麼好怕的。”
林牧聲音透着濃濃的鐵血之意。
“哈哈,是我又犯傻了。”
林毅忽然又笑了起來。
看到他的笑容,林牧神色微微一緩,他看得出,這次林毅的笑,不再是爲吳小衣傷痛的笑,而是真正釋然了。
“不得不說,林牧你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喬玉嬌俯視兩人,冷聲道,“但你還以爲這次會和上次一樣,讓你活下來?”
“上次你能躲過一劫,是因爲我喬家輕視了你,而且事情發生地是在遠離天元城的西川。”
“可這次,我喬家精心將陷阱布在天元城,你不會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喬玉嬌的話,絲毫沒動搖林牧的意志,他面無表情道:“結局如何,拼過命才知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
喬玉嬌冷冷一哼,“六叔,接下來的局面就你交給你了,今天我不要看到活口。”
“小姐放心。”
Wωω ★ttKan ★C〇 面具男子喬六目露陰寒笑意,“這天元城內,還沒人能闖出我喬家的殺局。”
“殺!”
隨着面具男子手一揮,四周屋頂上,出現很多黑影。
緊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像狂風暴雨般射向林牧和林毅。
“正好拿你們來練劍。”
林牧初習八荒劍,還沒有練過手,如今現在正好試驗。
風荒!
眼前箭矢太多,要的就是速度,林牧毫不猶豫,施展出風荒劍式。
吟!
劍如風龍,剎那他身周,就佈滿劍影,將他自己和林毅所在地方防禦得密不透風。
叮叮叮……
清脆的交擊聲,也如密雨般響起。
可是,五六分鐘中,仍沒有一支箭矢能突破林牧的防禦。
倒是以他爲中心,周圍兩米外,箭矢黑壓壓一片,將大地覆蓋得如馬蜂窩般。
“這小子果然扎手。”
對這情形,喬六倒也不意外,冷喝道,“弓箭手停,刀斧營上!”
踏踏踏!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就看到,烏壓壓的一羣士兵,從四周圍向林牧。
這些士兵,全部手持刀劍和盾牌,分爲三層,防禦得密不透風。
“喝!”
衆士兵齊聲大喝,後兩排得士兵,立即伸出刀斧,斬向林牧二人。
這樣的攻擊,將林牧的躲避範圍壓縮到最小,風荒劍式難以施展開來。
“火荒!”
林牧卻沒有半分慌亂,劍式一轉,風之真氣瞬間轉換爲火之真氣。
一道道火之劍氣,朝四周撲開,空氣立即“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