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青銅方舟,在虛空中不斷前行。
大概穿梭了五億光年,青銅方舟在一片浩瀚大陸中停下。
這片大陸,有個巨大的口岸。
口岸中,停着一輛神奇的車子。
有許多生靈等在這口岸邊,似乎在等着上車。
再看那車子,由神秘材質打造,長三百米,共有三十截車廂。
林牧從青銅方舟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神秘場景。
這讓他臉上不由浮現驚色。
那車子的材質,給他的感覺,竟不遜於他的幾件皇級至寶,甚至還要強悍幾分。
察覺到林牧的表情,塞因笑着解釋道:“這是牡丹港,我們即將乘坐的列車叫牡丹號,由果位至聖打造,防禦力堪比聖器。”
林牧心中微動:“黑旗城離這裡很遠?”
“當然。”塞因點頭道:“黑旗城距離牡丹港,有三百億光年之遙,期間會穿梭無數凶地,就算合數境高手想要憑肉身穿梭,也是凶多吉少。所以,想要前往黑旗城,最好的辦法就是乘坐星空列車,比如這牡丹號。”
“牡丹號,每年開啓一次,錯過這一次機會,再想去黑旗城就要等一年後,所以你看到這裡有這麼多生靈,不足爲奇。”
即便是林牧,此刻心神都不由一陣起伏,投向那列車的魂力也變得不同。
這列車,防禦力竟堪比聖物,怪不得他覺得,這列車的材質似乎連皇級至寶都比不上。
下了飛舟,前面那數以萬計的生靈讓林牧暗暗皺眉。
這麼長的隊伍,得排隊等到什麼時候。
“走吧。”
塞因卻是淡淡一笑,帶着林牧直接朝前走。
入口處的門是關着的,有兩名穿着白色制服長裙的女修在入口後。
看到塞因和林牧直接朝着走來,她們先是秀眉微蹙,以爲是搗亂的。
不過,當她們的目光掃過塞因和林牧的腰帶,臉色立即變了,連忙露出優雅的笑容。
“兩位先生請進。”
其中一個女修打開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後面有幾名修士,見狀立即也想衝進去。
可是,那兩個白裙女修,卻毫不客氣的將大門重新關上,帶着美麗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微笑的道:“抱歉,牡丹號的發車時間還未開始,請大家耐心等候。”
“你這女娃胡說八道。”
“不錯,剛纔我們明明看見兩個人上去了。”
“我買的可是貴賓座位,你憑什麼不讓我上車?”
幾個被阻攔的修士憤恨大喝。
“剛纔上車的,是黑旗軍的精英將領,誰還有意見,便以鬧事罪懲罰,取消這次乘車的資格。”
左邊一個白裙女修平靜道。
頃刻間,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之前那幾名鬧事的修士,也都偃旗息鼓。
黑旗軍!
那兩位男子,居然來自黑旗軍,還是黑旗軍的將領,怪不得能得到特殊待遇。
要知道,這牡丹號的打造者之一,就有黑旗軍的軍主。
此時,林牧隨着塞因登上列車。
他們進入的是頭號車廂。
車廂裡,每個位置都是個傳送門,傳送門後是個獨立空間。
“普通車廂的作爲,是簡陋的空間,這貴賓車廂,裡面則是一個小型世界。”
塞因解釋道。
果然,踏入傳送門後,林牧便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這讓他更是佩服這些天外天大能的手段。
就在這時,林牧魂力一動。
在這個世界裡,居然早有一個女子等在那。
這女子的修爲還不低,讓林牧微微皺眉。
“兄弟,不要擔心。”
看到林牧表情,塞因連忙擺手,然後無奈的看着那女子,“阿倩。”
“哼,你這沒良心的傢伙,要是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來見我了?”
阿倩冷哼。
塞因面露苦笑:“阿倩,我對你的真心,那是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只是你也知道,你家那老頭子將你看的那麼緊,我哪裡敢隨便找你。”
說到這,他聲音裡透出一絲驚悸:“這要是真被他發現我找你,那還不得打算我的腿。”
林牧在旁邊聽了暗驚。
一聽塞因這話,顯然這阿倩的家世不凡啊。
不過,這阿倩究竟有何來了?
要知道,塞因可是黑旗軍將軍,無境巔峰高手,居然如此忌憚阿倩的父親。
塞因沒有隱瞞林牧的意思,直接解釋道:“林兄弟,這是我的摯愛法侶林倩,她的父親就是牡丹港的都督,掌控着牡丹號和整個牡丹港,皇級強者。”
在這天外天和很多世界,修行伴侶都叫做“法侶”。
聽到塞因的話,林倩俏臉通紅。
林牧也覺得塞因說話有些讓人肉麻,法侶就法侶,非得加個“摯愛”。
“我與阿倩相愛,奈何他的父親覺得我配不上,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我們只好偷偷見面。”
說到這,塞因又對林倩道:“阿倩,這是我兄弟林牧,是我在莽荒鎮發現的精英,擁有八重潛力,即將成爲我黑旗軍的將軍。”
林倩眼睛微亮。
儘管父親反對,她已將自己當成塞因的妻子。
身爲妻子,自然希望丈夫結交的朋友是精英,而不是狐朋狗友。
顯然,林倩對林牧很滿意。
林牧上車的時候,她便發現此人神色鎮定,身懷正氣,不是那種邪門歪道之人。
爲人正派,又是黑旗軍精英,儘管眼睛似乎瞎了,但這只是小節,不影響大體,這樣人前途絕對不會差。
若塞因的朋友都是林牧這樣的人,她身爲妻子無疑會省心很多。
“林兄弟?還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林兄弟有沒有法侶?我可是認識不少傑出的女修,一個個不僅是姿色傾城,修行天賦也很驚人,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當下林倩便笑眯眯道。
林牧無奈道:“阿倩你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已有法侶。”
林倩頓時面露遺憾,正要說什麼,外面傳來一道聲音:“阿倩……”
似乎有人在喊她。
林倩只好收回看向林牧的目光:“這趟列車,是由我負責,所以我才能到這來見我,不過負責一趟列車,事情也多,我得先去忙了。”
說完,她只好離開。塞因用寵溺的眼神看着阿倩離去,然後對林牧苦笑道:“林兄弟,阿倩她就是這麼個人,你不要介意。”